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襟霜衣一愣,都往柏钧和那看,见柏钧和颔首,便知道自己的身份主子已经知道了,可也都还是不甘心,霜衣先埋怨了句:“说到底主子就是偏心风泱哥哥,我们是暗卫就不能担心主子了不成,这些日子日日都盼着主子平安归来呢。”
“可不是,没保护好主子奴才都要悔死了,奴才可是和大统领保证了,以后再不让主子有半点闪失。”雪襟不好直说柏熠的身份,只用了暗卫里的称呼,付东楼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雪襟说的是谁。
风泱擦了擦眼泪不依不饶的,“以后主子再去哪都要带上奴才,奴才可不敢再让您一个人了,谁要是想对您不利就先弄死奴才。”
“别胡说。”捏了风泱脸蛋一下,久违的嫩滑手感让付东楼格外舒爽。
“你们先去找雷霆,他会和你们说军营里的注意事项,怎么分工排班你们自己商量着办,算上雷霆你们四个以后每日两个跟我出去两个留守就是。”
三人应诺之后便被付东楼打发回去了,等下让公输哲看到这场面不合适,回了营帐还能没时间跟小家伙们唠家常吗。
风雪霜三人一走公输哲便挑帘子走了进来。
付东楼第一次见公输哲就被他的样貌惊住了。原以为公输哲这样的工匠应该如军营工坊里的将人一般五大三粗魁梧壮实,谁知道竟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打扮,端的是气质出尘温和可亲,只是过于白皙的脸色隐隐暗示着他身体状况不佳。付东楼立时想到了翟夕说过的想要借用温泉的友人,应当就是公输哲吧。
公输哲没急着跟翟夕说话,而是对柏钧和与付东楼躬身一礼一揖到底,“多谢令尊救命大恩,哲不能亲自谢过令尊,在此先谢过王爷与王卿,哲定为大楚鞠躬尽瘁以报王府的恩德。”公输哲也知道不宜暴露柏熠的身份,用了“令尊”的称呼别人听去了也只会认为是顾贤。
“将作大匠无须客气,大人大才是大楚之幸。”柏钧和并不托大,他对有本事的人向来敬重有加。
“在下有很多地方想与公输大师切磋讨论,还望大师不吝赐教。”付东楼更是还了礼,“能与鲁班后人一见付某三生有幸。”
这可是祖师爷的后人,能不激动吗。
“在王卿殿下面前岂敢称大师,王卿殿下的纺纱机织布机和新式横刀我都见过了,比之殿下广而精的功底,在下只能算是萤烛之火罢了。”
“阿哲,真的是你,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你的簪子怎么会在大师兄手里,是不是你不小心遗落了。”翟夕看到公输哲大喜过望呆愣了半天,不然哪有机会给他们三人好生说话。此刻上前来围着公输哲转了好几圈打量个没完,一连串的问话让公输哲都不知道先回答什么好了。
“阿夕,王爷王卿还在这……”
“不打扰大人叙旧,本王和王卿先回去了。大人身份特殊,为了保证大人的安全,不如就和翟夕住一个帐子吧,翟夕身手极好又与大人有旧,有他在本王自当放心。”柏钧和说着还给了翟夕一个“本王只能帮你到这儿”的眼神,而后不等公输哲回应就拉着付东楼走了。
“我很好没受伤。太上王救我走得急,哪里能带东西,木炎能拿到这个簪子,想必是毁掉了那个匣子。”公输哲退却了方才谦恭有礼温文尔雅的样子,极具侵略性地揽住翟夕,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小声道,“如今簪子没丢倒是让我了却心事了。”
公输哲虽比翟夕略小也不似翟夕从小习武,可身量却比翟夕还高一些。一边呢喃着一边吮着翟夕的耳垂儿用牙齿轻轻咬着,公输哲这般动作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阿哲……”张口结舌,翟夕从未被这样对待过,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公输哲对他并无情爱之心……
“以前不敢,是怕木炎知道了变本加厉地拿我挟制你,现在是自由身了,难道我还要憋着自己不成?”放开翟夕,公输哲修长的手指挑起翟夕的下巴勾唇一笑,“军营里有红帐专门预备着伺候你们,你可去过?”
“怎……怎么可能……”翟夕突然发现目前的状况有些不对,虽然公输哲有心于他他很高兴,可是……
“那就好,阿夕,身子脏了的我可不要。”说着公输哲再度抱住翟夕畅快地笑了出来。
“今晚良辰美景,阿夕可不要辜负我的一片心意啊。”
“阿哲,不对……唔!”
作者有话要说:柏钧和:本王的意思其实是,公输哲,本王都帮你到这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替本王打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