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曜扑捉到了,聂若曦细微的表情变化,他愿意为她分担一些:“我陪你过去。”
聂若曦点点头。
慕容曜与她并肩而行:“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口出狂言。”
聂沁见聂若曦走过来,故意提高嗓门,嚷道:“人都死了,借我们家去治病的那些钱肯定没用完,我们先问她们要回,难道错了?”
袁念掏出钱包,想立刻聂若曦欠方文鑫家的钱,就听的嘴快的欣语大声道:“二姑妈,我家最重要的朋友来了。你不用在这里催还钱,我姐一定还得上。”
闻聂沁之声的所有人,扭头看向慕容曜和聂若曦。
连最远处,因忙碌而仅与慕容曜点头问候的吴林,都对聂沁所为,感到不屑。
他放下手中忙碌,大步走了过去。
气宇轩昂的慕容曜,跟着一脸悲伤的聂若曦,来到方文鑫及妻子跟前。
聂若曦还没有向方家人介绍慕容曜,就见袁念将聂沁提到的钱,塞了一小叠到方文鑫手中。众目睽睽之下,聂若曦觉得格外丢脸。
慕容曜从聂若曦的脸上,扑捉到了她黯淡的神色,伸手按住,方文鑫欲还给袁念的钱:“我们都是‘四方’的,这是集团预支给员工的薪酬。您一会跟……”
说话间,他张望吴林,这种事情,吴林最懂得处理,而且也能堵住所有人心头的猜疑。
他明白,这钱,袁念愿意出,他甚至猜到了,吴林也会积极地替聂若曦付,但现在,一味地伸出援手,并不适合聂若曦。
很快,帮忙的人就将慕容曜希望他们领悟的意思,领悟了。小小的议论声,在灵棚播散开——
“聂若曦在‘四方’工作,怎么会还不起钱!”
“‘四方’是人人都进得去的吗?太小看聂若曦了!”
“那小袁不是聂若曦的未婚夫吗?”
……
吴林将钱,从他的口袋里,掏了出来,而且刻意当着不少人的面,签署了“四方工会”。
“谢谢你,总裁。”聂若曦诚心向慕容曜道谢,他为她保全了聂家能有的一点面子,也是给母亲在天之灵的一点安慰。
袁念不得不承认,慕容曜的确比他更会处理人事。他脸上的表情,有一种读不懂的佩服,与自嘲。
“哎!慕容曜,你的确比我年长,做起事来,考虑得比我充分。”袁念叹气。
慕容曜没有理会袁念的夸奖,径直地走向吴林。他该交代一些事情,也该适度地提醒某些事情。
他拍拍吴林的肩,不容置疑地开口:“小吴,你今天即是聂若曦的至亲,又是‘四方’的代表。做事,要考虑得周到些,有需要的,及时与‘四方’联系。”
吴林心领神会,慕容曜所说的“四方联系”,就是暗指:不要妄自做主,凡大事,得请示慕容曜。
他忙点头:“是,总裁。”
慕容曜问了声,出殡的时间,并承诺将局时到场,举步离开。
葬礼那天,慕容曜来了。
他也带来了‘四方’工会的人。他将自己所有话,都以最妥帖的方式,用行动表达。
聂若曦感激他所说的一切,不自觉间,对袁念赞美他:“其实慕容曜真的很厉害。像我二姑母那样的人,我们向来拿他没辙。”
袁念频频点头,他又一次输给了慕容曜,他向来都是输家,似乎赢他,是种奢望。
吴林远远地看着慕容曜,他与生俱来,便是光辉无限。他感到自己很悲哀,处心积虑,都无法胜过他,特别是他自己也喜爱欣语,可欣语完全成了慕容曜的小尾巴。
“慕容曜,我很喜欢你修理我二姑母。”欣语最大胆,赞扬的话说得直截了当。
慕容曜伸手摸摸欣语额前的碎发:“以后,我们欣语要像我曜这样,有人欺负你或者你姐姐,就正面出击。”
聂若曦走到二人跟前,慕容曜冲她笑笑,继续与欣语道:“因为,曜也是受过气,这是曜练出来。我们一起保护你姐姐,好吗?”
聂若曦第一次,没有当面拒绝慕容曜。他在她心底,留下了一抹挥不去的印记。
它不同于袁念的那种爱情,也不与吴林所给的兄妹情类同,似乎更多的信任。
只是,这份信任,极少会浮现聂若曦心头。因为慕容曜常常是一副让人憎恶的嘴脸,以此抹灭了他的好。
“姐姐。”欣语跟着聂若曦,走进没有母亲的家,不由得眼圈发红,将怀中抱着的母亲遗像,拥得更紧。
“欣语,今天跟曜哥回去住,好不好?”慕容曜站在姐妹俩身侧,看见她们欲哭的脸,不由心疼,不方便直接邀请聂若曦,便拐着弯,向欣语送来了橄榄枝。
吴林领着,慕容曜带来的“四方”工会同事,和那些在聂母葬礼上帮忙的人,分派着寿碗。
唯有袁念干等在一旁,他琢磨着,今晚留下,陪聂家姐妹一夜。他取下胳膊上的黑色布圈,缓缓进屋,却听见了欣语已对慕容曜发出的邀请:“曜哥哥,你留在这嘛。我想,你陪我,但是,我又不想不陪姐姐。”
慕容曜动容,目光扫向沉默的聂若曦,她们姐妹俩的情意,令他想起,他与哥哥的兄弟之情。他没有叫聂若曦,却问了她问题:“你希望我留下吗?”
“不!”袁念抢白道。
一场葬礼,他这名为聂若曦的未婚夫,却处处被人拿去,与天皇巨星慕容曜比较。
天皇巨星早已在旁人的心中,完美得无与伦比。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