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赶紧带着下面的四百多士卒,把下面的枯枝败叶都推在悬崖下面,徐庶滚落在那厚厚的落叶上面,并没有受什么伤害,翻身站起,冲着崖上朗声大喊道:“没事,你们都照着我的样子,滚下来吧!”
崖顶上的中央将士看到军师竟然如此勇敢,他们这些赳赳武夫还能说什么呢,都拿来自己的铺盖棉被,捆在身上,然后翻身从崖顶滚落谷底,幸好现在是十一月,谷底的落叶积得厚厚的,那些整天饥肠辘辘的白波贼也懒得打扫,所以魏军将士才能顺顺利利地滚落下来,除了几百个被崖壁上的灌木石头碰伤的,大部分人都安全无恙地落在白波谷底。
等胡才领着白波贼众来到西北角,他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啊,四五百人怎么变成了四五千人,魏军将士还在不断地滚滚而下!
胡才厉声大吼道:“兄弟们,快点给我冲上去,别让官军再滚了,否则我白波谷就要完蛋了!”
魏延命五百人护住崖底,掩护从崖顶滚落的魏军将士,自己亲带四千近卫军将士迎着胡才带领的浩浩荡荡的数万白波贼兵冲杀过去。
崖壁陡峭,所以乌骓马暂时只能站在崖顶,望着主人挥舞赤血刀步战迎敌。
虽无乌骓马助阵,魏延站在坚实的泥地上,挥舞着丈二赤血刀,大刀挥舞之处,一片断肢残臂,一片腥风血雨,魏延手下几无一合之敌。
胡才经历了河内那一次战役,对这个仿佛战神转世的魏延,惧怕得很。
他一边悄悄地往后退步,一边尖声大喊:“兄弟们,上啊,一起杀了魏延!只要杀了魏延,魏军群龙无首,我们白波谷就有救了!”
胡才喊得再大声,也无济于事。
挥舞赤血刀的魏延仿佛是死神降临,卷起一团红色旋风,血色旋风所到之处挨着就死碰着就亡。
胡才这些日子里龟缩在白波谷,深处整天只顾享乐不顾白波贼众的死活,大家都饿得饥肠辘辘嗷嗷待毙,他胡才则酒池肉林狂欢无度,这样做老大的怎能服众,白波贼众迫于他的淫威,没人敢离开白波谷,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没人肯为他卖命,没人肯为他去触碰魏延这个杀神。
只有胡才豢养的一千名黄巾力士响应胡才的命令,冲锋上前,跟魏军将士短兵交接起来。
这一千名黄巾力士头上裹着黄巾,身上穿着赭黄色战袍,脸上涂着黄色颜料,临阵之前服了黄色丹药,一个个呲牙咧嘴,面目凶恶,好似地狱恶鬼一般,被砍一刀,伤筋动骨,鲜血直流,他们依然呲牙咧嘴,冲锋在前,浑不在意。
在这些黄巾力士冲过来之前,魏延便瞥到这些黄巾力士们先是服用了黄色丹药,才对创伤毫无感觉,知道这些黄巾力士服用的丹药必定是那种致使他们产生幻觉的药物。
对待这种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敌兵,魏延大声喝道:“这些黄巾力士已经癫狂,寻常创伤无法击退他们,须得斩首刺心方可击败他们!”
相对于一窝黄蜂一样卷过来的黄巾力士,两千魏军长枪兵训练有素,迅速排成阵列,寒光闪闪的长枪长戟齐齐刺出。
噗嗤噗嗤的声音络绎不绝地响起,那些挥舞着大刀呲牙咧嘴的黄巾力士们也很整齐地被刺得透心凉,活像被刺杀的一串串蝗虫。
魏延则带着两千长刀兵,用砍去那些黄巾力士的头颅。
这两千名长刀兵,蒙受魏延教授刀法两个多月,他们长刀挥出,一砍一斩,一刺一捅,不论是马战,还是步战,都深通魏延刀法的奥秘。
白波军渠帅胡才看傻了,心里无数个***奔腾而过,尼玛,这不是一个魏延在战斗,这是两千零一个魏延在战斗!
胡才看着自己精心培养的黄巾力士像是一根根黄瓜一样地被魏军斩杀,心里又恨又痛。
他苦心孤诣,先是冒着天大奇险,从张角那里盗得黄巾力士的培养秘笈,在白波谷里好不容易培养了五百名刀枪不惧勇往无前的黄巾力士。
胡才之前在河内想劫掠魏延,反被魏延所劫,麾下大将和那五百黄巾力士死伤殆尽,十万白波精锐贼兵十不余一,白波军遂一蹶不振,不敢再去劫掠世家大族的坞堡,只敢去劫掠那些平民百姓的村庄,劫掠来的粮食根本不够养活白波谷内十几万携裹来的百姓,粮食越吃越少,大部分白波贼兵十天半个月都难得吃上一顿饱饭,天天都是饥肠辘辘头晕眼花,自然是没有多少战斗力。
胡才看看自己这些老弱残兵,再想想魏延的近卫军和袁军都能以一当十,又想到之前保护自己逃脱魏延大军追击的便是黄巾力士,便想到,既然已经不能养活所有贼兵们,不如养活一些能够在关键时期保护自己的精兵吧,便在白波贼兵里挑选一千名精悍贼兵补充死伤殆尽的黄巾力士,每天收缴其他贼兵的粮食,供给黄巾力士,让他们天天顿顿都能吃上饱饭。
更离谱的是,胡才为了让这些黄巾力士对自己忠心耿耿,他还放纵这些黄巾力士在吃饱喝足之后欺负那些普通贼兵的妻女,搞得白波军中天怨人怒。
胡才苦心培养的一千黄巾力士,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严阵以待的四千将士刺杀得干干净净。
提着破刀烂枪在旁边吆喝的普通白波贼众见那些平素不可一世骑在他们脖子上作威作福的黄巾力士们被魏军将士如切瓜一般轻轻松松消灭干净,有些人情不自禁,竟然欢呼起来!
魏延听到白波贼众里竟有人为黄巾力士的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