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镜渊,当年的事不能怪我,为什么后果要我来承担。”唐清水尖叫着冲着这个她平日里连看上一眼都怕的男人,郁诺南对许天一的袒护让她仅存的理智都崩溃了。
三年,为了当年,她压抑了整整三年。
如果不是郁诺南娶了妻子,她想她还会继续压抑下去,只要能看着他,什么身份都好!
可是他娶了妻,而且娶妻的条件是——
其实,她不是故意想让许天一受到伤害,从得知许天一对红色有着特别深沉的恐惧后,她就控制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个邪恶念头,她想试试,许天一在郁诺南心里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
许天一蜷缩在床上,昏睡了三天三夜的她终于还是病倒了,身上忽冷忽热,朦胧中她伸手摸了摸额头,烫得吓人。
房间冷得像冰窖一般,她却没有力气缩进被窝里,只能无助的蜷缩着身子。
一直以来祥装成女超人的她终于还是被那段记忆压垮了,再也克制不住那些被她狠狠压抑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向她涌来!
郁诺南扭开门,扑面而来的寒意让他的眉头微蹙了一下,视线落在床上那个缩成一团涩涩发抖的人影身上,忍不住又蹙了一下眉。
走过去关了空调,伸手去拉被许天一压住的被子,这样的寒意连他都觉得有些凉,别说是睡着了的许天一。不小心触到她的手臂,那滚烫的温度让他的眉色越渐清冷,迟疑了一下,强硬的托起她的身子将被压住的被子扯出来!
早知道就该先上来看看她再出去,病成这样应该是吹了一天的空调。
突然的温暖让昏睡的许天一惬意的嘤咛了一声,缩着身子往郁诺南怀里拱。
郁诺南僵硬的坐着,感觉到许天一在他怀里胡乱的动作,调整了无数个姿势,最后伸手抱住他的腰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天一。”他的声音有些黯哑,伸手去推她紧贴的身子,才刚拉开一点缝隙,许天一就以更大的力道又缩回了他怀里。
“别动,好冷。”她嘟囔着低语了一句,头在他胸前蹭了无数次,终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郁诺南抬起的手僵硬的落在她的发顶,嗓子干涩,低咳了一声才用诱哄的语气说:“天一,乖,先乖乖躺着,我去给你找药。”
怀里的人纹丝不动,只传来她有些粗重的呼吸。
郁诺南想将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下来,才刚搭上她的手臂,许天一就更深的窝进了他的怀里!甚至还在他腰上拍了拍,“别动。”
无奈,只好任由她抱着,费力的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顺手拨了管家部的内线电话。
“拿些退烧药上来。”
生病中的女人真的不能用常理来思考,比如现在赖在他怀里的许天一,如果是平日里,怕是难受死了都不会坑声!
门外有敲门声传来,一声接一声,郁诺南用手捂住许天一的耳朵后才开口,“进来。”
一脸睡意的小陈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杯温度恰好的白水和一盒未开封的感冒药。
“先生。”
郁诺南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过小陈手里的药和水,将许天一的身子撑起半靠在他的怀里。将药放进她的嘴里,苦涩让许天一的小脸紧紧的纠结着,郁诺南将水杯靠近她的唇瓣,水徐徐的流进她的嘴里。
药丸卡在喉咙处,许天一半睁着眼眸剧烈的咳嗽着,水从唇角溢出,连还没化开的药丸也被她吐了出来!
“先生,要不你将药咬碎合着水用嘴渡给少夫人吧,这样折腾下去,少夫人被呛得多难受啊。”小陈在一旁好心的建议。
却见郁诺南将杯子和药递给了她,“打电话叫王医生。”
折腾了一个小时,王医生才将退烧的点滴挂好,房间的温度渐渐回升,许天一才终于松了环在郁诺南腰上的手,乖乖的躺回了床上。
早上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了,身上的感冒症状好多了,只是身上还很软!
脸色有些苍白,她简单的化了个妆,换了身职业的套装。
公司的假只请了六天,今天得销假上班。
“少夫人,您醒了啊。”小陈刚刚推开门就看到准备出去的许天一,立刻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少夫人您昨晚都烧到近四十度了呢,先生守了您一夜,到今天打完点滴烧退了才出去。”
许天一心里微微一荡,他守了一夜?
小陈掩嘴笑得暧昧,“少夫人昨晚死活赖在先生怀里不肯起来,我在郁家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先生这么温柔的照顾一个人呢。”
“嗡”的一声,许天一的脸顿时滚烫,浮起了一层薄博的红晕,她清了清嗓子,惊疑未定的问:“我昨晚赖在他怀里?”
“嗯,双手还揽着先生的腰呢,王医生来的时候费了好大力才将你的手拉下来,输上点滴。我第一次见先生脸红,别过头都不敢看王医生揶揄的脸。”
“额,我先去上班了。”许天一急急的落下一句话,逃似的出了那间让她压抑的房间。
天啊,昨晚竟然死赖在郁诺南的怀里,不只赖了,还抱了。果然,还是不能生病,要不这丢脸的事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次呢!
“少夫人,您要去哪?我让司机送你吧。”管家见许天一下来,急忙放下手中的事迎了上来。
管家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许天一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平日里觉得慈祥的笑容今天看来怎么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