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曾在屋中收拾行装,当时奴婢便问夏小姐为何要收拾行装,夏小姐清清楚楚的告诉奴婢,她说她去锦绣堂,小姐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不大好,奴婢便没敢多问,哪知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小姐就已经不在了,第三日也就是四月二十八,外头传来小姐的死讯.......”丫鬟说完,蔫蔫的哭。
她这边说完。
胡婆子从后面人群中跳出来,道:“草民有话要说。”
知县大人,“说。”
胡婆子道:“草民是在四月二十七的清晨见到夏小姐的,那时候天早,街上没什么人,草民在湖边洗衣服,瞧见夏小姐行色匆匆的样子,好像还不想与人看见。她的去的方向正是应家的锦绣堂。哎呀,真是作孽,要早知道,我一定拦住她,还能捡回来一条命。”
萧大娘马上叫起来,“你胡说,你血口喷人,夏小姐根本没进过锦绣堂的门。”
夏老爷冲出来,道:“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竟还说我女儿没有进过锦绣堂的门,她的尸体就是从锦绣堂抬出去的......”老爷们儿也摸摸了眼泪。
宝衡叫道:“许姐姐不可能杀人,定是你们夏家的故意害她!”
奶娃应瑶不大懂面前的事,只跟着宝衡,道:“小姑最善良,她不知道什么是杀人!”
沈家人也跳出来道:“杀人偿命,还请知县大人做主,定要好好惩罚此妖女!”
应家和沈夏两家立刻互喷起来。
大堂上,殷墨初脊梁骨发寒,他怎么也没想到沈汐泠反咬,把自己的罪不折不扣的扣在了许儿头上。
他对着沈汐泠怒吼,“你都在胡说什么!”
沈汐泠冷看殷墨初。
道:“我没有胡说,事实就是如此。”
殷墨初,“你......”他你到最后,也没能将你后面的话说出来,而是跪下,面朝知县大人,道:“回大人,事实并非殷少夫人说的那般,在殷家的时候,殷少夫人就已经承......”
沈汐泠突然回看殷墨初。
道:“那都是被你逼的。”
又扫一眼大堂周边的所有人,道:“众所周知,应家和我们沈家素来不对付,自小女子嫁进殷家,应家便处处同我们殷家作对。小女子成亲的那一天,应家女孩曾来闹场,她对着我的相公说:负了她,必要血尝!可见此女心狠手辣。只是......没想到,她报复不了我,便对表妹紫凝下手……都是我这个做表姐的不好,怎么就没能及时阻止......”
许儿平静的听她说完。
说实在的,她真想chua给她几个飞腿,提得她白牙乱飞。
然而,知县大人再上,她不想再给自己加罪。
殷墨初却平静不了。
他知道沈汐泠是在撒谎。
毫不客气,道:“大人,事情并非沈汐泠说的那样。杀害夏紫凝的真正凶手其实是沈汐泠。在下今日带她过来,就是想让她前来自首!”
大堂里外一片嘘吁。
知县大人击打惊堂木,看看沈汐泠又看看应许儿,对殷墨初道:“你既然说凶手是沈汐泠,那证据呢?”
这话把殷墨初问倒了。
他的证据就是沈汐泠本人。
苏凌上堂之后,自始至终没说话,从沈汐泠开口说完第一句话之后,他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沈汐泠不可能真的认错。为今之计,只能从长计议,再从它处找到突破口。
知县大人盯着殷墨初看了半响。
见他无话可辨。
因道:“应家女杀害夏家女,证据确凿,来人,画押!”
许儿身后响起一片哭喊。
萧大娘趴在大堂面前的石阶,手掌在地上乱拍,口中呼喊,有些口齿不清。应老爹也泪眼婆娑,他想不到他回去不过半个多月,锦绣堂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沛氏和宝强拉着萧大娘的身子,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应家人乱做一团。
夏家人也鬼哭狼嚎,声称王道自在人心,杀人就是要偿命的。
也就沈家,恢复先前看戏的嘴脸。
许儿看着面前的罪状和红印,心想,不至于吧,古言女主的命就这么了解了,她还没成亲,还没生子,还没跟俊美的少年郎比翼双飞的,就这么死了滚回前世,太窝囊。
就在府役按着她的手画押的时候。
她猛的收回手臂,道:“民女没罪,民女不画押!”
知县道:“证据确凿,你不画也得画!”
应家人嚎得更凶。
许儿道:“证据确凿又如何,民女不承认,照样不可能立罪!知县大人是要当着众人的面强行定罪么!”
知县大人脸皮抖了抖。
苏凌忙上前一步,道:“知县大人,所谓的证据确凿不过是能证明夏小姐确实去了锦绣堂,而她也确实是在锦绣堂被发现身亡的,从头至尾,顶多只能证明应家女的嫌疑比较大。在下恳请知县大人,再宽裕几天,在下愿协助知县大人查案!”
知县看看苏凌。
真不好当面拒绝他。
沉思半响,道:“也罢,就再宽限你三天。来人,将应家女带回大牢!”
说完,退堂。
许儿起身走得飞快,衙役都来不及押她,她已经消失在大堂。
一来她不愿意叫衙役押着。
二来她再受不住身后应家人的哭声,生怕一个忍不住就要过去抱抱他们,弄到后面难舍难分。
散堂后。
大堂门口的人陆续离开。
殷墨初回到府上的第一件事,就将沈汐泠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