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还睡得着觉,桌上烤鱼的香味扑鼻而入,但我也一样吃不下。
坐在床上,就那么胡思乱想着。想到了刚到总部的时候,我和孙狐狸第一次交锋,想到了在机场,何佳妮给我展示着她的毕业证书,可我那时只记住了她抹胸的颜色。理所当然地,还有王静,那个让我敬畏的女人。
前前后后,两个月而已,我和她们的关系越来越复杂,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期间有许多龙套,张浩、林鹰鹏、何振阳,甚至包括郑一艳。每一个我曾经都要仰视的人物,现在我对他们有了重新的审视和不同的看法。
这就是一个人的经历所决定的发展,阅历的丰富,让我觉得我越来越接近了另外一个境界。我以前很鄙视的东西,现在我觉得我放不下了。我想获得所有人的认同,曾经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那是纯粹的拼搏精神,为了理想。而我现在,是为了现实。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我扪心自问,如果现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在公交车上向sè_láng挥拳,因为我现在觉得那毫无意义,我不屑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变了,至少我没有了从前的豪气,我被他们“折磨”了两个月,不特指任何人,而是泛指着这个让人没有存在感的社会和这个权钱至上的氛围。
比如那个在君佳门口拦住张浩和我的保安,比如在拆迁区里熬命的徐璐璐,他们都是路人,从来不会有人正眼地看他们一眼,就算有人注意到他们,那也多是鄙夷和无所谓,是那种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
我不想过着和他们一样的生活,这可能就是我最大的变化。
老黑曾经说过我:明明是个野心家,却偏偏有一副人畜无害的伪装。
我睁着眼睛在甲板和船舱中来回晃荡,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凌晨三点的时候,我弹尽粮绝,可我越来越精神,巴望着能坐着飞船上天摘月。
张浩睡眼惺忪地被我从床上拉了起来,他不耐烦地扔给我一条软玉溪。我道了谢,留下了几张一百面额的钞票。他迷迷糊糊地接过去仔细地看清楚,然后从床上跳起来,把钱甩在我的脸上。
“滚!别打扰本大爷的清梦!”
我笑嘻嘻地退开,帮他关上房门的时候把钱塞在了他的皮鞋里。
我在海里扔了一路的烟头,一直扔到了那个叫“永胜岛”的地方。
我们组团围观岛上的风景,光导游就带了四个。我们秘书部和运输部提前一天到达,安排后续人马的食宿,和导游商定旅游的行程。
将近十月中旬的时候,y市已经略有凉意,可这里却是典型的热带小岛,不折不扣的度假胜地。操擦着我们的肩膀而过,沙滩上到处都是比基尼和热裤,那是胸衣和***齐飞的地方。张浩吹着口哨朝远处看向我们的美女们打招呼,让身后的何佳妮和孙狐狸颇为嗔怒。
“外国妞诶!”张浩大惊小怪地拉扯着我:“胸大屁股圆,绝对的尤物!”
“妥妥的!”我附和着他,手臂上突然传来一阵巨疼,孙狐狸掐着我,咬牙切齿地说:“你们两个敢不敢再yd一点?嗯?”
张浩显然也没有逃过她的魔爪,貌似他被孙狐狸抓得太狠,连叫都叫不出来了,他躺在地上,闷声说道:“孙总!我们现在可是何总的人了,你就是打狗也要看主人呀!”
何佳妮冷哼一声,“那你就旺旺旺叫几下啊!”
张浩立刻爬起来,嗅着鼻子凑上去,“旺旺旺!”
“秘书部出了你们两个人才,以后怕是想不出名都不难了!”孙狐狸“咯咯”地笑道,我抬起眼皮,“说话注意点分寸哈!别把我扯进去!”
何佳妮被张浩嗅得很是尴尬,这孙子贴着妹子的脸就不打算移开了。何佳妮退开两步,抬脚把张灿支开,说道:“别忘记了!虽然我们是来度假的,但是你们带着功课来的,能不能顺利结业,就看这次考核!过不了关的,不仅不能正式成为秘书部的一员,而且连小车班都回不去了。”
身后路过了几个运输部的同僚,用鄙视带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和张浩,那就像看一个小白脸依偎在一个年老色衰的富婆怀里一样。
“孙经理!”我清了清嗓子,小声说道:“先安顿下来吧,家丑不可外扬啊!”
她没搭话,看了看周围的同事,点了点头。
房间是早就订好的,何佳妮打着何振阳的幌子,一早就包下了一家三层的酒店。酒店方面还专门为我们挂起了横幅,张灯结彩的样子。我跟在他们的身后,提着两只箱子,无聊地打量着这附近的风景。和我想象中的海岛差别很大,我一直以为这种远离大陆的海岛上,顶多有几棵椰子树做个点缀就了不起了,但我发现还有许多的棕榈树,热带丛林一般让人向往不已。这里的原住民也不像东南亚的猴子们一样黑瘦矮小,绝大多数和我们一样,最多也就肤色有些暗黑,显得更加健康而已。酒店外环绕着四个泳池,池畔边装饰着彩灯和休闲卡座,内里已经摆放好了许多酒水和高档水果。
这样的环境就给人一种很奢华的感觉,不用说有着准五星标准的酒店内的装饰和摆设。我踏着水晶地板,看得眼花缭乱。那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各式海螺贝类琳琅满目,让我彻底地融入了这个海岛酒店的氛围里。
何佳妮看过了房间,很满意的表情,刷卡也是刷得毫无保留。那就意味着,接下来的三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