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长老堂,蓝宫娥刮了一下商君的鼻子,轻问:
“乖孙女,怎么还一脸苦相,奶奶留下他,你怎么还不高兴呢?”
商君兀自有气:“可是你差点杀了他。”
“奶奶想留他才伤他的嘛,不然我哪来的孙女婿。”蓝宫娥眯眼呵笑
姜小羽听到这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奶奶好会开玩笑。”
蓝宫娥收敛笑容,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孙女儿为你没少吃苦,难不成还配不上你?”
商君一本正经说道:“奶奶,你扯到哪儿去了,孙女儿跟小羽哥哥只是普通朋友,交往其实也不深,当初他救孙女儿的时候,我只是觉得他人不错,所以也才救他,这和配不配是两码事。再说,孙女儿和外人通婚有违族规,你就别逼他了,反正逼了也没用。”
蓝宫娥罢了罢:“别跟奶奶提族规,我只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商君直勾勾的看着姜小羽,见他嘴角抽搐,频频干笑,心里面阵阵荡漾,却又琢磨不透是个什么感觉?身为族长继承人,她虽被削去权力,但身份极贵,族人见她无不卑躬屈膝,因此从小到大她都没有经历过男女情事,更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
“孙女儿不知道,只是觉得他好,见不着他有时候挺想他的。”
蓝宫娥呵呵粲笑:“傻孩子,这就是喜欢了,过些时候奶奶成全你。”
姜小羽越听越吓人,慌里慌张摆手:
“使不得,我已经结婚了!”
蓝宫娥冷哼一声:“现在是末日,不是华夏文明圈,结婚和没结婚有什么分别!有本事的,讨多少个老婆也不算多,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老太婆的乖孙女儿长的这么标致,你不想要我还不想给呢,只是你们俩的事早就已经天意注定,不是我能决定的,你捡了个大便宜还不自知。”
姜小羽听着蹊跷,奇问:“什么天意?”
蓝宫娥眼中闪着泪花,微微失神,似是想到了一件极苦之事。
哀叹几声,撑着权杖径往盘龙殿去了,边走边道:
“这几天可能有些乱,你把商君保护好了,再来问我什么是天意吧。”
姜小羽和商君面面相觑,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妙。
一族之长说乱,本身就是灾乱。
她们俩都不禁心想。
瑶林水族安于一方,有规有法,从何乱起?
姻缘天注定是封建社会才有的说法,当今之世,又何谈天意?
管他乱与不乱,天意如何,在商君看来,心情好才是最重要的。她天生高贵,鲜少与人有感情交流,更不知道如何表达男女之情,当她得知自己是姜小羽的天意,心里面别提有多开心。
……
……
回到荒子领,看见家门外围着一彪士兵。
商君本欲驱赶,让姜小羽拦下:
“随他们好了。”
商君不依:“今天随了他们,明天他们就会闯进家来。”
姜小羽环扫卫兵,笑道:
“你看他们勾头哈腰的多怕你,借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硬闯吧,你要把他们赶走了,说不好长老堂的十二个老王八蛋卷好铺盖亲自过来,到时候鸠占鹊巢跟我们抢饭抢床,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
商君平时不善露笑,听了这话也不禁微噗:
“小羽哥哥,怎么好好的道理,你偏要把它说成笑话。”
姜小羽摇头,皱了皱眉:“你没笑好,你的牙齿不应该像珍珠一样藏在贝壳里,应该嘴角上翘,露出来一丝一分才好看,来,再笑一个。”
商君把手一背,扭头就跑:
“我不笑。”
回到家,顿时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商君问女佣们香从哪里来的?
女佣们说,家里来的客人在后园洗澡,故而满堂香气。
姜小羽猛拍额头,心道:“惨了,惨了,我该怎么解释?”
……
……
两人来到后园,只见山高水长,林深藻满,有楼有台。
然而山起不知何处?延绵起伏,有花有树点缀,海底之景犹带华夏之风;水源不知他方?长流不息,有藻有鱼常伴,清澈之泉不染半点凡尘。断见泉水弯弯绕绕几回,汇集处有池,池中裸着一名尤物,却不是那十三妖还能是谁。
那十三妖弄水吹香,妖骚的伸腿展臂,旷世美景与绝世美人相映生辉,莫说男人看了心动,就连树上玩耍的十二猴子竟也看傻了眼。此时,十三妖见姜小羽来了,嗲声嗲气的朝他招手:
“这儿比霓烟岛的水更好,你也来啊。”
姜小羽心里直发麻,未敢接话。
商君认出十三妖来,脸色一凝:
“我以为是关姐姐,怎么是她?”
姜小羽吞吞吐吐:“这个……这个嘛……。”
十三妖在远处听清她们说话,把话接来:“呵呵,我弃暗投明跟了他,我啊现在是他的第十个相好,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我怎么喜欢上他的呢,可能是因为他更喜欢我吧,呵呵,呵呵。所以怎么说呢,商君妹妹你和他交好,那么我自然也就是妹妹的朋友了。”
商君问姜小羽:“真是这样吗?”
这种谎话起先是姜小羽自己编的,如今作茧自缚,也只好点头:
“差不多就是这样,你别生气。”
商君摇摇头,一脸迷茫:“我不知道该不该生气?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既然你喜欢,我想我不应该生气吧?而且她有事,我也应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