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儿被拽得颇不自在,脸上却赔笑。
还是那句话,殷墨初若真是她的良缘,嫁了也无妨,不是说作者是亲妈来着!?殷纹在许儿那里得了好,书案和成衣均是举世无双,又跟许儿处了两天,这会跟许儿十分亲近。
便也爱屋及乌对萧大娘道:“大娘,我也可以这样叫您吧!大娘放心,以后我们一定常来,不是还有生意来往了嘛。再说我哥此趟回去是有要事要办,这要事可关系着......”
后面的话她没能说出来。
叫殷墨初打断了,“大娘,应少东,确有些事要处理。”又直直地看向许儿,又往厨房的方向扬一扬脸,“有些话......不知能否。”
许儿嘴里正包着东西。
眨眼睛看他,含糊道:“什么话。”
哪知将将说完,就被萧大娘拎着站起,往厨房的方向推。
呵,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殷墨初和许儿二人一前一后进厨房,应家厨房的门大敞开着,谈不上男女私会等语。
许儿满不在乎的抹抹嘴,“什么话?”
殷墨初沉口气,道:“年后,等到年后,我便亲自上门提亲,可好?”
许儿被轰得外焦里嫩。
她以为她这个模样在古代已经算超级无敌开放直接的了,没成想面前出身富贵,在儿女之情上本来保守的殷墨初会直截了当的跟她说这话。
闭闭眼。
再闭闭眼。
很奇怪,她不是应该高兴么,怎么光觉着突然,别的啥感觉没有。
她扫向面前俊美的脸,挤出个笑,道:“恩,可以啊,明年就明年,我不着急的。”
然后准备灰溜溜的离开。
却被殷墨初一把抓住。
他想问她,是不是说得太突然,把她吓着了。
话刚到嘴边。
只见厨房门边一道身影闪进来,若无其事的从他们中间走去,到灶台边慢悠悠的盛饭。
是萧辰。
他背对着他们道:“桌上的饭有些凉。”盛完饭,转身又道:“你们俩说完了,就回堂屋吃饭吧,菜凉了不好吃。”
许儿没觉出萧辰是故意的。
她看墨初,用眼神问他:你刚才抓我要说什么。
殷墨初清了清嗓子,道:“没,没什么,一切静等年后。”
……
殷墨初等人是在申时之后离开的。
*
一旦入秋,时间向加快了脚步,秋天独有的金黄像中了毒一般横扫整个大梁朝,很快,应家的院子里已经稀稀落落的飘落了几片黄叶。
应家的院子四周的围墙也全部落实。
陆子刚拍着脏兮兮的手,对许儿道:“保准结实,要还有人能翻得进来,我第一个不放过他,直接给揍一顿,若还有气,就从墙上扔出去。”
许儿噗嗤一笑。
道:“这墙妥妥的。倒是后院的小山坡,上面的凉亭建好了吗?”
陆子刚脑子打盹,“都要深秋了,再过些时日指不定就要下雪,那凉亭我弄了一半,想着等来年开春再弄。”
许儿丢开手里的枯枝,叫陆子刚一起到后面小山坡上去,绕凉亭走两圈,道:“凉亭的楼台再建高些,中间掏空,再在四周边留出几个孔来。”便说边用旁边的砖头搭起个小型的,将她的意思师范给陆子刚看,“这样冬天的时候就可以在台阶里面放上烧好的炭火,再在凉亭四面挂上厚锦,不就不冷了,还能赏雪,多好。”
陆子刚拍自己脑袋。
道:“还是许妹妹聪明,我可想不出这点子。”
提到深秋冬至,大雪。
许儿心想,这是她穿越过来将度过的第一个冬天。
冷到什么程度她不晓得,但从原主的记忆中可以看出,以往每年果冻的时候,应家还是蛮吃力的,毕竟炭火这东西是富贵玩意,一般人家都烧不起。
不过应家如今再与往年不同。
许儿同萧大娘商量,囤上一整个冬天的炭火,可劲儿的烧,要把真个应家烘得暖暖的。
萧大娘笑眯眯。
“是,咱现在手上有钱了,不比从前,许娃子爱烧炭,咱就买足它,还要买最好的。”
许儿高兴地在萧大娘身上蹭蹭。
这日,应老爹从太古镇上回来,几人坐在屋中闲话。
应老爹从萧大娘那里得知殷墨初年后要上应家提亲的事,问许儿,“殷公子这个人,你娘看着满意,爹爹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好,倒往了问你,好不好,还得你说了算。”
许儿吃着应老爹带回来的猪头肉,道:“同他处了几回,还是不错的。”
萧大娘点点头,“来年只是定亲,又不是婚嫁,咱许儿还有的时间再观察观察,他爹,你急个啥?!”
说到这里许儿突然想起在甘泉寺的事。
道:“我是不急,明年我才十四岁,萧辰表哥就不一样了,明年他就十六了,村里的男娃,十六岁当爹的都有了。”
萧大娘一听这话,在理。
忙问萧辰,“都怪大姑,忙昏了头,倒忘了你的终身大事。怎么样,可有看重的姑娘,好的话,大姑做主,帮你上人家说去。”
许儿乐了。
她就想说这事儿呢!
“矮油,娘,你都不知道,表哥的桃花比我旺,去甘泉寺那天,还有姑娘要送她锦袋来着,还是亲手绣的。我瞧那姑娘长得水灵,倒也配得上我表哥。”
一屋子人均看着萧辰笑。
唯萧辰一人,颇不自在。
“莫听许儿胡说,那锦袋不过是我们那天买得多,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