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深为叹服邓艾,特别是在刚刚迫降南匈奴刘豹,他便想起了邓艾在历史上针对刘豹整合匈奴各部的上表。
邓艾在表上直言不讳地说道:“戎狄兽心,不以义亲,强则侵暴,弱则内附,故周宣有猃狁之寇,汉祖有平城之困。每匈奴一盛,为前代重患,自单于在外莫能牵制长卑。诱丽致之,使来入侍。由是羌夷失统,合散无主,以单干在内,万里顺轨。今单于之尊日疏,外士之威浸重。则胡虏不可不深备也。闻刘豹部有叛胡,可因叛割为二国,以分其势。去卑功显前朝,而子不继业,宜加其子显号,使居雁门。离国弱寇、迫录旧勋,此御边长计也。”
邓艾的远见卓识,真让魏延钦佩之至。
想到这里,魏延便抚掌笑道:“元直之言,甚合我意,便从元直之计!”
魏延留太史慈都督领五千辅兵和所有伤兵,动用简易的投石车,在白波谷左侧关隘佯装攻城。
魏延又派马忠领五千辅兵,大张旗鼓,诈做二万人马,攻打白波谷右侧关隘。
典韦、潘凤则领五千人马,继续监视匈奴降兵,防止他们临时反水。
魏延则领着二万战兵和两万辅兵,连夜绕道去了白波谷的西北角。
太史慈、马忠两边日夜敲锣打鼓,不停袭扰。
过了两日,白波军疲惫不堪,不得已调度巡防悬崖底部的一些兵马来到两侧关隘驻防。
魏延端着水晶磨制的望远镜往下探望,看到谷底巡防的白波贼已经被胡才调到两侧关隘防守,白波谷底的西北角貌似没有一个白波贼。
魏延便传下命令,从崖顶攀下谷底,奇袭白波谷,生擒胡才。
魏军将士站在崖顶往谷底一看,这崖顶距离谷底,足有五十多丈深,光是看都让人胆寒,更别说往下爬了,都纷纷摇头,谁都不肯先行下去。
魏延面沉似水,他原本以为经过自己的严格训练,这些家伙能脱胎换骨,现在看起来也只是比那些散漫的匈奴骑兵和袁军骑兵好上一些,跟后世那支军队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心里又急又气,但他心里也很清楚,他太操之过急了,短短一年多时间是不可把这群孬兵变成后世那种赤色精兵的,真正要实现魏延心中的大志,这些士兵须得三年到五年的长期不懈的身心磨练不可。
想到这里,魏延强行把心底的怒火压下,什么都不说,把一根粗实的麻绳绑在悬崖上的一棵大树上,再把绳子盘在自己的腰间,提着赤血刀,攀着岩壁上的石头和松树、灌木,一步步地往崖下攀援过去。
徐庶连忙上前在树上又绑了一根麻绳,将绳索递给魏延:“主公,两根麻绳更结实一些。”
魏延看看自己是手提赤血刀,背着霸王弓,再加上自己的魁伟身躯,一根麻绳虽然粗如人臂,还是有些脆弱,不如两根麻绳耐得住,便对徐庶笑了笑,没说什么话,以两人的相知相交程度,确实也是不需要说什么废话。
魏军将士们见魏延亲自带头攀下,尽皆大为惭愧,纷纷拿来绳索,绑在悬崖上的大树上,将绳子盘在腰间,攀着崖壁,跟随魏延,一步步地下到谷底。
因为悬崖上的树木只有五十多个,只能绑上五十多个绳索,每次只能下五十多个人,那崖壁有四五十丈高,又是空有星光的夜晚,每个人下来都小心翼翼的,从崖顶到谷底要花费一刻钟的时间,一个时辰过去了,只有四百多近卫军将士下到崖底。
魏延站在谷底,望着鱼贯而下的魏军将士,心里着急如焚,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看这样子只能下来一千多人,可这白波谷里可是有十二万白波贼众和三万匈奴人的,虽然多是老弱病残,但人数悬殊摆在那里,十五万敌人一拥而上,魏延这一千多人如何抵挡!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个士卒一脚踏空,惊惧地大叫一声。
这一声惊叫在这静谧的白波谷西北角响得很远,躲在谷底一处山洞里的两个白波贼听到这声惊叫,浑身的困意一扫而光,冲出来一看,许多魏军将士正在攀援而下,他们赶紧点起了大火,升起了狼烟,同时敲响铜锣,大喊道:“不好了!有敌袭!魏军从崖上爬下来了!魏军从崖上爬下来了!”
魏军在这几日,对白波谷两侧进行了猛烈攻击,白波军渠帅胡才站在关隘上,细细一看,看得出魏军攻城器械很差,根本不足以对白波谷造成威胁,估计跟之前过来进剿的官军一样,会徒劳而功退败回去,胡才便心存侥幸,把两个关隘交给了自己的堂弟胡勇、胡敢二人负责,他自己躲在白波谷中间用石头砌成的房子里,搂着劫掠来的美女,纵情狂欢。
胡才刚刚做完快乐的事情,便听到白波哨兵们传来魏军奇袭的消息,便不顾腿脚发软,从两个劫掠过来的美女光滑细腻的身体上爬起,命人击鼓,召集所有人马,往白波谷西北角冲去。
魏延看那两个白波贼从草木遮蔽的山洞里窜出来点起狼烟,便从背后取下霸王弓,张弓搭箭,两箭齐发,将点燃了狼烟正在尖声大叫的两个白波贼射杀。
可这两个白波贼兵的叫声和狼烟已经引得无数白波贼兵赶来。
白波贼众点起火把,蜂拥而至。
胡才借着火光,远远地看到谷底只有四五百人魏军将士,为首那个手提赤血刀的魁伟男子,便是化作灰,胡才也认得,正是魏军统帅魏延魏文长。
胡才心中大喜,魏延魏文长,你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