魏之之下马车后,见着他也丝毫不觉得奇怪,只淡淡说,“爹,人家尘缘已断,你就不要这么俗了好不好?既拿得起,就要放得下。”
魏弦竟没出声。
魏之之说,“爹,我答应亲事。”
永荣跟在车后,抬起头来,看一眼魏之之头也不回的背影。
是夜,永荣换过班后,无精打采地回骑射场后的营房去睡觉,转过一道门,不妨一个人影黑嗖嗖地跳出来。
他一看,十分惊喜,竟是明翠。
明翠板着脸,将一个黑布袋砸给他,“这些东西都还给你。”
永荣手忙脚乱接住,有些不知所措。
明翠转身就走,但走两步,又不甘心,退回来恶狠狠指着他鼻尖,“照我说,小姐就是被雷劈傻了。亏得她费尽心思把你弄进军里,还指望你立功晋级。我看就你这个怂样,她等一百年也等不到,何况你还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哼!”
说完,趾高气昂地跑开了。
永荣好纠结,傻了半晌,慢慢打开手里那个黑布袋。
一支蝴蝶红木簪,一只被摸得圆润光滑的小木人。
小木人魏之之正对着他微笑,默默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