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十二族老为气势所压,个个惊慌失措。
也不知道是哪个急了就喊:“护卫!护卫……。”
不等这人喊完,姜小羽“喂喂”喊了两声:“护个毛啊!我来是评理的,没想生事。”唬住这群老王八蛋,忙又转身朝蓝宫娥鞠了一躬:“老族长,对不住,也给您添麻烦了。”
蓝宫娥笑呵呵道:“别叫族长,叫奶奶。”
姜小羽抹了一把汗,心道:“行吧,看在你老了的份上,奶奶就奶奶。”心念及处,笑道:“这世道越来越人情冷淡了,多个奶奶也不错。”
她们一老一少说话,竟没生疏之感。
只把十二族老气的七窍生烟。
商秉秋忍不得,厉喝:“臭小子,别乱认亲戚!”
姜小羽阔步上台,瞪眼瞅着商秉秋,冷然一笑:
“我看清楚了,你的确不是我家亲戚。”
商秉秋咬牙强忍,朝蓝宫娥道:“老族长,您看见了吧,这小子满嘴跑胡,根本是个不讲理的人,依我看什么也不用说,直接拉出去杀了一了百了。”
姜小羽高挥双手:“等等,你说杀就杀,请问你以什么罪名杀我?擅闯阴幽瑶林么?你就别装糊涂了,我来阴幽瑶林明明是你招的,你却偏偏把罪名扣在商君头上。哦——,我明白了,原来杀我是假,想坐实商君的罪名才是真吧。”
说时,翘起大拇指,阴阴带笑。
商秉秋拍桌大怒:“臭小子,你少胡扯!我什么时候招你了?”
“当然不是你一个人招的。”姜小羽伸手环指十二族老:“颁发追杀令招我来,你们都有参与,当然我是不会记恨你们的,反而我还觉得是场误会,否则伯希落在我手上还能讨到好去。今天我来这里是想把事情解释清楚,哪怕死也无怨无悔,毕竟是瑶林水族救过我一命,权当把这条命还回来。可是你们并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反而把矛头对准商君,这要让外面的族民知道内情了,长老堂以后怕要关门大吉了。”
他这短短数语,威力巨大,有扭转乾坤之妙。
十二族老听罢,当的是个个皆怕。
就连商秉秋如此气势凌人,也不得不压低声调:“小子,我长老堂向来法出如山,如果想杀你,当初就不会放你走,既然放了,就绝不会临时变卦。刚你说伯希追杀你,这事我们确实不知,所以把矛头对准商君是不成立的,你若不信,我这就把伯希抓来当面对质。”
……
……
姜小羽心呼糟糕。
瞬间想到,一群老王八蛋是要把罪名推给伯希啊!
心里不由暗悔,怪自己一时说的兴起,不小心把伯希卖了。
正当他不知如何对答之时,只见蓝宫娥杵了杵权杖,气道:“气死我了!伯希这孩子居然连我也骗,刚刚他来见我,说长老堂派他外出办差,又说什么有去无回让我老人家保重,当时我还懵懵懂懂的不知道他的意思,现在我懂了,原来他是犯了大罪,要逃跑啊!”
此话一语双关,表面怪罪伯希。
实际是在暗示十二族老,伯希已经让她保护起来,别想杀人灭口。
商秉秋听懂意思,失声怒喝:“老族长,你……!”话溜达出口,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又补救:“您老说怎么判,就怎么判,我们全听您的。”
蓝宫娥摆摆手:“我只是个甩手掌柜,判不得,也判不了。”
商君眉头蹙的老高,接话道:“本来没罪,干嘛要判。”
口齿淡漠,措辞坚定。
声音不大,但字字如山,将前面所有争辩压得粉碎。
姜小羽暗暗发笑,心道:“商君呢,老族长的高明之处你怎么就不明白,她这是以退为进,既不落下干政的把柄,又能逼长老堂草草判决,你这么一说,等于架空了长老堂的权力,他们可就下不了台阶了。哎,好吧,就让我来请他们下台阶吧。”心念及此,朗道:
“商君说的没错,犯罪的是我一人,她是无辜的。”
转而敛容正色,冲台上十二族老微微施礼,柔着声又道:
“各位族老,刚刚小羽说话没有拿捏分寸,多有得罪,还请不要放在心上,其实是小羽过分担心商君了,所以才这么出言不逊,不过我相信长老堂执法为公,一定能还商君清白,小羽的担心终究是多余的。至于伯希,开始我还信了他的话,现在见了各位族老,便觉得他没头没尾、疯疯癫癫的,说的话一点都不可信了,看来是我误闯了阴幽瑶林,长老堂要拿我治罪,我没异议。”
十二族老咬耳点头,面色均缓和不少。
商秉秋也是见梯就下,干笑道:“事情弄明白就好,既然你是误闯,按照族规族律,原该判你死刑,不过念在你是受了伯希的蒙骗,长老堂可以不再追究你的罪责,但你必须马上离开。至于跟一起来的女子,可就不是误闯了,你可以走,她得留下,当然,我们也不会伤她性命。”
蓝宫娥捧嘴咳嗽:“咳咳咳……,误闯毕竟也是闯嘛。”
商秉秋一愣,轻问:“那依您的意思?”
蓝宫娥也不急于答话,摇摇晃晃站起,突地把权杖一指,一束七色水柱疾朝姜小羽射去,发难于忽然,令人防不胜防。
“奶奶!不要!”商君急喊。
纵起身来扑救,人在半空,瞬间心算,在水柱还没袭击到姜小羽之前,必能替他挡下奶奶的杀招。然而姜小羽身子微偏,本来已经轻松避开,瞅着商君往水柱撞来,生死瞬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