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中国,尊卑有度,尽管老王是张文治的长辈,可是他长期在保卫部首长手下听差,是看着张文治长大的,有些话也不能说得太深。
“文治,你知道我为什么脱军装吗?”老王说话的声音很低。
“我听人说,您好象是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受了伤,伤好就转业了。”张文治还曾经听过有关老王转业的故事。
“本来我这辈子都不想说的,今天没别人,我还是告诉你吧。”之后老王把自已转业的原因,讲述了一遍。
自从上次和郭开庆,张文治执行完解救‘郑师长’的任务后,没过多久,老王又接受了一项新的任务,此行也是护送一位首长,到边境某地参加军事会议,结果他失手了,自已和同伴都受了伤,首长也阵亡了。
“当时首长说走大路,我自信大路一定会有敌人的埋伏,非要走小路,最后的结果是,我错了,小路真的有敌人在把守,大路则有我方的人员前来接应,我当时是同伴背着回来的,首长的尸体都没有抢回来,我和你现在一样,很是迷茫,我还想过自杀。”
“后来你就要求转业了是吧。”张文治听的也和老王说的差不多。
“不是我要求的,是你父亲命令我转业的,他说,作为一名保卫人员,失手活下来,本就不应该,错了就是错了,让我换个新的岗位,重新做人,我当时还很想不通,不过我现在想通了,到了新的任上,我感觉到我的能力得到了很大的发挥,以前我很少动脑,想法也少,现在不一样了。我是办公室里的一把手,什么事都让我来拿主意,我活得更加充实了。”
“我知道你想和我说什么了,你说我是不是也该象你一样。转业?”张文治听完老王的故事后,他提出了这个想法。
“王大哥,文治转业可不行啊,党培养他这么多年,书也念了这么多年,不当兵太可惜了。”郭开庆认为张文治的军事理论方面,比自已强好多,要是他转业了,对部队建设上是很大的损失。
“有啥子不行的,这几年退下来的老将老帅多了。他们都能放弃领导岗位,一个营级军官,凭啥就不能转业,参加地方经济建设呀,我看文治说的对。就该转业。”老王很明显,他站在了张文治这边。
“反正我认为他不该转业,我又说不过你们,我走了。”郭开庆转身离开了野战医院,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他不理解,为什么老王执意要让张文治转业呢。
次日。当郭开庆来到酒店时,老王已经不声不响的走了,他在前台给郭开庆留了一封信。
拆开信封,老王书写道,“开庆老弟,见字如面。兄有要事,要先行离开,两日来的沟通,兄很是欣慰,开庆老弟的爱国情怀。军人作风,令兄佩服,怎奈兄也看到了开庆的不足之处,那就是人事搞得不好,心劲太直,不会转弯,希望你日后谨严慎行,多多动脑,兄相信,你一定会独自在军中闯出一番天地出来,文治之事,还全靠你照应了,愿以后能在京城相见,再叙衷肠。”
看完信后,郭开庆把信收好,就上班去了。
“首长走了?”保卫处长见郭开庆早早就来上班,就料定老王已经走了。
“走了,早早就走了,他让我问你好。”郭开庆看完书信后,就想到了这句话,他这么一说,令保卫处长很是高兴。
“看首长客气的,首长真是好脾气,要不人家能当大官呢,我说开庆呀,以后你有这样的朋友,多给我介绍几个,也让我受受教育,陶冶陶冶情操。”
“一定一定,下回我看到我叔叔或者岳父,一定给你多加美言。”郭开庆的大话吹开了,好在办公室里没有别人。
“你叔叔和岳父?我认识他们有用吗?”保卫处长不知郭开庆说的是谁,他瞪圆了眼睛看着郭开庆。
“当然有用了,我从楼上就看到你开车回来了,郭兄弟,几天都没到我那屋里去了,原来你陪首长去了呀。”小个子干部处长,来保卫处找过郭开庆好几次,都没有看到他,今天从办公室的玻璃看楼下,见郭开庆已经回来了,所以就来保卫处看看他。
“你咋来了呢,你知道咋的,那你说说,他叔叔是谁,他老丈人又是谁?”保卫处长在军部属于‘上几处’,他向来只对司令部这边的人处‘交情’,别的部门的很少进行‘接触’。
“你呀你,亏你还是个搞调查的,郭老弟的树根有多深,你都不知道呀,他叔叔是这个,他老丈人是这个,都是前指首长。”
“啊!”保卫处长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他大大的眼睛看着郭开庆和干部处长,张大了口,合都合不拢了,他根本就没有往上去想,只认为郭开庆的档案上写着,他是某某年入伍,某某年到某某年,战士,某某年到某某年,副班长,班长,一般人都会这么认为,哪个首长的家属不是军校毕业的呀,怎么会在基层部队当个‘大头兵’,开战的第一场战斗,就把他送了上去,算是郭开庆命大,要不然,他就是死去的百八十人之中的一个了。
“别听他瞎说,没这事,没这事。”郭开庆提着暖水壶走到了保卫处长的桌前,他往他茶杯里续好了水,乐呵呵地看着他。
“等等,你怎么能给我倒水呢,”保卫处长好象反应出了什么,他抢过了郭开庆手中的热水壶,又给郭开庆回倒了一杯。
“还有我呢,我这杯里没水了。”
“去去去,你竟会吓唬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