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去。”拾起衣服,郭开庆边跑边穿,没跑到机关楼之前,着装就已经整理好了。
“报告!”
“进来。”
“七号,您找我?”
“你干什么去了?请假了吗?”
“请了,我跟处长请假了。”
“哦,那这边坐吧。”
郭开庆板正地坐在了靠报纸架的旁边椅子上。
“今天找你来的意思是。想让你去做做张文治的工作。”
“是啊,”郭开庆很高兴,他站了起来。
“你先坐下。”
“张文治的医生,我也见过了。我认为他不太适合继续在部队中服役了,凭你和他的关系,我想让你劝劝他,叫他打个转业报告,年底就走吧。”
“七号,要是这样的话,就不用我去了吧,我刚才就是参加他的饭局的,他下家都找好了,是‘进出口公司’。他早想好转业了。”
“是嘛,那行,你先回去吧,明天正式上班啊。”
待郭开庆走后,七号要了车。直接开向了‘军部大酒店’,问清张文治所在包间后,他直接闯了进去。
“咣”,包间的门,让七号给撞开了,里面的人,除了朱军不敢喝酒外。他一人在唱‘卡拉ok’,张文治和两个同学,都喝得是烂醉如泥了。
“七~”,两个副团长都是七号的下属,他们见首长前来,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只有张文治坐在椅子上傻笑,看着七号。
“七号,你来得正好,咱们喝一杯!”张文治把自已的酒杯倒满了酒,在桌子上顿了一下。
“咋不喝死你呢。看你这得性。”七号走到张文治身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之后向同行的随员摆了摆手,他们就和两个副团长出去了。
“七号是吧,我叫朱军。”朱军停止了歌唱,他走到了桌边,向七号伸出了手。
“我没有握手的习惯,不好意思呀。”七号对朱军显得很是冷淡。
伸出手的朱军,并没有收回的意思,“这手你还非握不可,我是来帮你的。”
本来已经转过头看张文治了,一听朱军这么一说,七号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心想,‘你是老几呀,还来帮我?’不过他没有在脸上反应出来,看着朱军,最后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朱军见他手伸过来了,他反倒是收回了,‘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们生意人,不过上赶着不是买卖,鄙人是有组织的人,不和你一般见识。’
七号见朱军如此无礼,反倒是乐了,“怎么的,你在我的酒店,吃我的,喝我的,还不兴我发点脾气呀。”
“谁说我花你的了,服务员,你进来一下。”
话音刚落,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进来,‘先生,您有事吗?’
“和你们首长说说,今天的账结了没有?”
服务员根本就不认识七号,她大声说道,“结了,您结的,使用的全是现金。”
“没事了,你出去吧。”
待女服务员走后,七号发了言,“吃饭结账,天经地义,我收回刚才说的两句话,您是吃您自已的,喝您自已的。”
“不行,你得给我道歉。”
“我凭什么给你道歉呀?”
“就凭这个,”朱军从上衣兜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七号,七号一看,表情很是激动。
‘老前辈,我向你表示道歉,请您原谅我。’
这是一封,总部首长表扬朱军的一封信,信中详述了朱军在执行任务中的功劳,他为国家做出了大的贡献,还要朱军保重身体,好好养伤一类的话语。
“我活不了多久了,我就是来看看文治他们,吃饭的钱,不是公款,是组织奖励我的钱,我自知时日无多,就想给自已找个接班人,我准备让文治转业,你是他的首长,你看怎么办吧。”
“不管你为国家立了多么大的功劳,我只知道我也不是为我自已,张文治是党和军队培养多年的年轻干部,只要我还当一天他的直接首长,我是不会批他转业的。”
‘你难道不知道我那里也是对国家很重要的吗?’
“知道,当然知道了,不过我坚持我的想法,要让他走,除非我不在军里。”
“那行,那咱们问问他自已,文治呀,你说你是跟我走啊,还是跟他走啊?”
张文治乐呵呵地看着七号和朱军,“我不是香饽饽,你们俩还抢上了,这样吧,你们抓阄,谁赢了,我跟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