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样子的机械兵以前没有见过。它的大小介于重装的安防兵和轻装的野战兵之间,装备也比较特殊。实际的防具配备应该属于重装甲。
我意识到我们面临的问题不仅仅是突然出现的机械兵是否难缠,还要考虑到同它战斗导致的影响。一直以来我们实际上是存活于沃尔夫人架构的阴影区域,一旦曝光对于我们来说将会是灭顶之灾,更严重的问题是,我同雪代两人是无武装的,唯一能够对机械兵构成威胁的伍德又不在,我们现在拿什么同它战斗。
冷漠的无机质光芒扫视了机房。机械兵没有立刻表现出敌意来。它缓缓向机房的内部深入,沉重的脚步声踏在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战鼓在敲击,我的精神以及战意昂扬起来。
从我所躲藏的位置是可以看见雪代的。让我惊喜的是,她的手上变戏法似得出现了一把形状怪异的武器。看结构跟像是某种能量武器。
她看向我,示意我俩配合。
我心领神会,猫着要,以尽量隐蔽的手法接近机械兵。机房并非寂静无声的,区域维护的智能中暑发出了嗡嗡的白噪音,能够为我提供很好的掩护。
随着我越来越接近机械兵,它那沉重的脚步声,高大的身形,以及莫名其妙的沉稳态度,都在向我释放着无形的压力。可以说在底下二层空间面对野战机器人的蜂拥进攻时,我也没有感受到如此的压迫感。
机械兵已经来到了很近的地方,我同它只隔着一排稳压电源。
按照我的心意,对于这时候跳出去吸引他的注意力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我正在同雪代合作,她会在下一刻发动攻击。她也是我们俩人中唯一掌握武器的人,成败的关键可谓系于她身上。绝不能出现意外。
翻身、跃起、扑击,这三个动作在右手和右腿近于残废的我做来是如此的吃力。我想要做的行云流水,可是实际完成的动作是那样的生硬。
幸好我的目的在于引起机械兵的注意,让它无暇他顾。由于左腿义肢的完好状态,我的速度还是足够快的。机械兵发现了我的偷袭,转过身来时,我已经贴到了它身上。
机械兵对于我们最大的威胁不是那门手持式加农炮。这种重兵器在狭窄的机房里,甚至不如一根棍子更加好用。
我的目标是它的战刀。机械人的力量和速度,加上程序的战术套路,能够把战刀的杀伤力发挥到极致。
如果无法在第一时间遏制住它,我们俩很可能面临被迅速肢解的囧镜。
我的速度明显要比机械兵快上一线,它转身刚开始抬起左手臂,我的人已经扑到了他的左手上。我就像树皮虫裹住树枝那样缠住它的左臂,让战刀失去应有的作用。
下面就看雪代的了。
我刚收了口气,就觉得身体一沉。整个人以抱着机械臂的姿态甩在地板上。
事出突然,我根本没有料到会有这种情景发生。没有事先做好准备,我是以左胳膊着地。沉重的机械臂加上我和战刀的重量,以及半米左右的高度,把我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我心说坏了,这个该死的机械兵,竟然用断肢手法对付我。雪代很有可能同它形成面对面战斗的局面。
我不知道她的武器能否对机械兵一击必杀,不过看机械兵的重装甲,及时步兵炮也不一定能够一击就干掉它。如果是这样,雪代的胜面将会非常少。不管机械兵使用什么样的手段战斗,雪代根本没有装甲可以依靠,可以说只要被击中,就会被秒杀。
意识到局面要失去控制,我不顾左臂已经失去了知觉,强制翻身跃起。
“啊!”
大姐头的惊呼传来。
映入我视野的是机械兵以同它身形不相称的速度快速突进。这时候雪代的武器还未摆正位置。没有任何抵抗的,雪代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落入它的手里。
机械兵像是对付小孩子似得,轻易的夺走了她的武装,仅用一只手就制住了不断挣扎的大姐头。
让我心存绝望的是,它本该脱落的左臂处,一条纤细的机械臂出现在那里。同其粗壮的身形相比,机械臂显得纤细有脆弱,看上去及不协调。
面对它那副滑稽的样子,我可是笑不出来的,因为雪代的那把能量武器正被纤细机械臂举着,瞄准了我的胸膛。红色的瞄准点一动不动的待在心脏的位置。
我毫不怀疑,下一刻我的胸口处就会开出不小的血洞,我的一切也会随着泉涌而出的鲜血那样永远的流逝。
时间就好像禁止了。我呆呆的盯着机械兵,等待着它发出最后的一击。雪代维持努力挣扎的姿势。不过她的两只手已经牢牢的扣在机械兵的手掌中。不管她再怎样防抗,都是徒劳的。
我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发生。现场除了机房的白噪音外,一切都定格在那一刻。可是我知道,时间没有真的定格,我还能动,雪代也还在努力挣扎,只不过是机械兵停止了活动。
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狗屎运气爆发,让这个机械大块头突然死机了?
“哈哈哈哈,怎么样,你们完蛋了吧,还快头像。”
瓮声瓮气的低沉话语来自于机械兵。它的头微微上抬,主侦测器却是俯视着我。一个标准的拟人化的高傲姿态。
我和雪代:“......”
雪代继续挣扎着,而我快速行动起来,不管发生了什么,机不可失。我要趁机再次靠近它。虽说没有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