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带人往另一个方向驰去,朱高爔则丝毫不急,带着慕容秋风慢慢前行。阿狸看得大家都策马扬鞭,尽情驰骋,心下也跃跃欲试,见朱高燨这般行动,倒是急了,道:“我先往前边溜溜马去!”打马往前面奔去,朱高燨知道她在宫中关得久了,好不容易出来,自然想好好畅快一翻,便也不加阻拦。慕容秋风料想此处没有闲杂人等,且四周侍卫众多,也放心任她玩去。
阿狸刚刚学会骑马,心下不免得意,也学着朱高煦一样纵马扬鞭,那马儿奔跑起来,耳边风声呼呼,阿狸很是开心。走着走着到了后山,人渐渐少了,她有些害怕,便掉转马头往回走,几个转弯下来,却找不到旧路,只在山上打转。没奈何她下得马来四下看去,谁想一放开缰绳,那马儿竟忽然跑开了,阿狸呼喊着追了一会,便不见马儿的影子,只好气喘吁吁地坐在地方休息。
正发愁之时,忽然听得林中鸟儿乱飞,紧接着一阵马蹄声声,她心中一喜,正欲出口呼喊,却忽听空中几只鸟儿哀鸣数声,两只鸟儿啪地落在她面前,身中长箭,血汩汩流出来,吓得她哇哇大叫。
却听得一人笑道:“以为你胆大的很,怎么怕鸟呢。”
她抬起头,见朱高煦与张辅骑在马上,手中拿着弓箭,想必那些鸟儿是他们所射。二人身后跟着几名骑士,那个阿樱正在其中。阿狸回过神来,气道:“活鸟儿我倒不怕,但是怕死了的鸟——血淋淋的。”她不敢瞧地上那鸟,捂着眼睛道:“快拿走快拿走!”
张辅哈哈大笑,两人下得马来,早有跟随的人把鸟儿捡了起来,叫道:“一箭双鸟,俱是从头部穿过的。”
朱高煦夸道:“阿辅,几年没见,你的箭法一点也没退去,还跟以前一样的好。”正说话间,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了出来,朱高煦马上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嗖的射将出去,那只野兔应声倒地,随从马上跑去捡起来,叫道:“一箭击毙了。”
张辅道:“你的箭法也一如既往啊。”两人哈哈大笑。
阿狸没好气地道:“两人看着象儒雅之人,出手却是如此狠毒!那么有本事怎么不去打虎射狼?射杀些鸟儿兔儿有什么高兴的。”
二人听得她说话有趣,相视一笑,朱高煦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打过虎杀过狼?下次我们猎杀虎狼的时候带上你一起如何?”张辅笑道道:“狩猎么,就是这样。也难怪,女孩儿家自然不喜欢打打杀杀的。”
阿狸忙道:“你这不是打打杀杀,你是杀生。”
张辅上下看看她,反问道:“你是尼姑么?道姑么?不是出家人便不要说什么杀不杀生的。”阿狸语塞,她可不是素食主义者,餐餐不离肉的。
朱高煦笑道:“莫吓坏了阿狸。”
阿狸一怔,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朱高煦笑道:“要打听美人的名字有什么难的?你姓丁名婴宁,小字阿狸。狐狸的狸。”
阿狸随即悟道,他随便找个永华殿的人就能知道她的名字,倒难为他打听得这般详细。朱高煦走到她身边,道:“你怎么一人到了这个地方?”四下看看,并不见慕容秋风等人。
阿狸忙笑道:“我一时迷了路,马儿又自己跑开了,此时正巧就遇到你们。你们带我出去可好?”朱高煦道:“这个容易。”招手唤过一个侍卫,让他下马来,将马儿牵到阿狸面前,阿狸跟着百里飞雪学过几天马术,倒是抓住马鞍,翻身坐了上去,双手一拉缰绳,对着二人灿然一笑,道:“下来要怎么走?”
朱高煦笑道:“小丫头倒是爱笑,不过笑起来好看的很。”
阿狸又是一个巧笑嫣然:“多谢夸奖!”
张辅道:“我们猎物也打得够了,现在去那边赛马,你可要一起去?”阿狸大喜道:“好啊好啊。你们都是马上将军,马术一定非常好,这么个机会怎能不去看看呢?要去要去。”
朱高煦笑道:“小丫头倒会说话。这般机灵,那就跟着我们走吧。”翻身上了马,一提马缰绳,口中呼啸一声,马儿立马冲了出去,张辅也上马,跟着打马飞奔,眼见两匹马顷刻间跑出好远。
阿狸忙道:“你们不要那么快,等等我啊。”她拍拍马,马儿猛地向前,速度太快差点把她甩了下去,跟在后面的阿樱纵马上前,在马背上侧过身子,扶了她一下,她方坐正,拉紧缰绳,等马站定,笑道:“谢谢阿樱姐姐。”
阿樱微微一笑,道:“汉王他们的马快,我们慢慢跟着吧,你骑的马儿也太过高大,不太熟悉,你不要着急,我们跟过去就是了。”
两人纵马慢慢前行,转过林子,远远看到一大片空场地,只见朱高煦与张辅在空场上纵马驰骋,口中呼喝声不断,旁边不少人观看,喝彩声连连。阿狸不禁喝道:“他们骑得真好!”
阿樱笑道:“他们在马上的时光怕是比你的年纪还大吧。自然骑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阿狸看向于她,见她只是看着场中的朱高煦,自始至终她的眼光就没离开过。阿狸忽又想起慕容秋风,脱口而出,道:“樱姐姐,汉王的骑术与慕容公子相比,哪个更强?”说完她就后悔了,觉得自己问了个再笨没有的话题,忙道:“对不起,我、我……”不知说什么好。
阿樱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