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骏慢慢地低下了头,良久,他才慢慢地抬起了头,对着沈浚笑了笑:“少主,当年你对我青眼相加,当时的知遇之恩,我想该报答了。”
沈浚含笑地看着张骏:“你就这么肯定,我们飞羽军不能够做出了惊天的大功劳,正所谓十年磨一剑,凤落岐山,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龙潜于渊,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要把希冀放到别人的身上。我们未必不可以。”
张骏苦涩地笑了笑:“少主,要是有个五万人,我也敢向魏延一般,可是真就是太难了,要是失败了,真就是无法挽回了啊!”
沈浚走到了张骏的身旁,拍了拍张骏的肩:“这一次,我们试试吧。现在实在没有什么机会了。”张骏忽然间抓到了什么,他忽然兴奋地说:“少主,你想这不会是汉中的疑兵之计吧,要是我们分兵不是正中下怀了吗?”
沈浚点点头:“这个情报现在看来也是真伪难辨,这事我现在确实也不好说,既然缇骑中明明知道内部有人是内奸,还偏偏选择这个方式,确实有些古怪。但是我们实在是输不起啊。我这里有个想法,我秘密派赵追风赵大哥去汉中看看,回来后我们再做决断。”
张骏似乎有些迟疑:“这少主,那个赵追风要说去市井厮混,传些个捕风捉影的东西倒还擅长,可是这次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况且探听信息情报,那个赵追风也不是行家,不如就让悬镜司。”
沈浚摇了摇手:“我想现在的汉中对细作估计是小心提防,既然如此,我们就是派了悬镜司也是无济于事。你不要小看了市井,这市井消息最是灵通,再说赵大哥对着市井有些了解,他是惯走江湖的,以前也干过些阴货生意,让他去最是合适,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时间了,这样你现在偷偷去青石赌坊那里找到赵大哥让他去。”
张骏见沈浚这样坚持,也只好拱手答应,退下去青石赌坊寻赵追风了。沈浚此时也是心中思绪不定,他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叹了口气。
山谷中,一支军队正快速的前行,“公羊将军,我说你这是何必呢,这路本就是不好走,燕王当日不是说要我们切记不可贪快,要徐徐前行吗。”旁边的副将此时也是似乎有些不支。公羊治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此时几乎全是脱力的军士,他对空抽了抽马鞭:“也罢,全军暂歇一阵。”旗手急忙挥动旗子,全军总算是有了歇息的时候。
这副将此时也提着水壶走到了公羊治的身旁:“我说公羊兄,你这几天的行军我真就看不懂了,有时吧行军一天不过十里,弟兄们都觉得古怪,可这几日又是一天几十里的行军,弟兄们苦不堪言,现在这全军上下都说你啊,不知道你这闷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啊。”
公羊治接过了水壶:“怎么样,这全军有没有快不行了。”那副将一屁股坐在了公羊治的身旁:“没事,这军中抱怨归抱怨,不过也没有到什么地步。可这全军现在可都知道了,你这个家伙好瞎折腾人,你的名声可真败坏了。”
公羊治脸上还是毫无表情:“没事就好,既然这样,那下午再走几十里。”那副将似乎有些按耐不住:“不是公羊大将军,你这样行军到底是为什么,忽快忽慢,完全摸不清为什么。”公羊治打开水壶,灌了口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那副将似乎有些认命也叹了口气:“得了,那我也不问了,看来这是这事有些难办啊。”公羊治突然开口:“不是难办,我们这支大军如今危在旦夕。”那副将有些惊愕,他转身去看公羊治,可公羊治似乎不愿在说,他站起身子,渐渐走远。
汉中,现在的汉中守将方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忽然间一个女子出现,她向方顺使了一礼,方顺却是顾不得许多,急忙跑过去:“怎么样,事情如何。”那女子对他点了点头。
方顺好似一颗大石落地,当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事情是成了。”那女子似乎有些不解:“属下虽是冒昧,可是这个计策怎么看都是。”
“不靠谱,对吗?”方顺忽然笑了起来。“正是,我虽然是个女子,大道理也不知道很多。可是将计划拱手送到敌方大将的桌上,这个实在是有些.......”
“不止是你,其实这计策是刘将军亲自定下来的,对付的就是剑阁守将张骏的心理,这便是心战。”方顺似乎是感觉大局已定,索性也便解释起来。“你不知道这个张骏,这个人镇守阆州十年,一直被李冰压制。他这心中有把火,一心就是要做出点成绩。但这个人也很矛盾,他虽说是一直想建功立业,但又是患得患失,没有决断。所以他向来智迟,难以把握机会。本身又疑心很重。现在我们放其道而为之,故意将我们的计划给他去看。
这个人一定会害怕埋伏圈套,不敢轻易相信这个情报。而只要拖过个几日,就算他张骏想通了,这汉中他也咬不下了。”
那女子点点头:“这个计策果然精妙,确是打中了张骏的七寸,只要骗过他几日,我们也便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方顺大笑了几声:“说来,这次还多亏了你们缇骑,这次之后,我自然会计你们一功的。”
那女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吞吞吐吐道:“这计策虽说好,只是.......”
方顺扬了扬眉毛:“还有何事?”那女子直言道:“现在那个三皇子不是也在剑阁吗?要说张骏自然会中计,可是要是那个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