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语侧头望向吴林,在得到他的点头后,转身离开,还丢下句:“吴叔叔,我去看看姐姐,一会你过来吃饭。”
吴林扬声应道:“你陪陪你姐姐就好,这里有我,你不放心吗?小鬼。”
袁念忽然意识到,欣语与自己不如吴林亲昵,不由得紧张。他拉着吴林,走到僻静之处,避开那些前来吊丧的人:“你还没有回答我,要把自己弄成这样?”
“哦。”吴林决定混乱说话,他心里聂母的在天之灵,说了声“阿姨,您别怪罪”,便开始了胡言乱语:“我认了聂母为干妈。难道,我干妈过世,我披麻戴孝,不对吗?”
袁念探究地望向吴林,在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到说谎的神色。
“那,慕容曜也会来吧?他又是谁的亲戚?”他已经感觉四面楚歌,要面临很多的挑战。
吴林转身,慕容曜肯定会来,是什么身份出现,他也猜不透。就目前,他比袁念更让帮着聂若曦操办丧事的人,赞许。要赢取聂若曦的心,他要从多方面着手……
“欣语,你在哪?今天你吃过药了吗?”吴林已经习惯照顾聂若曦,及其她的家人。他正不自觉地将这种习惯,变成自然,而且少做一件,他都会觉得心里有缺憾。
欣语没有听见吴林的呼唤,她在电话机旁,给她的偶像打着电话:“慕容曜,我是欣语。我可不可以请你来参加我妈妈的葬礼?”
慕容曜第一次接到欣语的电话,他那天在肯德基给她电话号码,没有想过她会拨来。但她的请求,让他动容。
“欣语,我这就过来。你现在陪着你姐姐,你妈妈的事,交给我,好吗?”他说话的声音,极为温柔。
“谢谢你,慕容曜。”欣语通知了,她唯一要通知的朋友。而且她的朋友即将到来,她感觉很安心。这份安心,是念哥哥给不了,是吴叔叔带不来的。
收线后的她,急切地要将消息传递给姐姐,便在灵堂里穿梭起来。
“欣语,他们说你找我?”聂若曦应酬着来吊丧的亲戚。
“姐姐,我朋友一会过来。你放心,他来,什么都可以。”欣语不想太早说出,慕容曜这响亮的名字,也害怕姐姐责备她乱拨电话。
聂若曦没有理会欣语的话,她只当她是孩子的童语。
慕容曜在欣语,这唯一一个期盼他的人等待中,飞速驾车赶来。
而他还未到灵堂前,聂家小院的房东,就来到吊念。他看着小院边,泊着的两辆豪华轿车,琢磨着将欣语,叫了出去。
“欣语啊,我问你。那两辆车,是谁的?”房东指指阳光下,夺目的车。
欣语嘟着嘴:“我哥和我叔叔的。”
慕容曜的车,驶入二人的视线。欣语立刻扬声道:“那是我们家亲戚的。”
房东离开了,这穷人也有三门富亲戚,不足为奇。
而慕容曜的出现,还是引得了轰动效应。他抱起迎到他身边的欣语,朝那两辆让聂家房东都动容的汽车,弩弩嘴:“告诉我,他们比我早到多久?”
“我不知道。慕容曜我们进去吧。我姐姐还在哭呢,你帮我安慰她。”欣语一门心思,就是请偶像帮忙。她与他特别的亲。
慕容曜抱着欣语,走进灵堂,一声华贵的他,立刻成为焦点。而投来目光的聂若曦、袁念、吴林,则满是震惊。
焦点中的慕容曜夺目,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鹤立鸡群,出类拔萃,一切,他与生俱来。
他径直地向聂母的遗像而去,在聂若曦还未走到他身边时,便放下欣语,恭敬地三鞠躬。
“请问,您是……”聂家帮忙办丧事的人,迎到他跟前。
慕容曜拍拍欣语,阻止她的胡言乱语。死者为大,他铭记于心。
“我是聂若曦的好朋友,也是她的领导,麻烦把香给我。”他和善地冲那人点头。
聂若曦走到了慕容曜身边,轻声道:“总裁,您来了?”
“嗯。我先祭拜你母亲,一会,我们再说话。节哀顺变。”慕容曜理解聂若曦痛失亲人的伤痛,收敛了,平日的不羁。
袁念走到了二人身边,看着慕容曜郑重其事地祭拜,没有多言。
“我们那边说话,可以吗?”慕容曜平日一见袁念,便凶神恶煞,今日的他,完全是另一副模样,冲聂若曦微扬下颚,轻声道。
聂若曦拍拍袁念,示意他留在这边照顾,领着慕容曜,走到安静的角落。
“我想这里帮忙的人,很多,你不会需要我插手。不过,你母亲的医疗费,应该不少吧?我们是朋友,不管你当不当我是朋友,我愿意全额承担。”慕容曜没有与吴林、袁念,在此刻争夺聂若曦。就他个人以为,聂若曦在母亲离世后,目前需要平静。
“谢谢。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聂若曦很少感觉慕容曜的风度,但她确定,他比聂若曦成熟,比吴林更有男子汉气。
慕容曜掏出钱包,取出他的金卡,递给聂若曦:“我有公务,而且你也不一定希望我时时在,所以你的花费,我肯定最后一个知道。拿去吧。在你需要的时候,你自己取。”
聂若曦听到慕容曜报出密码,迟疑地不肯接过金卡。
慕容曜则将卡,塞到了聂若曦手中:“别担心还钱的问题,大不了算你借‘四方’的钱,以后再在你的薪水里,慢慢扣。”
聂若曦将卡,塞进了兜里,就听灵堂那边,传来二姑母聂沁的声音,脸上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