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皇甫嵩与朱儁、曹操等众人正在商议破广宗之策,忽闻听士徽来访,皇甫嵩遂命人请士徽进来。士徽进得帐来,见朱儁、曹操等人皆在,也一一见礼。
“效天兄,这次过来不知何事?”皇甫嵩当先问道。
“皇甫将军,小弟今天因降兵之事,未参与攻城,还请将军见谅!”士徽自然把白天的事情说了一下。免得有人觉得自己出工不出力。
“无妨,你的事我清楚,张角死了,黄巾军降兵自然情绪不稳,你做的很对。你来不会是和我说这些的吧?”皇甫嵩自然能猜到士徽绝不会只是和自己说这些,但一时又猜不到,估摸着和破城有关。
“将军,广宗城中守兵不多,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士徽有些迟疑。
“说来听听。”皇甫嵩一脸淡然。
“好,那我就姑且言之吧,广宗是黄巾军大本营,劝降恐怕很难。我军可使扰兵之计,趁敌不备假戏真做。将军以为如何?”士徽抬头看了看众人。
“扰兵之计?假戏真做?哦,好办法!”皇甫嵩当即翘起了大拇指。
……
是夜,广宗城时不时的被官军的喊杀声惊醒。
竖日,守城的黄巾将士一个个都黑着眼圈,无精打采。远处官军军容整齐,旌旗林立,一bō_bō官军冲到城下,不见攀墙,却是向城上不断射箭。一整天来来回回十多次,直至黄昏方才鸣金收兵。
夜间,又是时不时的来一阵敲锣打鼓,喊杀一阵。
如此一夜广宗守军被折腾个七八回。
一连三天,黄巾军将士都是在这种煎熬声中度过。黄巾军兵少,又无**换。可怜的黄巾军将士被折腾得已经筋疲力尽,精神和体力都委靡到了极点。白天又在官军的攻击下受伤不少,兵力日见捉襟见肘。
官军却是精力充沛,终于在黄巾军极度疲惫中寻得一次机会破城而入。
时,张祭正在府中,闻得广宗城破,大哭,自刎而死。
数千黄巾守军,无人逃走,皆战死。
皇甫嵩见此,大怒,欲将广宗城中黄巾家小十万余人皆杀之。
士徽闻言,忙前去拜见皇甫嵩。
“皇甫将军,此事万万不可!”士徽见过皇甫嵩之后急急说道。
“有何不可,这些可都是顽固分子,我不过是杀一儆百!”皇甫嵩怒道。
“将军息怒,将军素来仁爱,体恤下情。此黄巾妻小,皆老弱妇孺有何能力造反?那些呀呀学语的稚童,将军真忍心让他们身首异处?若将军实在不放心,那末将愿派重兵押送他们到蛮荒之地,你看如何?”士徽晓得皇甫嵩此时正在气头上,若与他强争,恐怕会适得其反。
良久,皇甫嵩长出一口气,看到士徽小心翼翼,可怜巴巴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还真难为了这小子,也不知为何这小子总是为黄巾贼说话。
只是偶尔听说这小子说过什么要为大汉多保留一丝元气,也不知是什么意思,这小子总是这么奇奇怪怪的。
如今这小子的部下也有不少黄巾降将,若真的杀了广宗城内的黄巾妻小,那五万余降兵说不定真的要反了,上天有好生之德,算了,随他吧。
“嗯,你真的愿意押送这些人去蛮荒之地?”皇甫嵩郑重的看着士徽。
“是的,将军!”士徽也怕皇甫嵩反悔,若这些人死了,自己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不但降兵复反,怕就怕自己再没有颜面见麾下的那群降将。
“好,那你准备把他们押往何处?”
“幽州上谷郡,末将暂时可以供应他们粮草度过饥荒,待来年屯田足以养活他们自己。将军以为然否?”士徽也不避讳,直言相告。
“嗯,至于如何安置这些人,你看着安排吧。这下曲阳……”皇甫嵩沉思了一会,心中明了士徽的想法,欲言又止。
“谢将军!至于下曲阳之事,全凭将军安排!末将这就亲自率领大军押送黄巾降兵及其家小前往幽州。”士徽见皇甫嵩允许,忙躬身道谢。
“前将军士徽听令:令你速带黄巾降兵及其妻小前往幽州上谷郡。”皇甫嵩听出来士徽的话音,也就借坡下驴,随即面色一整下令道。
皇甫嵩也是担心,这群降兵可是马蜂窝,随时都有可能惹出麻烦,杀,恐怕杀不得,倒不如把他们赶的远远的。
“末将遵令。”士徽领命而去。
士徽虽然不知道皇甫嵩在想什么,不过也能猜到个大概。
也许是嫌自己碍眼了,的确自己这段时间出了不少风头,当然也抢了不少功劳:张梁是自己部下所斩,广宗也是自己献计所破,现在就剩下一个下曲阳以及张宝,若再被自己等人抢了,到时不光皇甫嵩,就是朱儁、曹操脸上也挂不住。
又或许,到时候自己再收降黄巾贼,这要怎样向朝廷交代啊?贼平了,可是没杀几个,说起来跟开玩笑似得。
搁谁谁信啊,你妈,怪不得历史上皇甫嵩等人攻破下曲阳后屠杀十数万人。
……
回到大营,士徽忙命赵云、张飞、黄叙等将领带领两万兵马前去接收黄巾军家小。黄巾降兵大营:众人得知大贤良师已死,广宗已破,心中凄凉,在韩忠等将领的劝慰下,情绪渐渐平复。
又忽闻,士徽派兵护送家小前来,一时又是对士徽感激不尽,愿意听从士徽安置。
“徽哥,我们就这么走了?那下曲阳还没破呢……”黄叙见士徽安排众将打点行装,准备拔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