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日,到达闻喜县境内,闻喜县里冲出了近万名魏军步卒,跟高干军稍作接触,便见不敌,迅速撤回闻喜县城城,固守
高干挥舞马鞭,指着闻喜县城,大笑道:“这便是魏延的人马,当真是乌合之众,人人都说魏延的魏军有多厉害,以我来看,应该是那些败在魏军手下的更加废物!”
刚过闻喜县,便见前方奔来一支骑兵队伍,大约有二百人,都是袁军的打扮,打着护匈奴中郎将郭援的旗号,为首将领身长八尺,结实魁梧,马脸细眼,面白无须,带着一脸和煦的笑容,口中喊道:“我乃护匈奴中郎将郭援将军麾下都尉马忠是也,特奉我家将军之命,迎接高将军大军前去白波谷!”
高干哈哈笑道:“郭将军费心了,那就有劳马都尉了,请马都尉前方带路!”
那个马忠便领着那二百袁军在前方带路,高干督军紧随其后。
两个多时辰之后,马忠把高干大军带入到一个山谷,马忠指着这长约三四里的山谷对高干说道:“将军,穿过这个山谷,再走十几里地,便是白波谷了!”
高干来之前曾看过这一带的地图,便紧皱眉头,问道:“我记得闻喜县通往白波谷的官道并不经过这里!”
马忠不慌不忙地说道:“高将军您不是本地人吧,我是问本地人才知道,走这个山谷,能比官道节省半天的时间,现在军情如火,能早点到达白波谷一时,便可取得多一份的战果!”
高干猛地点点头,他很赞同马忠的话,他本来也是想早点到,好让自己这三万人马多立些功劳,甚至能立下擒获魏延的功劳。
但是他看了看山谷里杂草丛生,山谷两侧林木茂盛,便有些担心地问道:“这条山谷的草木遮天蔽日,唯恐魏军在此埋伏!”
马忠淡然一笑:“将军莫要担心,我们从白波谷到闻喜迎接将军便是从这条山谷,若是将军还不放心,我们两百人马愿做将军的斥候队,为将军扫清路障!”
高干回头看了看自己这三万人马,都在他的急切匆促行军之下,每个都累得气喘吁吁,便对马忠说道:“那就有劳马都尉了!”
马忠便带两百袁军在前面紧急搜查,搜了两里地,回头示意说没有任何异常。
高干大喜,忙让自己这三万人马快快跟上袁军。
高干的三万人马都入了山谷,高干便听到一声嘹亮的鸟叫忽然在山谷一侧的山峰上响起,听到这声鸟啼,马忠带的两百袁军都挥舞马鞭,狠狠抽在马背上,催促胯下战马迅速冲出了山谷。
高干看马忠两百袁军的异常举动,心里一惊,连忙回头问他的副将高维:“那几个前来送信的袁军士卒何在?”
高维指指马忠奔跑的方向:“喏,跟着马忠他们逃了,奇了怪了,那声鸟叫过后,他们就跟投胎一样地往前跑!”
高干脸色发白,惊惶地尖声大叫道:“中了魏延的奸计,有埋伏!快撤!”
高干撤退的军令一下,前面的骑兵便迅速后撤。
后面的步兵原来迫于高干的军令匆忙跟在骑兵后面不敢落后半步,高干撤退的军令还未传到这些步兵阵中,这些步兵还在向前跑,而前军骑兵已经往后撤,前军后军撞在一起,顿时在狭窄的山谷里堵塞住了,一片大乱。
高干话音刚落,就听到山谷一侧山坡上传出一个清亮的声音:“高干,现在才明白过来,太晚了,放箭!”
山谷两侧山坡之上,苍松翠柏之下,站出四千名魏军弓弩兵,张弓搭箭,往下攒射。
与此同时,四千名魏军刀盾兵竖起木盾,将弓弩兵护住,防止下面飞箭还击伤到弓弩兵。
四千名魏军长枪兵拦在刀盾兵前面,一旦有袁兵攀援上来,便用长枪戳之。
高干拨转马头,想要往回来的方向逃去,却听到山崩地裂几声巨响,从山坡上滚下几块大石,将过来的路牢牢堵住。
高干以及高干麾下骑兵赶紧再度拨转马头,朝着那个马忠逃走的方向冲去。
这个方向倒是没有大石拦路,只要冲出这个谷口,便是一大片开阔平坦的荒野,高干这一万骑兵就可以施展开了。
等高干到了谷口,却发现有四千魏军骑兵堵住谷口。
山谷本就窄狭,谷口这里又被魏军特别修葺过,更加窄狭,每次冲出几个骑兵,又因为每个袁兵都想逃出这个两面设伏的绝谷,便争先恐后地往那谷口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互相拥挤着,有些暴虐一点儿的袁军骑兵干脆就挥刀斩向自己的战友,袁军骑兵一片大乱,从谷口冲出来的那些袁军骑兵们根本来不及应对魏军骑兵的迎头一击。
一个袁军骑兵刚一出谷口,几个魏军骑兵便策马过来,奔射几箭,把那个袁军骑兵射下马来。
其中一个魏军骑兵从背后拿出马套,扔将过去,把那袁军战马俘获。
高干悲哀地发现,他这一万骑兵简直是给魏军送马来的。
有若干袁军将士比较勇猛,冲过几个魏军骑兵的合围,试图掩护更多袁军骑兵冲出谷口,却被典韦、潘凤等人击杀。
高干策马冲出了谷口,正碰到那个自称马忠的家伙。
高干羞愤难平,挥起龙牙刀,斩向那人,便厉声喝道:“你究竟是谁?!”
那人挥出一刀,挡住高干的龙牙刀,同时哈哈大笑道:“我乃魏公平南将军麾下准校尉旅帅马忠是也!高干匹夫,中我家主公妙计,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高干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