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本不折不扣的关于做生意的百科书。
许儿对苏凌表示谢意,又道:“我过两日便交还于你。”
苏凌摆手,“急什么,姑娘不嫌弃,多留几日不成问题。这些也只不过是书面的,能学到的东西有限,不如这样,今晚我叫上几位同行到踏云阁中一会,墨初也可叫上几位同行,到时姑娘也来。好些做生意的经验还是口口相传比较真切。”
殷墨初立刻打住他,道:“咱们的同行大多都是男子,应少东又是女儿身,这样在外面大张旗鼓的和男子混在一起吃酒用膳,不大好吧!”
苏凌睃墨初一眼,道:“瞧你那着急的小模样,我们叫来的人还能把应姑娘吃了,不是还有你和我嘛!再说了一起吃酒用膳,又不一定非要坐在同一张桌上,男子一桌,女子一桌,中间自有屏风隔开,彼此只听得见彼此的声音,并看不见容貌。瞧把你急的。”
并拿扇子指指殷墨初。
说得殷墨初老脸一粉。
许儿无所谓,坐一起不坐一起,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因道:“那就劳苏公子多费心了。”
几人又闲话少许。
过了未时才离开。
殷墨初领着许儿出了金银阁第一句话就是,“苏凌平日里说话就是这个副不正经的样子,其他他为人并不轻浮。”
许儿道:“从他抄录的典籍里面我就看出来了,轻浮之人如何还会抄录典籍,还抄录得这么细致。”
殷墨初道:“少东不建议就好。时下已经不早,晚上又有饭局,不如先回府上,休息片刻,晚上再出,我也好派人去给同行传个信,让他们晚间得空往踏云阁一趟。”
许儿满意点头。
有熟人的地方就是好,做什么事都省去一大截麻烦。
……
且先不说殷墨初遣人传信,许儿抱着“百科书”兴致勃勃的回殷府,且说殷纹,沈汐泠,夏紫凝等人。
殷纹在许儿那里受了气,好几天都嘟着嘴。
她本想着从落梅院哭着跑出来之后,殷墨初会来追她,结果追来的不是殷墨初,而是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夏紫凝。
夏紫凝对她百般安抚,说殷墨初其实不过是被那乡下妹子蒙蔽了双眼而起,等他看清楚了乡下妹子的真正面目,自然会来向她道歉,何须自己生闷气,气坏了自己。
殷纹一听。
可不是,她的亲生哥哥可从来没有凶过她,自从应许儿出现之后,便三番五次的凶她。
心中对许儿又恼又嫉妒。
他的哥哥,不许爱别人!
这日,见到殷墨初随身小斯辛宋前前后后的给人送信,便问他,“做什么忙得馒头大汗的,咱殷家也无什么大事,你发这么多帖子做什么?”
辛宋道:“少爷今晚要在踏云阁请同行吃饭,我正送帖子告知少爷的同行呢!”
素来不爱热闹,怎么这个时候要邀请好友相聚,还这么着急,又问,“只是同行?”
辛宋想了想,道:“哦,还有苏公子,以及苏公子的朋友,应少东他们也去呢!”
殷纹嘴翘得更厉害。
乡下妹子都能去,凭啥她堂堂大小姐去不得。
旋身气愤愤的去找夏紫凝。
夏紫凝正和沈汐泠在一处。
她俩这两天都在思索毒蛇事件。
前前后后不知盘问水桃多少遍,确定了又确定,那毒蛇的的确确放进了应许儿沐浴的木桶中,且不可能被她发现。
那么毒蛇哪儿去了?
夏紫凝不放心还亲自带着丫鬟将落梅院里里外外查看了个便,并未发现蛇毒的任何踪迹,一点影子都没有。
心中更毛。
竟产出许儿将毒蛇吃了的想法来。
沈汐泠也好不到哪儿去。
毒蛇是她弄来的,现在凭空消失,她必谁都担心,甚至盼望着东窗事发,至少她知道毒蛇的去向。
殷纹来找她们时,她们正为这事焦头烂额。
殷纹爽人爽语,进了夏紫凝的院子,就道:“哥哥晚上在踏云阁中布了酒席,你们要不要同去。”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得夏紫凝和沈汐泠齐齐愣住。
殷纹又道:“听辛宋说酒席是特地给那乡下妹子准备的,你们就说,你们要不要与我同去?”
呃......
沈汐泠道:“去,如何不去。”
夏紫凝见沈汐泠应下,也道:“表妹既然想去,那我们便陪着你去。”
殷纹道:“好。”又匆匆走了。
她要回去好好打扮自己,要用自己的高贵脱俗来衬托出应许儿的土包外形。
看着殷纹来去的沈汐泠道:“你这表妹可真被宠坏了。”
夏紫凝道:“哥哥宠,爹娘宠,可不就宠成她现在这个样子了。”又道:“只是表哥设宴,我们过去做甚?”
沈汐泠扭捏着腰肢,道:“没听见那乡下妹子也去么!这些天,除了她到府上的第一日,我们过去跟她打了个照面,接下来的两三天,她要么不在府上,有么在院中休息,名正言顺的拒绝访客,现在连府上的其他丫鬟都不能随意进出落梅院,姐姐难道不好奇,她什么能耐在殷府上耀武扬威,不好奇那毒蛇是怎么没有的?”
夏紫凝听完,蹙眉点头,眼中有寒光闪过。
晚间。
踏云阁。
是乐阳城中数一数二的酒楼。
到了晚间常常做无缺席,有时来吃饭还要提前定位。
苏凌将酒席安排在酒楼的顶楼厢房,环境好,风景也好。
酉时(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