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了翟夕与公输哲的事儿,付东楼与柏钧和便各自忙了起来。
锦官城里的糟心事儿柏钧和顾不上去管,他是铁了心要把长安打下来的,几日间与诸位将领开会研究新的作战方略忙得脚不沾地。
付东楼不懂行军打仗,大楚也非他接触的历史中有过的朝代,他并没有什么好意见提供给柏钧和,于是付东楼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研发神臂弩上,一样是忙得昏天黑地。这么一来,柏钧和与付东楼几日间竟是没见过几次面,饭都没一起吃。
翟夕被柏钧和授予了一个行营都督的职衔,位同中都督,品级依旧是正三品,明面上是专管羽林军的武器军械生产调配,暗地里则是要查清楚风易究竟是怎么往羽林军里传递消息的。若是羽林军里有钉子,那突袭长安城就会增添许多危险。
这一日晚间,付东楼从工坊回来恰好柏钧和也散会了,两人便一起用晚餐。付东楼研究起东西来别的什么都顾不上,这几天也没好好吃饭,下巴明显比刚到军营时尖了些许。柏钧和看着心疼,割了一刀烤的恰到好处的牛腿放到付东楼盘子里。
“军营里的士卒不比风泱他们仔细贴心,这几日也没照顾好你,我已经给成都那边去信了,过些日子风泱雪襟霜衣就会到这来了。”
外焦里嫩的牛腿肉甚是美味,付东楼吃得开心眼睛都眯起来了,听得柏钧和的话赶忙咽了嘴里的肉道:“行军打仗哪能这么讲究,我身边有雷霆就足够了。让军士们看见我身边围着那么多小厮不好,只会说我穷讲究。”
“雷霆毕竟是侍卫,照顾你的起居还是叫风泱他们来做的好。”柏钧和又割了一块牛肉给付东楼,“风泱虽只是普通的小厮,可他熟悉你的生活习惯。霜衣是我派到你身边的暗卫,雪襟是父王调教出的人,两个都是有功夫的,哪像你想的那样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他们在你身边我更放心。”
身边的人都这么有来头做主子的却全然不知,付东楼暗道自己命好,太上王对他并无恶意,否则真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花院和月桥也都不是一般人吧。我当初就觉得房伯来历不一般,手下能人这么多,没想到竟是你父王。”
柏钧和不喜欢付东楼一口一个“你父王”,可现在逼着媳妇改口也确实急了些,自嘲了下自己急切的心思,笑道:“她们自然不是一般人。你不要觉得有人照顾是丢人的事儿,凡是高位的将领身边总会带着一个贴身伺候的人。将领需要操心的是该如何打仗,总去管鸡毛蒜皮的起居杂物怎么行。”
“我这次出征本就是计划着要先去救你,所以贴身的人并没跟来,这次会跟着风泱他们一起过来的。”
“说到这个,我还真没见过你身边有小厮长随的,你出门从来都是一个人。”肉吃多了难免油腻,付东楼煮了茶倒给柏钧和与自己,“你既是身边有人为什么不带着,你这个王爷还真是不讲究。”
两人都是盘腿坐着的,付东楼侧身过来倒茶一低头便露出一段白皙的颈子,优美的线条甚是养眼,柏钧和饮着爱人煮的茶心里痒痒的,面上却不显。
“我贴身的人是内侍,带在身边容易暴露身份,一般都不带他们出王府的。”
可不是么,柏钧和以前是三皇子啊,这从小就贴身伺候的人可不就是太监么。付东楼了然。
挪腾到付东楼边上揽上爱人的腰,柏钧和的下巴枕着付东楼的肩膀,懒散得像一只刚吃饱准备打盹的豹子。
“这几日都没怎么和你好好说说话,感觉就像是几年没见似的。”
热烘烘的呼吸打在颈侧,付东楼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好似烛火映衬的红色窗纱。
“人前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背地里这么缠人,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被人时刻放在心上的感觉让付东楼很是舒服,尤其对象还是柏钧和这样的人,带来的满足感与成就感自是不一般的高。
正想说几句温存的话回应柏钧和,帐外突然传来士卒奏禀的声音,柏钧和整理了下仪态传士卒进来回话。
“上将军,大营外有两辆来自成都的马车,随车的护卫说是王府派来的人,请示上将军是否放他们进营。”士卒说着呈上一封信函,说是马车上的人带来的。
“难道是……”柏钧和心里隐约有了答案,拆信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对付东楼道,“是公输哲到了,父卿早就想到你在大营里起居不便,风泱雪襟霜衣跟着公输哲一起来了,父卿真是心疼你。”
顾贤对自己是真心关爱,付东楼这下信了十足十,若非如此怎会连些许小事都帮自己考虑在前面,比柏钧和还快上一步。
“殿下对我诸多照拂,日后我定当好好孝顺殿下。”
“让人车里的人都去行营都督的军帐。”柏钧和吩咐了士卒让他退下,又对付东楼道,“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两人与公输哲一行是前后脚到的翟夕处,翟夕不明就里,看柏钧和与付东楼这时辰上门,以为他们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还没等开口相问就见风泱打头进了军帐一把扑到付东楼身上哭得稀里哗啦的。
“主子,您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奴才想死您了。”
雪襟霜衣晚到一步,没能抢占跟付东楼哭诉的大好地形却也不甘落后,俱是红着眼圈望着自家主子,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让知道了二人真实身份的付东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