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槟榔从土党参的手里接过钱来,放在眼前,确认是真钱,并非是冥币或假-币,他嚓嚓嚓的撕了个碎,然后踏在地上。
土党参张圆嘴巴,他感受到了极大蔑视和侮辱。
在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米若蘅和穆芙蓉面前,他心头的怒火伴着腹内的烈酒在燃烧。
土党参再次举起酒杯,对准马槟榔的额头“啪”的一下砸了过去。
额头上的血顿时像喷泉一样流出,模糊了马槟榔的双眼。
愤怒中的土党参再次抓起盘子,一把被华叶律攥住手腕动弹不得。
“党参,今天你是不是有点过了?”萧星辰紧急用餐巾纸一肥捂在马槟榔的额头的伤口上,血顿时染红了餐巾纸。
土党参的汗水又迅速在流,汗水夹杂着酒精流了出来。他的酒又醒了大半!自己和把兄妹们从没红过脸,而今天不仅伤害了穆芙蓉,还两次伤害马槟榔,他伤心的呜呜大哭。
戴惯了眼镜的马槟榔,确实因看大家都是驴驴马马看不清楚。土党参虽矮,但坐在桌子上,看不清高矮,他有时候把土党参的脸看成是华叶律,又把华叶律的脸看成穆芙蓉。
马槟榔担心自己和土党参拼杀而造成误伤其他把兄妹,因而,他决定忍:君子报仇,等配好眼镜不晚!
要配就配两付,用一备一!
米若蘅本想说两句话安慰一下,但她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不一定能够起到安慰的作用,因而,她张开了的小口又闭上了。
穆芙蓉还在为土党参说自己是下脚货而感到难过。对于如此混乱场面,她当然是无话可说!
“好!姓土的……你……算你狠!”马槟榔刚要说你等着。细想之下,这一句话说出来后自己便会丢分,因而改了口。
米若蘅将马槟榔的头进行了简单的处理,用创可贴斜着贴在额前。
萧星辰望向窗外,雪花比刚才更大了,雪花的走向也不像刚才那样近乎垂直,而是近乎平飘——起风了!
个把小时的功夫,地上白茫茫的一片。
外面小孩子在雪地里的嘻笑声,传进萧星辰家的餐厅,这声音很近但也非常遥远。这令把兄妹几人都抬起头来,望着窗外。
外面小孩子在雪地里的嘻笑声,像是他们逝去的童年的回忆。
他们几人都想说些什么,但没有一个人说话。
室内的监控屏上,电子门前又出现了一个穿着大衣的女子,这女子没穿任何防护雨具,与瘦脸想配的短发上,满是白色的雪。
她也趴在东边的门垛上,也没有按响门铃,姿态与之前的穆芙蓉一样。
“梅晴?!”萧星辰伸手按动开门的按钮,大门上传来“请进”的电子女郎的声音。
可是,梅晴依旧伏在门垛之上。萧星辰迅速起身,从屋里拉开门,一股凉气涌进屋来,头与脸沐浴在冰凉的雪花中。
他迅速向大门前走去,脚下响起嘎嘎吱吱的雪与脚的摩擦声。他的手拉开电子门,双手抓住梅晴瘦瘦胳膊的两侧,急道:“梅晴,来了为什么不进去?为什么不来个电话?”
“……星辰,我哥回来之后,我叫他到外地去躲一下,可他根本就不听我的……现在,他失踪已经是第三天了。”梅晴道。
“……”萧星辰一听,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他的眉头猛然一皱。
“我这两天也没当回事……他在以前,经常都是这样不回家的。不过,他自从放出来之后,每天都要和我通一次电话,和爷爷通一次电话。这三天他的电话都关机,爷爷天天催促我去找……”
“别急!”
“昨天晚上到现在,我爷爷不停的说:板桥出事了,板桥肯定出事了!……今天夜里,我找了数百人去寻找他,但这么大的龙城,上哪里去找啊!再说,他有没有在龙城还难说呢!”
“他走时候也没说什么?”
“没有!前天早上,我上班走了以后,他还没有起来。我听爷爷说,他是前天上午九点出的门。”
“快进屋!”刚一会儿,萧星辰就感觉脚下冻得发麻,他拉着梅晴向餐厨室走去。
把兄妹几人一听说出事,又是晚上回家的火车,于是,把存有两亿元的银行存交于张湘淇保管,将密码写在一张纸条上,同时交给了她。
张湘淇望着袁崇豹,心里焦急的说不出话来。袁洪从张湘淇的目光中看出她有拒绝之意,但又不好意思说。
袁洪两眼“温柔的”望着张湘淇,道:妈,我头脑还没有完全好,把钱放在妈你这里保管,你看哪里不合适吗?你是不是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亲儿子?
张湘淇被他的这一句话击中要害:不接这银行卡就不是亲儿子,这怎么好拒绝?她从袁洪的手中接过银行卡和密码,感觉像火炭那样烫手。
袁洪刚走,张湘淇便后悔了:他说这里有两亿元,如果要没钱呢?那自己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
张湘淇拿着这银行卡,她又有了当年手被王俊来勒上了智能炸-弹手镯一样感到恐怖,顿时头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