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闭上眼睛,心道:师傅啊!!你的徒儿只能下世再来报答你的恩情了!!只是不知道这被野兽生嚼活咬得会是多痛的死法!
诶不对不是咬,是舔这麒麟兽居然亲昵的舔起了我的脸。只是这麒麟兽的舌头上像是有倒刺一般,舔得我脸蛋生疼。
“好了,好了,不要舔了,你怎么跟小白一样。”我推开麒麟兽的头,拿袖子擦了擦脸,“你再舔啊,我身上就满是你的口水了。”
麒麟兽听我抱怨,果真安静了下来,乖乖的躺在我的旁边。只
听旁边众人间传来议论声,“这女的是谁?这麒麟兽怎么会听命于她?”“是啊,麒麟兽一向只听君上的话,从未见过麒麟兽如此对别人臣服。”
听闻周围众人的话,我也不禁好奇,这麒麟兽若果真如他们所言,为何又对我如此特殊?
我看向一旁的邢夜,邢夜淡淡注视着麒麟兽,轻不可闻的吐出两个字:“贪吃。”
我恍然大悟,麒麟兽对我有如此好感莫非是因为初见面时的那几块百香糕?如此看来,这麒麟兽也不是很难安抚嘛。
邢夜看了佩尽一眼,那佩尽心领神会,随即命令周围的侍卫退下,场中只余邢夜、我、佩尽三人。
邢夜摸了摸麒麟兽的头,慢慢说道:“你脾气如此不好,难得有一个合你脾气的。”紧接着眼风一扫,落在我的身上:“以后,这麒麟兽的饮食起居便交给你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还没转过弯来,一旁的佩尽却赶忙催促道:“算你走运,还不谢君上不杀之恩?”我才将将反应过来。
所以说,我不用受火刑?逃过一劫喽?
我心内大喜,本想上前拽住邢夜的袖子感激一番,却又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合虚谷的结界中,面前的是魔族的君上公子邢夜,不是那个在结界内和我月下对饮的大白,心里闪过一丝失落,也不由的有些奇怪,好像自从与这邢夜接触以来,一向大大咧咧的我也情绪敏感起来。
“怎么,你不同意?”邢夜见我不说话,误以为我对这安排不太满意。
“没有,没有,没有,很是满意。”想必我脸上此刻堆起的笑褶都快把眼睛盖住了
邢夜点了点头,然后像想到了什么似得眯了眯眼睛,紧接着手在我身前一挥,像是施了一个什么术法。
我慌忙后退一步:“你在做什么?”
邢夜伸回手,又走到刚才被麒麟兽破坏的笼子旁边,看样子是想将那笼子重新归置起来,一副根本没打算搭理我的表情,倒是旁边的佩尽尽职的替他主子解释道:“你以后难免要在天寓宫长期走动,你虽服用了罗厄丹,但若有朝一日被睿恕长老或青练长老碰上,难免不会露馅。若真到那时,啧啧你这天族之人怕是死得很惨!”原来如此。
听闻解释,我才了然于心,看来这邢夜还挺替我考虑的。
很快,邢夜便早已将刚刚四分五裂的笼子归置原样,麒麟兽也收起刚刚的狂躁脾气,乖乖的自己回到了笼子里。
邢夜回过头,瞥了我一眼,又嘱咐了一句:“若想活命,你身份的事就闷在肚子里。”我慌忙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邢夜又将佩尽叫到身边吩咐了几句什么后,便扬长而去了。
邢夜走后,佩尽来到我的身边,从头到脚狐疑的打量着我。
“你果真是天族的人?”我点了点头。
“你果真是来偷历神丹的?”我点了点头
“你果真之前跟君上在结界中单独相处了十几日?”
我点了点头。佩尽看了看我,思量片刻:“与君上独处十几日的女人你怕是头一个,诶?你莫不是故意打着这个旗号来接近君上的吧,”还不待我解释,他极笃定的说道:“接近君上的女人中,你虽姿色是最普通的,手段却是最有创意的。”
这话说的,果真像极了他主子,嘴毒!腹黑!
我平复了下心绪:“这位仁兄,虽说我知道你家君上fēng_liú倜傥,但请你也不要太往你家主子脸上贴金了,接近他?我还不至于自虐到这个程度。”
那个邢夜脾气古怪又傲慢,还总是爱捉弄人,我怎么会如此自讨苦吃?
佩尽还是撇了撇嘴,一脸不置可否的样子,然后拨开竹林,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还不忘回头催促我道:“赶紧跟上。”
佩尽带我去的不是别地,正是我十多天没回去的大桑苑。
先去的大桑苑旁边的青玄殿,见得阶禹。
阶禹一见我下巴都要掉了,“你你这么多天跑去哪里了?这些日子你不在,你知不知道大家的伙食是如何的悲凉?”阶禹凄惨惨的说道。
头一次听到有人用悲凉来形容伙食,令我不禁好奇,仆吉和行伯这些日子究竟做出什么‘美食’以至于落得个如此评价。
不过,我这失踪十几日,突然回来不应该关心一下我吗:“阶禹总管,我觉得你该先关心一下我的人身安全。”
阶禹回了回神,似乎觉得我说的有点道理:“你怎么样?到底去哪了?”
兴许是为了表达对我的关切之情,阶禹还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是看看我哪里有没有受伤。
阶禹手还在我肩头未放下,便听见屋外有女声传来,清脆动人却隐隐带着杀气:“哟,家里这是来客人了么?”
我回头望去,只见珠光翠影中,一女子扭动着腰肢,婀娜的走了进来。
那女子一进来,先是对佩尽优雅的行了行礼,然后走到阶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