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渊没有立刻说话,隔了片刻,霸道的凑过来,“宝贝,已经好几天了?”
“不可以!”弦歌直接拒绝,并反击了一句,“楚南渊,这件事情你早就在怀疑,一早布好了局,为什么不告诉我?”
“还有,这段日子你也在我身边儿安排了人是不是?”她想起自己的车爆胎那次,立刻就有人过来帮忙。
“这笔账不算清楚,你不能动歪脑子!”弦歌补充,斩钉截铁的。
“我是为了你的安全!”某男人厚着脸皮强调了一下自己的权利。
“即便如此,我心里不爽,你就不能!”弦歌没好气瞪了她一眼。
“不讲道理?”楚公子愕然。
“对,你不知道吗?女人就是不讲道理!”
“……”
一连好几天,弦歌照常上下班,而她也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只想让自己心情平静的事情。
但是有一件事情也挺让人困扰的,就是连着这好几天,弦歌每天下班,都会在裕华楼下看到雷诺先生的车子。
他也不下车,也不上楼,每天雷打不动的坐在车后面,车窗半开,每当弦歌的身影儿出现的时候,他就像是突然集中了精神,一眨不眨的看着。
有两次,小夏都注意到了这种情况,还开玩笑的问弦歌,“弦歌姐,你是不是欠了那位外国老爷子的钱?”
第五天,就到了这周的最后一天,下午五点,弦歌提步,本来打算掉头走掉,但是她手指摸了一下包里的项链,就侧身,向雷诺先生的车子走来。
“谈一谈吧?”弦歌扣开车窗玻璃,淡淡的说了一句。
雷诺先生的眸中略微有些惊喜,但是他没有太表现在脸上,立刻说了一句,“找个合适的地方,坐下谈。”
弦歌拒绝,“不用,我说两句就走。”说着,弦歌拉开了车门,坐上去。
雷诺先生的车是一辆房车,后面位置非常宽敞舒适,倒也适合两个人谈话。
“雷诺先生,很抱歉,我想说的是希望你不要这样!”弦歌开口,她没有明说,但是她知道雷诺先生明白她的意思。
“弦歌……”雷诺先生也会中文,不过他很多年没说过了,他尝试的叫了一句,“我能这样叫你吗?”
弦歌沉默,一句话不说,她知道不礼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有一件事情,我的亲生母亲是grace,那么我的父亲是谁?”弦歌想了好久,才想起自己忽略了这个问题?既然他在,她就问一问?
“很抱歉,孩子,你的父亲在得知你的母亲去世的消息后,就在一次乘船事故中去世了……”雷诺先生缓缓的说了一句。
“好,谢谢你,我知道了。”说完,弦歌就拉开了车门,并说了一句,“雷诺先生,再见。”
她丝毫不留恋的离开,孤傲的背影让雷诺先生有些心疼,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布满皱纹的手,不知不觉撑到了车窗的边沿上,目光中有好多话说,可他始终没有说出口。
弦歌一口气回到自己的车内,才吐了一口气,她没有问关于安娜的事情,其实她早一步就知道了结果,她知道有时候问了也没有办法改变了?
那个晚上她的失常,只不过是为了那个可怜的女人,那个把她生下来的女人,她没来由的心底涌上一股愤怒,就说出了那些话。
她现在真的很乱,也许这样的决定是最好的!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可事实上真能如此吗?
……
五点半左右,东城市西区法院,白悦苼上完庭,刚从法庭出来,无意中刚好和被法警带着的,刚才刑事法庭出来的齐明心面对面。
一早知道齐明心出了事情,但是她没料到会在这种状况下看到她。
齐明心也顿住脚步,表情变得飞快,又是难堪,又是窘迫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没想到自己这副样子竟然会先被白悦苼看到?
片刻,白悦苼微微一笑,不知道对法警说了什么,法警退离了几步,现场就剩下两个女人,不过是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已经是阶下囚。
“白悦苼,你想做什么?”尴尬过后,齐明心却突然想开了,冷冷一笑,好像放开了似的,也不怕被嘲笑什么的?
白悦苼不说话,就是看着她笑,眼眸弯弯,嘲笑的味道非常浓烈。
“我告诉你,别得意,我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齐明心见她不说话,继续开口,“楚南渊现在在意的是谢弦歌,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白悦苼不管她说了什么,从头到尾都在冷笑,最后只说了一句话,“蠢货!你以为我是你吗?”
她想得到的,还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
这个周末,楚南渊飞去美国出差,弦歌回到了谢家,两天的时间她基本上都停留在这里,不过就算是在这里,也是和笑歌腻在房间中。
周六午后,雷诺先生来拜访谢家,方若宁和谢逸歌迎接的他,弦歌并未从房间中出来。
可这期间,她不知道怎么了?笑歌跟她讲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回应,好像陷入在自己思绪中,直到雷诺先生离开。
方若宁的态度很客气,而雷诺先生也没有久留,一个钟头就告辞,只是临走的时候,目光有些不舍的看了看楼上,他好像知道弦歌在这里。
雷诺先生走后,谢逸歌上楼,把弦歌叫到了大露台上,犹豫着开口,“弦歌,他准备启程回法国了,明天下午的飞机。”
弦歌的视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