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我现在要忙学堂里的孩子,明年早春我还准备参加院试,正需要时间读书的时候,哪儿还有时间花在男女私情上面。”萧辰一本正经道。
他说参加院试。
萧大娘和应老爹还真不能逼着他“相亲”。
院试通过是秀才,虽是还不够做官资格,但却是后面乡试、会试。殿试的基础。每个科考进士都是从秀才过来的。
应老爹道:“读书确实要紧。”
萧大娘道:“那就先缓缓也好,反正那个郭盼弟还小,又在邻村,跑不掉。”
许儿却扑哧扑哧的笑。
爱求上进,是每个好孩子专有的特征。
可是秀才终究是秀才,貌似古言里面的秀才,极少几十个好的,加上前世看到的那部剧《武林外传》……许儿笑的眉毛都要飞上天。
萧辰再受不了她这副调调。
直接将她拎起,道:“读书的时辰到了,昨儿将你的诗,你今儿还没背出来呢。”说完拽着许儿去学堂。
宝衡和应巧忙忙跟去。
……
日日一天天过。
很快入冬。
远古时代的寒风,没了高科技的高楼大厦做阻碍,吹得精神倍爽,瞌睡分分吹没。
期间殷墨初来过两趟。
但每次都十分匆忙,来去匆匆,连殷纹也不曾带在身边。
这日,沛家娘躲在应家院子角,眼中带血的看着从应家匆匆离开的殷墨初,心中怒骂:有了点破钱,就攀高踩低,还想和乐阳城里的富贵人家成亲,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是个什么样子,我呸.......
从应家大院里偷偷拐出来的沛氏,将要谈出身的沛家娘往后拉拉,压低了生意,道:“娘,干什么呢,在往前点,就被瞧见了。”
沛家娘转身直截了当,伸手,“骂应家不得好死呢!银子呢?不是托人家狗蛋给我带话,说你有银子要给我么?”
沛氏两眼在亲娘脸上晃晃。
将银子取出,放在沛家娘手上,“娘,这些足够你们花一整个冬天的。今后别在骂应家人了,怎么都是亲家,咱瑶儿还姓应呢!”
沛家娘翻翻白眼,根本没将沛氏的话听进去。
掂量掂量手里的钱袋子,道:“你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咱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还亲家呢,就没见过这种见死不救的亲家。应家现在不是有钱了么,你平日多顺些出来,少个几十两的,他们也看出来。”
沛氏看自己娘蜡黄的一张脸,到底不好反驳。
道:“等下次我得了零花钱,再想办法给你们。”
忽想起什么,顿顿,又道:“娘,我哥傲天,还在家吗?”
沛家娘立刻哭丧着脸,道:“莫提了,上城里吃苦去了,给人当牛做马也赚不得几个钱,还叫人打骂。”
沛氏心中咯噔一下。
想来那天在乐阳城里看到的婆娑的身影就是她亲哥。
顿时心中又气又恼又恨。
因对沛家娘,道:“娘,你先回去,以后我不叫你,你少往这里来,要让应家知道我偷偷把私房钱给你,我也吃不了兜着走。将来的事,咱慢慢计划,定不叫哥哥一辈子在城里给人当牛做马。”
沛家娘得了这句安心话,才不情不愿的离开。
走时连连回头,瞪着应家华丽丽的高墙愤愤不平,走出去十几米了,又折回来,在白新的墙上踹了一脚。
踹得自己四脚朝天。
…….
院子内,应家一家人开始准备年货。
伴着呼呼的寒风声,以及来来往往拜早年的街坊邻居们,年味十足。
萧大娘也客气,但凡来拜早年的总要准备些回礼给他们带回去。
应老爹和应宝强还有怜香也都从太古镇上回来了。
辛苦工作大半年,他们准备给自己放个长假,好好和家人在一起。
许儿牵着应瑶的手进院子。
立刻叫前来拜早年的婶婶婆子大妈围住了。
“越发俊俏了。”
“还高了些。”
“皮肤水嫩的嘞,跟瑶娃子一个模样。”
……
许儿皮笑肉不笑的跟她们招呼,脚下不停,带着瑶儿进去见爹爹。宝强有两三个月不曾见到应瑶了,抱在手中怎生欢喜。应瑶承欢膝下,跟爹爹讲学堂里有趣的事,没说三句都要提了提许儿,小姑这小姑那,说得旁边的沛氏好生嫉妒。
新年的脚步越发近了。
应家大院里挂起了腊肠,蒸起了馒头。
这次过年,陆子刚一家也在应家,陆寡妇忙里忙外,忙得像蜜蜂一样快乐。
宝衡、陆子刚等也忙得手不沾地。
宰猪,杀鸡,杀鱼……
厨房里面萧辰掌勺,许儿指挥,宝衡和应巧打下手,忙的叮当直响。
到了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
大家刚好把肚子饿得扁扁的,再配上上好的桃花酿,欢声笑语,怎生幸福圆满。
吃到最后,饭桌上几乎啥也没剩。
这其中大半是许儿空间的功劳,表面上看是买的,其实里面的真材实料全是空间中灵箱的贡献,尤其是那桃花酿,花去了许儿沉甸甸的一锭银子。
过年的习俗,古今皆同。
要守夜,半夜起来放鞭炮。
萧辰担心许儿累着,让她回房间休息休息,到了点,他就进来喊她,许儿忙不迭的答应了。
米虫都是爱睡的。
到半夜的时候,萧辰进去叫她,却发现她抱着一只毛绒绒的东西,搂在脖子下面,睡得死沉,脖子下面毛绒绒的东西却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