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寒的语气,字字珠玑的质证,震得张子山脊背生寒,脸色发白,却故作镇定道:“九公主说微臣侵吞国库,证据呢?没有证据,纵使是九公主,也不能污蔑微臣!”

“证据?污蔑?”

冷冷一笑,轻雲不紧不慢地往张子山方向走了几步,似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张子山忍不住后退了数步。

墨炫和蓝珏,舞影以及暗卫们紧紧护在轻雲周围。

“在场的许多大臣都是看着本宫长大的,什么时候见到过本宫随意污蔑哪位大臣?”

忠臣们自然齐声道:“没有!”

那些逆臣们也摇了摇头。

天下皆知九公主自幼由先皇亲自教导,历来为人行事最是公正贤明,从未无的放矢冤枉过任何人。

其实话一出口,张子山就后悔了。

毕竟九公主手里确实没有冤死过一个人,即便明知道林秉权犯下的罪行不计其数,是朝中最大的佞臣和祸害,但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九公主一直都隐忍不发。

可是那一刻关系着他和整个家族的生死荣辱,辩驳的话自然脱口而出,反倒将自己逼到了绝境。

此时听到众人的声声指责,看到党羽们异样的表情,张子山本就发白的脸色变得愈加惨白,惊惶不安。

“既然张大人要证据,本宫就给你证据,也好让在场的所有人看看本宫是否污蔑了你!”轻雲说完从袖中取出几张纸,蓝珏上前想要接过纸笺,轻雲摆了摆手,又上前几步亲自将纸笺递到张子山手中。

颤抖着手接过来,张子山只看了一眼,脸上顿时煞白无色,额头豆大的冷汗直冒,浑身抖得象筛子一样。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纸笺,而是从里的一本册子上撕下来的,上面记录了他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其中就包括他侵银两的数额和用途,一旦公诸于众,即便他死了,也会遭到世人的怒骂和唾弃,遗臭万年。

眼前一黑,张子山颓然地跌坐在地,煞白脸上一片灰败和绝望,抓在手里的纸笺散落在他脚边。

除了他的妻子,外人根本不知道,他之所以能够一路平步青云最终坐上户部尚书的位置,全都倚仗舞儿在背后出谋划策,就连投靠林秉权,纵然林秉权也一心想拉拢他,但每一步都在舞儿的算计之中,即便狡猾如狐的林秉权也没有察觉出一丝异样。

舞儿不在,他六神无主,该怎么办才好?

按说那个太监应该通知了舞儿,可舞儿到现在都没有赶来,难道出了什么岔子?还是。。。。。。

不!不会的!

舞儿虽然冷心绝情,手段毒辣了些,但到底还顾念几分亲情,舞儿此刻一定在赶来的路上,一定是这样!

只是转念想到当初贵妃和林秉权逼迫他们交出妻子,舞儿竟然想都不想就同意了,结果跟他相濡以沫多年的结发妻子最终落得被凌*辱至死,尸首被扔到乱葬岗的下场,他想偷偷去将妻子的尸骨带回来葬在张家祖坟里,可舞儿居然强势阻止了他,害得夫人成了孤魂野鬼,死不瞑目。

眼前仿佛浮现出夫人死去时凄惨的模样,刚刚还坚信舞儿会来救他的张子山又动摇起来,彻骨寒意从脚心迅速蔓延至头顶,绝望和恐慌也席卷了他的身心。

就在张子山万念俱灰之际,不经意看到散落脚边的某一张纸笺上的字迹似乎有些不同。

心存疑虑,确切的说,不甘心就这样落败死去的张子山慌忙捡起那张纸笺,当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原本晦暗无神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

猛然抬头望着轻雲,张子山晃了晃手里的纸笺,激动得语无伦次:“九,九公主。。。。。。这不是微臣的笔记。。。。。。有人栽赃嫁祸微臣。。。。。。微臣没。。。。。。没有拿那么多国库银两。。。。。。”

“拿?”

居高临下睥睨着兴奋莫名的张子山,轻雲眼底眉梢蕴含着锐利寒冽的慑人锋芒,周身迸发出与生俱来的帝王霸气,所有人都不自主地一颤,个个心生敬畏之情。

“自古有云:不问自取视为偷!按照律法,轻者杖责三十大板,重者流放三千里或斩首示众!而国库银两属于朝廷和全国百姓,不是你张子山个人的,你却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更是罪加一等!”

张子山顿时哑口无言。

拿过张子山手里的那张纸笺,轻雲环视众人一眼,最后又落在他的身上:“没有人栽赃嫁祸给你,这张纸笺上的每一笔银两是本宫替你记录,然后作为证据指控你的!”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一变,看向轻雲的眼神惊惧又疑惑。

“九,九公主。。。。。。”

瞪大双眼望着轻雲,张子山苍白双唇开启,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轻雲已然冷声道:“本宫离开京城的前一天,亲自和你去查验过国库,对照过账册,国库里和账册上清清楚楚表明还有五千八百四十二万两白银,三千五百万两黄金;

昨夜本宫去国库仔细清点过,里面只有不到三千万两白银,不到一千万两黄金;

你说你没有侵吞那么多国库银两,那么那些短少的银两到哪里去呢?莫非那些银两自己长了翅膀飞出了戒备森严的国库?”

“微臣。。。。。。”

“还有本宫协助周帝和梁皇平定内乱,周帝和梁皇各赠本宫白银五百万两以示感谢,周帝那五百万两白银,本宫拿出其中的两百万两奖赏给镇守边关的将士们,其余三百万两白银由定远伯段方鸿亲自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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