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会是伍德控制的机械兵吧!?”
“知道了还不快下来!真是一伙没幽默感的人,开个玩笑至于嘛!”
瓮声瓮气的声音,同伍德平时给人的宅男印象深切的不符合。
我同雪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我从她眼里看到了怀疑。
“我们无法相信你的一面之词,让伍德回来亲口告诉我们。”
说实话,现在的姿势非常难受。我估计雪代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事关性命,我们不得不谨慎从事。
沃尔夫机器人们的智力指数我可是不敢小觑的,要是说它们没事耍个心机,弄个骗人的策略什么的,绝对不是什么危言耸听。
“是啊!让伍德个怂货过来见姑奶奶,我到要让他知道知道家法的滋味。”
大姐头已经气氛到了极点。每当她用姑奶奶来形容自己,预示着这个女人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我猜想现在她那头下脚上的姿态,有加倍愤怒值得效果。
“呃......不会吧,只是测试一下你们两人的警觉性,做事不能太上纲上线的。”
虽然我还没有放松的意思,不过机械兵的这番口气再次让我确信,背后一定是伍德在导轨。这说话的语气,就能够想象出他平时缩在屏幕后面,只敢通过话筒同人交流的样子。
“别废话,伍德你个叉的,快回来!”
雪代真的生气了。大姐头虽然暴力、粗线条,却不怎么用明显是脏话的词汇。我还同伍德交流过她不用脏字的原因,我们的结论是,她毕竟是个女人,身上保留的少许女性的洁癖以这种形式出现在她的身上,属于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伍德,别躲了,逃的聊和尚逃不了庙,快回来吧。兴许大姐头只是罚你跪主板一个晚上就能了解。真的等她生气起来,可能会被杀哦。”
“呃......!”
从机械兵的语气中,能够听出死宅的动摇。
“好吧!我这就回来。话可说在前头,这只是一起小小的、没有恶意的玩笑,一会儿可别打脸啊。”
“你个叉的,废话什么,快回来!”
我感受到了身下,的机械兵颤抖了一下。
沃尔夫人的机器感受模块真不一般,连如此紧密的情感波动都能从伍德身上同步下来。
我对于机械兵是伍德控制的再无怀疑,率先解除了对机械兵左手的锁定。大姐头也从倒挂在它身上的姿态回复到正常直立的样子。
“呼!你们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两天稍微给了点好脸色,就要把到头上来撒尿了!看这次我还让他尿得出来!!!”
雪代恶狠狠地,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恐怖词汇,连我听了都觉得下生发凉,在心里为死宅祈祷,不要被罚的一蹶不振才好。
“呜......不要这么狠吧,不就是个玩笑嘛!”
瓮声瓮气接茬的机械兵,到像真的伍德在身边苦着脸求情。
“伍德还野在外边做什么?你以为用机器人带话我就会原谅你吗?做梦去吧!”
雪代越说越气,几乎要指着机械兵的鼻子骂街了。前提是机械兵有鼻子的话。
被大姐头的气势所迫,机械兵你人的做出害怕,想要逃跑的姿态。它的手还下意识的做出防御的姿势。这样的反应同真人又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野在外边,我已经回来了。说好了哦,不要打脸。能不能看在我回来这么快的份上,处罚轻一些啊?!”
我和雪代:“啊?你回来了,躲在哪儿呢?”
“我没有躲,刚才就在这里。”
我和雪代:“......”
我发现有些跟不上趟了。
怎么回事?伍德说他已经回来了,而且就站在我们眼前。可是,眼前的不是一具机械兵吗?它虽然魁梧,毕竟还没有达到中装外骨骼的体积,无法装下一个人吧。
“......你......你看你都做了什么!你个混蛋......”
大姐头的愤怒化作了哭腔。这又是怎么了?暴力女大姐头,被人掐住脖子都没哭过,现在这是为了什么?
“我......我只是想要在现实世界中更强大,这样就不会再伤害你了,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了。”
机械兵做错了事似得,低下头,用很沮丧的语气同雪代说话。
大姐头听后直接捂着脸哭泣起来。听她的声音,是那样的悲伤,不像是做假。
“我只想变强,没想到你会不喜欢,对不起。”
机械兵再次用伍德的立场,以伍德的口吻在说话。
我终于有些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
大姐头的哭泣声渐渐消失,不过她的肩膀还在抖动,低低的呜咽听上去就好像失去了最亲的亲人。
伍德这家伙,竟然给自己换了一具机械的身体。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现场只有雪代的呜咽声,凄凄惨惨的回档着。
这种状况,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宽慰她,我也只能无言。
......
伍德的器官替换手术是不可逆的。他现在全是上下,除了下体的生殖系统以及大脑属于他自己,其它部位都由沃尔夫人的高性能机械部件代替了。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的伍德。
他还是真正的人类吗?
如果以身体部位的比重看,他的绝大部分身体已经替换成了机械。是不是他已经不是人了呢。
雪代一连好几天没有说过一句话。她就待在机房里冲着机柜上明灭的指示灯发呆,一动不动,哪儿也不去,什么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