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我了解过,雷诺家的那座私人岛屿,被关上去,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谢逸歌不知道该怎么劝,突然说了一句,“所以你不要太纠结……”
“不,大哥,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我是心疼,心疼那个把我生下来的女人!”弦歌回过神,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谢逸歌叹了口气,温暖的大掌揉着弦歌的头发,“弦歌,我懂!”
“她一定是怀着伤心来到了东城,可安娜还是不肯放过她,甚至不惜让人用车撞她,如果不是爸爸帮了她,她该会多么的无助,那种感觉我不能身临其境,可我却能想象……”弦歌说着,无意识的趴到谢逸歌怀中,不知不觉的淌出了眼泪。
“你现在安全的,好好的活着,我想grace阿姨她在天堂一定会欣慰的!”谢逸歌低声劝着。
“可我对她还很陌生……”良久后,弦歌低低的说了句。
……
第二天,周日傍晚,弦歌出发去郊外机场,楚南渊的司机来接她,让她去接机,因为楚公子傍晚出差回来。
弦歌本来不打算过来,但是不知道怎么的,除了楚南渊的威胁之余,心里隐隐的还被一根线牵着,总觉得要去看看。
“夫人,机场到了。”司机开口提醒,弦歌收回心神,面色恢复如常,下车,径自向里面走去。
飞机正点到,弦歌站在vip通道口,一眼就看到了从里面出来的楚南渊,身姿俊挺出色,面色冷峻,他走在一群手下的中间,鹤立鸡群。
楚南渊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弦歌,脚步在她面前站定,胳膊就环上她的肩膀,侧脸一压,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迅速印了一个吻,做完这一切,楚公子的俊脸重新恢复了冷峻,还略显一本正经,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弦歌微微红了脸,心里却甜甜的,但是一点儿也不敢看楚南渊那群手下,不过她眼角余光还是瞥到文烨唇角咧开的弧度。
“走吧。”楚南渊牵着她的手,提步,向门口方向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迎面的vip通道门口,走过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雷诺先生。
两方的人同时顿住脚步,弦歌握着楚南渊的手没有说话,目光僵住,楚南渊发觉她的不对,把她的手紧了紧,笑着礼貌而公式化的开口,“雷诺先生。”
雷诺先生的视线却是一直落在弦歌身上,听到楚南渊的招呼声,他收回视线,点头应了声儿,“楚公子。”
“这就要回法国了吗?”楚南渊继续问,“路途不短,你注意身体。”
雷诺先生看着楚南渊留下一句,“这次时间仓促,代我向你爷爷问好……”顿了下,他的视线再次回到弦歌身上,极为不舍的吐出了两个字,“再见。”
说完,他就提起步子,拐杖落在瓷砖上的声音“蹬蹬”作响,也渐渐的小了许多。
再见这两个字似乎是他们说的,可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这是对弦歌说的,雷诺先生是个老人也是个男人,有些话他表达不出,只有用一种方式来诉说。
雷诺先生离开了好一会儿,楚南渊他们这边儿都没有动静,因为弦歌没动,她没有说话,可手指互相绞着,越来越紧,紧到出了汗。
楚南渊看了她一眼,不由分说的再次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向出口走去,并说了一句,“弦歌,我们也该走了。”
很快,两个人上了车子,其余的人也陆续上车,几辆车子连着离开。
当车子开始移动,车窗上映过一排排的梧桐树的影子,弦歌再也忍不住,一侧身,双臂环上楚南渊的脖子,嘴唇埋首在他的脖子上,低低的哽咽了一句,“楚南渊,谢谢你。”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楚南渊逼着她来接机,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她送送雷诺先生。
他一定知道她心里的那些结还没有解开,又不想让她以后太内疚,才做了这一切。
楚南渊拍着她的背,缓缓的说了一句,“弦歌,不管过去是什么,现在的雷诺先生就是一个老人。”
“我知道,我只是,我只是……”弦歌继续哽咽,一连重复了好几遍我只是,但是后面的话就没有说出口,情绪上却越来越激动。
她只是现在暂时还没有办法,听到了真相,也知道了身世,她真的一下子消化不了。
“别说,我懂。”楚南渊安慰着,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后来,待弦歌的情绪完全平复下来,楚南渊带着弦歌在外面简单用了餐,两个人就回了公寓。
不知道怎么的,临睡前,一直沉默不语的弦歌说了句,“楚南渊,我想喝酒。”
楚南渊本来不愿意,可还是败在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下,他知道弦歌向来强势,也基本上很少对他撒娇,她只是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就会忍不住投降。
“一杯红酒就好了。”他没有忘记交代了一句。
可是,人一旦喝开了酒,又碰到伤心的事情,总是会一杯接着一杯不间断的往自己肚子里灌下去。
到最后,喝醉酒的弦歌太过迷人,反倒成了楚南渊忍不住喂她喝,而两个人在这过程中也聊了许多,大多都是她说他听,而且也是关于她成。
不知不觉中,弦歌说着说着沉睡了过去,楚南渊喝那么多,一点儿醉意都没有,就把她从地板上抱到了*上,静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