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会带着她们娘俩来这里,因为这边附近住户比较少,一般入了午夜,就更少有人途经,此处开阴阳路是最好不过的地方。
但事以愿违,事情往往是你自己安排设想的美好,可结果却能将你给恶心死,把接下来想做之事的计划完全打乱。
此刻,我就是这样倒霉的孩子倒霉的情况,原本应该是冷清的河道旁,此时却因春节的关系,显得尤为热闹。
偌大的一片空地,四周人头攒动,扎成一小堆一小堆的。
有牵着手来回散步的小情侣,有在地上围着火堆烧烤着小吃的三五人群,更有的是在河道边放着孔明灯的少男少女,不一而足,到处充斥着佳节里嘻哈的喧嚣。
这时候,我的眉头几乎已经皱得成了个川字。
他奶娘的!平时冷清的门可罗雀,别说夜晚了,就算是白天也未必有这么多人来这。
现在倒好,一到节假日,个个如附膻的蚂蚁一般,趋之若鹜都往这挤来,空地反倒成了门庭若市的郊游胜地。
我也知道自己这愤愤生得很是无道理,凭什么我能来人家不能来,可内心就是有一种地盘让人给抢夺霸占了的抑郁。
杨筳婷看向我,用目光询问着接下来该作什么,我并没给杨筳婷说什么,只是朝她点点头,示意她跟上。
从几对年轻的小情侣身边穿过,我走到了离空地不远的一处角落,在一户人家的门前驻足停下。
这户人家的大门口有好几级台阶,我随便的拍了拍台阶上的灰尘,便坐了下来等,等着来这热闹的人散去。
虽然这样子干等很是无语,可我实在不想再另外找过地方了。
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好好的休息过,我真不想再动弹,还是坐下来闭目养神的等上一会的好。
空地的人看似多,但散得也快,说不定不一会的功夫,待会就走的干干净净了。
我坐了下来,抬手结手印打在杨筳婷灵体上,然后拍拍台阶道:“时间还早,坐下来等会好了杨姐,放心,刚刚我的一记手印已经盖住了你身上阴气,这家的门神不会驱赶你的。”
杨筳婷听了我解释,虽不清楚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她也没多问,抱着她女儿随我也一同坐下。
她女儿妮妮对那些放孔明灯的很是好奇,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河道边,忽然奶声奶气道:“妈妈,妈妈,妮妮想到那边,去看哥哥姐姐放灯笼,好不好?”
“妮妮乖,那边我们不能去的,听话。”
“为什么?妈妈,为什么我们不能过去呢?那边有好多大哥哥大姐姐啊,妮妮想过去陪他们玩嘛。”
“不行啦,那边有危险,所以咱们不能过去。那边有吃小孩的大灰狼,咱们不能过去的,知不知道?”
杨筳婷一边安慰她女儿,一边歉然的朝我点头苦笑。
听到这母亲哄女儿的小段对话,不知为何的,我的心好像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与祖师爷灵力的契合似乎又寸进了一些。
下意识的,我手摸向腰间,取下了钥匙扣的一个装饰用的小灯,拿在手上晃了晃,按动了上面的开关。
漆黑的夜晚,小灯在我手上闪着红黄蓝多种颜色的亮光,而且还在不断地变幻摇曳着,把小女娃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妮妮乖,咱们不过去那边,叔叔这个给你玩。”
说完,我将还亮着的小灯丢给了小女娃,朝杨筳婷也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没再去搭理她们,自己体会着自己刚刚短暂的那一丝明悟。
也不知道坐了有多久,也许是30分钟,也许是一个小时,四周男孩的大声喧哗,女孩的嬉笑打闹,逐渐变得稀疏起来。
到最后,已经听不见情侣牵手散步的脚步声,也听不到那三五成群在烧烤的家伙胡吃海塞地寒暄,只有隐约几个男孩女孩的说话闲聊。
就在我以为多则半小时,少则10多分钟这些挡着地球转的无聊骚年便会离开的时候,呜呜的摩托车声在远处响起,突兀地由远至近往空地这边驶来。
行驶过来的摩托车约有数辆之多,驾驶摩托的骑手十分的张狂,时而猛加油门发出尖锐的利啸声,时而又骤然松开油门发出如放屁般的砰砰声,其中还夹杂着来人仿佛野狗嘿嘿嘿的啸叫。
在这午夜接近凌晨的时分,一行摩托搞出来的动静极为的刺耳,可以说,在方圆数百米之内,甚至更远的地方都能听得见。
我当然也不例外,但这声响与我没任何的关系,因此我根本没心思去睁眼多瞧,依然是不动不摇坐如钟。
只听那几辆摩托在空地来回的穿梭行驶了好一阵,最后都往一个方向开去,全都开往了护城河的河道边,将在那里逗留的几个少男少女给围起来围在了中间。
我暗暗摇头叹息,看样子那几个骚年今晚碰上麻烦了,不过也是他们自己自找的。
不捉死就不会死,夜晚常在外逗留本来就不好,何况都快12点了还不回家,活该他们遇流氓烂仔。
怕是怕明天新闻头条,又是什么少女被或lj了,而随行的男生也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唉,现今社会的一些悲哀啊......
我并没有进一步行动,我只是个普通的小老百姓而已,我不是救世主,即使入了茅山道门也是如此。
有了一点能力也不可能像小裤裤套在外面的超人一样,突然降临解救落难的平民于水火,最多帮他们打个 110 便已算仗义了。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