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跟挖心挖肝一样。
覃炀想想,莫名烦躁,流年不利,喝凉水都塞牙。
隔天,两人起一大早,各自该干吗干吗。
温婉蓉按点去仁寿宫定省,临走前跟冬青一再交代,把英哥儿放到老太太屋里,无论谁,哪怕宋府的邓夫人,一律不给见孩子,更不能带孩子走。
冬青说明白。
外面暗流涌动,仁寿宫一片祥和。
时下秋季,御膳房为太后独做当季食材,桂花百合羹、杏仁秋梨露、莲子酥,配杜仲茶,温婉蓉没什么胃口,也得陪着吃点。
太后素来关心她,问上次御医开回去安神的方子如何?
温婉蓉言谢,说几副药喝完,睡得沉,连梦都不做。
“那就好。”太后指了指杯里的茶汤,“这杜仲是哀家特意叫御膳房煮好送来的。是钟太医给的意见,有安神安眠的功效。”
温婉蓉低头浅笑:“孙儿有劳皇祖母操心,还劳驾钟御医,实在过意不去。”
太后叫她不必放在心上:“钟御医举手之劳而已。”
温婉蓉点点头,想起什么,关心道:“听闻钟御医是皇叔的御前太医,不知皇叔的头风病最近好些没?”
“比之前恢复许多,”说到这,太后脸色微霁,“虽说一个优伶出身卑微,但对皇上很是上心,天气变凉,皇上在御书房处理公务,不喜人打搅,那丫头端着滋补羹汤跪在外殿候着,一跪就是半个多时辰,哀家倒没见到后宫哪个嫔妃有这份心思。”
温婉蓉没想到太后主动提及牡丹,只当体己话,顺话道:“皇祖母说得是,皇叔操心国事,日理万机,公务缠身,有人能尽心尽力照顾体恤也算功劳一件。”
伺候在一旁的老嬷嬷附和笑道:“还是婉宜公主能说到太后心坎里。”
太后食指点了点,跟着笑起来:“哀家对事不对人,被你们一说,好像哀家独宠婉宜,有失偏颇。”
一屋子人跟着笑。
太后笑完,转向温婉蓉另起话题:“今年的中秋十五,哀家想办个热闹点的,冲冲晦气、煞气,皇上也说好久没热闹了,这次皇祖母可提前告诉你,覃驸马务必得来,你回去转告一声。”
温婉蓉心思,中秋十五,宫中大宴,覃炀想不来都不行。
“皇祖母放心,孙儿今儿回去就跟覃驸马说好,让他提前把公务安排妥当。”
太后满意的“嗯”一声,认真说起中秋宫宴的事:“往年都是皇后一手包办,今年本想交给齐淑妃,但想到她之前大病一场,眼下又要服侍皇上,又要操劳宫宴,哀家担心累坏她身子,心思分一半事务交由你。”
边说边拍拍温婉蓉的手:“你不必担心,大宗正院那边有人教你,你跟着学,哀家心思年底冬至就全权交你安排。”
太后面色祥和,像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话里话透出对齐淑妃的不满。
温婉蓉不知道齐淑妃做了什么让太后如此不满,但服侍皇上,操劳皇室家事本是后宫分内之务,大宗正院年年都按皇后指示去办,如今皇后废黜,杜家倒台,即便六宫凤印暂时无人接管,仍由后宫主事嫔妃安排。
当然这都是太后、皇上不话的正常情况下,现在太后话要温婉蓉接管一半事务。
温婉蓉心思八成又要捅齐淑妃的马蜂窝。
当天回去,她跟覃炀一起吃晚饭时提一嘴。
覃炀很无语,丢一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过。”
温婉蓉问他就没点意见或建议?
“老子能说什么?”覃炀趴口饭,边嚼边问,“太后知道你们关系不好吗?”
温婉蓉摇摇头,又点点头:“太后面上不说,我猜心里有数。”
“那不就得了。”覃炀夹一筷子菜,“她老人家知道你们不好,还把齐淑妃的肥差拨你一半,证明偏向你,怕个球。”
温婉蓉说他粗鲁:“我不是怕她,这不是之前……”
“所以老子跟你说,是福不是祸。”覃炀打断她,用筷子点了点,话锋一转,“吃饭的时候别谈糟心的事,你放心,中秋宫宴我一定去。”
总算一件任务完成,温婉蓉稍稍安心,想到刚刚覃炀说宫宴是肥差,推测道:“哎,覃炀,你说太后对齐淑妃不满,是不是她借私权拿了不该拿的。”
覃炀说不知道:“老子又不去后宫,齐妃拿没拿干我屁事。”
见温婉蓉脸色变了变,他马上转笑:“老子说实话。你也不高兴?”
温婉蓉心思听听粗声粗气,拿腔拿调的跋扈语气,就知道在她面前横。
“吃饭。”她不大高兴。
覃炀吃完碗里的,放下筷子,把椅子挪到她身边,贱兮兮道:“大夫说,吃饭生气,对身体不好。”
温婉蓉斜一眼:“你以前给气给少了?”
覃炀逗她,一口一个香绵羊:“好,好,今晚老子肉偿,弥补你总可以吧。”
谁肉偿谁?
温婉蓉推了推,小声骂句讨厌。
覃炀脸皮比城墙厚,一句讨厌算什么,杀伤力太小。
入夜,也不管温婉蓉愿不愿意,强行把人拉进厢床,兑现肉偿。
反正肉偿他不吃亏,还歪理邪说劝温婉蓉,她也不吃亏,反正每次出力都不是她。
温婉蓉笑了,气笑的……
一夜旖旎,两人太熟悉对方的身体,覃炀适应她,她适应覃炀,一番不遗余力疯狂纠缠后,身体和精神脱离,徒留一阵空虚。
温婉蓉躺在身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