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韩忠、孙夏一行暂时控制住了黄巾军将士的情绪。但此刻情势危急,便与众黄巾头领商议推举出一个代表前去与官军谈判。
韩忠自然当仁不让,愿意代表黄巾军众将士与官军谈判。
……
刺斜里,冲出一彪人马,黄巾打扮,盔甲却是整齐。与官军相持不下,正是黄卲、刘辟所部兵马。韩忠拍马赶到与官军相持处,命一亲随扮作使者前往官军处交涉。自己亲往士徽处而来。
韩忠见到士徽,把黄巾军情况一一说明。士徽听后也是大喜,遂带韩忠一起去见皇甫嵩、朱儁、曹操等人。
此刻皇甫嵩正与韩忠亲随谈判黄巾军投降之事。
“哼,此时才想起投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待皇甫嵩发话,朱儁大怒。遂抽刀斩杀使者。
“义真兄,我军胜局已定,直接灭了他们就是!何须谈判!”朱儁向皇甫嵩一礼,豪气冲天。
其实,皇甫嵩也在犹豫,谈判能瓦解敌军军心,自己麾下也少死伤,不谈判直接灭杀,却能斩草除根,震慑敌军。
“哈哈哈,公伟兄可是豪气干云啊!殊不知,这些乱军也是大汉子民。若直接灭杀,不但有违天和,也使我军死伤不少啊……”士徽正好看到朱儁斩杀使者一幕,心中微怒。随即,士徽向皇甫嵩、曹操见礼。
韩忠见自己亲随被斩也是义愤填膺,只是这事不能说出来,只好忍耐下来。
“效天兄,你这是妇人之仁!”朱儁也毫不相让。
“那公伟兄可是要做人屠?不晓得公伟兄比之武安侯如何?武安侯下场可是公伟兄前车之鉴啊!”士徽语带讽刺,嘴角冷笑。
“嗯,武安侯?白起!你,你……”朱儁怒目而视。
“两位兄台何必为区区小事伤了和气?”曹操见状忙上前来打圆场。
“其实也没什么,陛下诏令中可是说,除张角、张梁、张宝外余人皆可赦免,有人不拿人命当回事……”士徽侃侃而谈。
“你待如何?”皇甫嵩问道。
“皇甫将军,小子愿前去招降黄巾贼!若不成再灭杀不迟,若此时不准黄巾贼投降,直接灭杀的话,我军将死伤无数!请皇甫将军为麾下将士们着想!”士徽趁机向皇甫嵩请令。
“将军!属下赞同前将军前去招降!”宗元站了出来,他也不希望自己的麾下有所损失。
“皇甫将军,末将也赞同!”曹操上前一步。
……
士徽带着韩忠前去劝降,这一行倒也顺利。
黄巾军将士五万余人,数千人不愿意投降,投河自杀,余者皆降。
士徽对此也无能为力。
消息传到皇甫嵩大营,皇甫嵩、曹操等人赞叹不已。
皇甫嵩遂命各路大军兵围广宗。
唯独朱儁在一旁暗暗发恨。
混蛋,以前在邵陵帮了你一次,你不感恩也就罢了,为何这次你一点也不给我面子,哼,有你好看的。
……
此时,广宗城张角府上,一名浑身是血的黄巾士兵正跪在张角床前。
“噗!”张角喷出一口鲜血。
“将军!”众侍卫大呼。
“你们退下吧……”张角有气无力,如同白纸一样的脸色没有一丝生气。
张角无力的靠着床头,脑海里不住的响起士兵的所说的一切:“将军,人公将军战死,我军败了,官军数万大军已经把广宗团团围住……”
夜,静悄悄的。
萧瑟的秋风,刮的广宗城头的大旗呼呼作响。
“啪”一声脆响,旗杆中间折断。那上书“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一端,随风飘落城下。
“大贤良师去了!大贤良师去了!”
天公将军府中,灯火通明,那一声大贤良师去了,打碎了这宁静的夜空。
府中的脚步声多了起来,也乱了起来。那低低的压抑着的哭声,随着呜咽的秋风传遍广宗城。
……
“报!主公,张角死了!”卫兵来报。
“什么?张角死了?”士徽及众将正在商议广宗之事,忽听张角死了,心中也是一惊。
众将同样惊得目瞪口呆。
“此事传出去了没有?”士徽忙问,士徽担心刚刚归降的黄巾将士听到这个消息会做出什么事来。
“暂时还没!”
“韩忠、孙夏、黄卲、刘辟听令,前往降兵大营控制局势。”
“太史慈听令,带领一万步兵封锁降兵大营,闹事者,格杀勿论!”士徽顾不得商议破城之事,连忙下令。
皇甫嵩、朱儁、曹操等人闻得张角病死,城中并无大将。当即点齐兵马,前来攻城。
广宗城只有数千人的守军,大部分的精兵早被张梁带出城外与官军大战。剩下的只有数千精兵,十余万黄巾军家小。
黄巾圣子张祭身穿孝袍跪拜在张角的棺木前,痛哭不已。圣子张祭是张角的义子,乃是当年化身郎中四处传道时遇到的一个弃儿,进而抚养成人,取名张祭。
“报!圣子,官军正在攻城!还请圣子前去主持战事!”卫兵来报。
圣子张祭,止住了眼泪,心中也惶恐不安,但此刻他却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广宗城中只有他才是主心骨。若他倒了下去,那广宗算是彻底完了。主持战事,对一个弱冠青年来说,已经算苛刻了。
张祭来到城上,只见官军甲兵如林,一波接一波的冲击着城墙,喊杀声此起彼伏。黄巾将士,居高临下,箭支飞舞,雷石、滚木,不断往下砸去。官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