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车的下方,都有一个撑子,那都是起到固定作用的。
一听到有什么响动,攻城的将士就会把这个撑子杵在地上。
别管是什么滚石滚木的,那通通都没有什么用?
除非是有什么巨石,益州多山不假。
可想要弄到可以滚动的巨石,那也不是说有就有的。
你得费力开凿敲打,有这工夫什么菜都凉了。
一晚上过去了,杜云一晚上没睡。
葛洪却神采奕奕,“大公子,你想好了吗?”
“还是那句话,有本事就攻城。”
葛洪一直以为,一众公子当中,杜云是最不像杜昂的,现在看来是他看错了,杜云是最像杜昂的。
因为杜云的像,是骨子里的像。
平时看不出来什么?世家公子的教育,让杜云收敛了不少。
要不然他也不会看走眼,“大公子,你真的想看到亲者痛仇者快吗?”
“你别跟我说这些,我的痛又有谁能体谅。”
葛洪为了减少伤亡,不惜用土攻,在山道中间就开挖,是平着挖进去的。
杜云冷笑不自量力,别看表面湿软,实则内在都是岩石。
益州的天险,是不会有这么明显的漏洞的。
葛洪这边当然是晚一点才知道,可他却没有让人停止。
有一种疑心是自己怀疑自己。
你明知道葛洪短时间之内挖不开,可你没有亲眼见到,你就会有所怀疑。
三天后,杜云还是派了一支部曲出来。
想要一探究竟,哪那么容易啊!
身为统帅的葛洪,当然会拼命阻止,不枉费他等了这么久,“全军攻城。”
此时的攻城,那就是拦截。
杜云派出多少人,那都没有用,在山道之上人数多的一方占优势。
更别说杜云麾下的那些兵马靠不住了,杜云真是急了。
他试着亲自带人冲了一下,可最后还是于事无补。
葛洪仿佛看得了机会,又一次劝降,“大公子,你也看到了,你不是属下的对手,还是降了吧!主公不会伤害你的。”
“最后一句话对所有人都有效,主公承诺既往不咎。”
杜云这边的人,就开始议论。
而这种小声的议论,更是让杜云恼怒不堪。
“葛洪,你不用骗我了,你要是真能进城,早就进城了,何必阻止我呢?你是攻不进来吧!”
“属下承认土攻之策,受到了一些阻碍,但那又如何?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大公子,你身后有不少益州人,你可以问问他们,有些事看起来很难,其实做起来没那么难,山石再难挖也有挖开的一天,你最终还是守不住,这就是实力上的绝对差距。”
葛洪一句话,让杜云哑口无言了。
不过杜云也是的,跟葛洪耍嘴皮子,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葛洪以为自己占尽了优势,却不知有一个人却在暗中使坏。
这个人就是荀衢,他了解葛洪,是不会看着杜云吃亏的。
杜云要是吃亏了,那么豫州之战就不远了。
那是荀衢不想看到的,他的人就在城外。
杜云不知道的事,他都知道。
有一种传信方式叫飞鸽传书,葛洪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比起葛洪,杜云当然更相信荀衢了。
这事说起来,就有点悲哀了,这也是乱世最真实的写照。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连什么以前的亲人都不顾了。
杜云就在挺着,让来犯的兵马挖掘。
葛洪也用了一些火烧水浸之法,可成效却是不大。
每当有浓烟升起,杜云的兵马,就会从涪关里冲出来。
这都快成了杜云进攻的信号了,反到是葛洪这边形成了制肘。
谁都怕火,心里没底,自然无法站稳脚根。
同时杜云还会进行一些破坏,你挖得的越深,就越不受重,随时有坍塌的风险。
这些葛洪到是不怕,可让他担心的却是粮道。
运粮队,时不时的受到袭扰,这谁也受不了啊!
葛洪知道,这是荀衢让人做的。
就是因为知道,才会更加忌惮。
荀衢绝对不是徒有虚表的人,他既然派人袭扰,就肯定会派人截粮。
从司隶想要进入益州不是不可以,只是进来的人数不可能太多,但绝对够用了。
一旦运用得宜,会影响军心的。
“师弟,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葛洪连忙上报,把涪关城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知给杜昂。
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求援,而是让杜昂发兵豫州。
杜昂手下大军的数量,可是超出所有人的想象的。
外人只知杜昂占据了荆州和益州,可他们往往会把交州忽略。
交州是穷,但不代表没人。
那里的汉人是不多,但外族人却不少。
杜昂在那里可是大肆招募,为了隐瞒这个事实,杜昂费劲了心机,现在看来还是有必要的。
杜昂其实不想这么高调的,他早就过了爱出风头的年纪。
可现在他也不得不这么做了,荆州发兵了。
两线作战,同时两边的兵马同样雄厚。
一下子,就把各方的诸侯震住了。
白肖非常的羡慕,“他怎么养得兵?”
“这就是杜昂,曾经的大将军,每每让人出人意料。”白撵也是的,还在长他人志气,就没有他这么当父亲的。
齐央看着地图,“大哥,这也不奇怪,南方的粮食一年两收,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