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y自卫反击战”,这是一场上个世纪新中国的最后一场战争,双方作战持久,动用的兵力相当之大,牺牲的人中,不仅有士兵,也有军官,还有刚从大学毕业的各类毕业生,其中就包括‘中-央-军-校-七年制博,硕士生”。
为了响应总部“战为练”的思想,军校学员纷纷请愿上战场,张文治所在班的同学,也在此次参战的行列。
在参战之初,总部订下标准,那就是以三个月为限,“排级学员三个月不牺牲,立刻晋升为连长,副连职本科生,能在阵地坚守三个月,直跃为正营级,副营级,对象张文治那样的尖子生,他们从军校毕业时就是正营级,只要在战场上坚守三个月,他们就可以升为正团,要么副团级了。”
张文治所在班的同学,不是第一批入y参战的,可也不是最后一批参战的,先期去的人,大多都牺牲在了阵地上,他们属于中间那拨,所以活下来的,差不多有一半,同席的两位副团长,就是当时阵地上的两位‘副连长’,三个月后,他们荣升为副团长,从此再也没有上战场的机会了,因为他们已经是‘宝贝’了。
正在郭开庆等三人聊得正酣之时,张文治领着客人上来了,这是一位身着干部服的中年人,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中等身材,郭开庆感觉此人在哪里见过,看着他那高大的额头,瘦瘦的样子,他终于想起来了,“您是朱二哥吧。”郭开庆很是激动。
“开庆老弟,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呀!”来人正是朱处长的弟弟——朱二哥朱军,美发学校的朱校长。
“朱哥,这两位是我的学校同学。”张文治把两个副团长对朱军进行了引见。
“你们好!”朱军很礼貌地向两人点了点头。
“这位是某进出口集团的总经理,朱军先生。我们家和朱家是至交,他兄长是我的叔辈,不过我们各论各的,在酒桌上。大家就叫他朱二哥吧。”
朱军坐在了贵宾席上,他的上首是张文治,下首是郭开庆,他夹在两人之间,还算是看得过去。
“朱哥,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呀?”坐定后,张文治去招呼吃食,郭开庆给朱军倒了一杯茶。
“别提了,做了回大手术。胃都切得差不多了,没几天活头了。”朱军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边说边对自已的胃部比划了一下。
“你不是开美发学校的吗,咋又干进出口生意了?”
“我是吃着国家的,拿着国家的。国家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呗。”
“那是,那是。”两个副团长插不上嘴,他们不理解,为啥张文治要把朱军请来,看朱军的样子,也不象能吃能喝的。来也是白来。
‘军部大酒店’的菜肴,可谓是多种多样,老王来时,菜都是保卫处长点的,今天张文治点的菜式,荤素搭配得很是明显。素菜全都摆在了朱军这边,可能是朱军胃不太好,不能吃荤的。
“今天我请大家来,就是想大家聚一聚,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不过大家放心,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的。”张文治的话‘驴唇不对马嘴’,他表现的很是激动,拿酒杯的手,不停的颤抖。
‘文治,你怎么了?’靠着张文治坐的一个副团长,抓住了张文治的手腕,让他把酒杯放下。
“今天高兴,我马上就要转业到朱二哥他们公司了,大家应该为我高兴啊。”
郭开庆和两个副团长对视了一下,都不知为啥张文治要转业到‘进出口公司’,另一个副团长站了起来,“文治,你要想清楚呀,听说以后要恢复军衔制了,你是我们班里的高材生,大班长,难道你不想当将军了不成。”
张文治向他摆了摆手,“败军之将,损兵折将,还配当将军嘛。”
“胜败乃军中常事呀,你怎么这么说?”
“我主意已定,我办好手续,就要和朱二哥走了。”
“你们也别劝文治了,他考虑好了,我身体也不好,我准备等他熟悉一下公司业务,就把位置让给他,在哪不是工作呀。”朱军对自已的选择很是满意,他早就想‘内退’了,这公司还得继续走下去,有张文治这样有背景的人物看着,想不赚钱都难。
“既然是这样,那我告辞了,我天生不爱和生意人打交道,朱二哥,不好意思呀,我请的假也快到时间了,我要回去了。”郭开庆大步离开了房间,张文治也没有拦他,那两个副团长也不知是拦,还是不拦为好,听着走廊里的厚重脚步声,慢慢变小。
‘打篮球’,作为郭开庆最好的发泄方式,他回到军部,没有去办公大楼,而是一人跑到了篮球场。
“郭开庆,来,打一局。”后勤部的几个年轻军官,一没事就来打球,这是七号允许的,只有他们几人可以在上班时间打球,因为他们每次执行任务,都是“风里进,雨里出”,上次给养车事件,一下就牺牲了两名后勤部的军官,他们当然可以例外了。
“好,正合我意。”郭开庆脱掉了外衣,冲进了场地,一局下来,他出了身透汗,舒服多了。
对于张文治转业,郭开庆比他自已还要着急,以前郭开庆本人也想过转业,可是他最终没有这么做,他认为,自已天生就是当兵的,回到地方,他什么都不会,还哪有工夫重新学习呀。
“郭开庆,你在这呢呀?七号正找你呢?”‘司令部’的一个参谋,跑了过来,冲着郭开庆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