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律平摇了摇头,答道:“第二件事哀家还没有想好,想好了再跟你说。”出乎李风云意料的是,述律平并没有在细节上多做纠缠,甚至默认了李风云的说法。其实,自己的儿子,述律平又怎会不知耶律洪古的性格。以耶律洪古火爆的性子,就算李风云现在答应保证耶律洪古的安全,可是又能拿什么来保护耶律洪古呢?
述律平提这个条件的目的,也无非希望李风云能照拂一下耶律洪古罢了,没有真指望将耶律洪古的生死托付给李风云。
想了想,李风云问道:“太后可知耶律洪古现在被软禁在哪里?我也好出手相救。”
述律平摇摇头,答道:“哀家若是知道,就不需要你出手了。哀家派人查过,在耶律阮大营中的那个耶律洪古,其实并非真正的耶律洪古。这些日子,耶律阮遣散了不少的兵马回各部族,哀家也不知我儿被藏在了哪一路人马中,被押送到了何处。”
李风云呆了一呆,这样一来,他又如何查?
正在李风云思索间,忽听述律平连拍了三下手掌,从大帐的帷幕后走出一名侍卫,躬身对述律平施礼。
李风云大为惊讶,因为出来的那人正是辽国国师萧齐瑞。他不明白,萧齐瑞为何竟会这般打扮。
述律平轻叹一声,道:“萧国师,难为你了,救出耶律洪古要紧,你随李风云他们去吧!哀家这里,不需要你的保护。”
原来萧齐瑞自知得罪了耶律阮,耶律阮绝难容忍他的存在,那日抽身离去后,又悄悄潜入到述律平的大营中,一直都躲藏在述律平的身边。
述律平接着又道:“萧国师,如若李风云试图敷衍哀家,你就替哀家杀了他吧!否则,也不必为难他。”
萧齐瑞答应了一声,转过身来望着李风云,眼神闪烁不定:“李风云,世事难料啊!”
李风云一阵苦笑,世事果真是多变幻,他原本是与耶律阮结盟,共同对付述律平,谁知转眼间,一切都变了,现在反倒是要与述律平联手,救出耶律洪古。而这位辽国国师,原本也是李风云的敌人,彼此之间有解不开的仇怨,李风云杀了他的得意弟子萧离,萧齐瑞也杀了疯和尚,彼此都欲杀了对方而后快,现在在无奈之下却成了一伙。
“萧国师,还是请解开我三人身上的穴道。穴道封久了,对我们三人的修为也有所影响。”李风云提醒道。
萧齐瑞闷哼了一声,一指戳中李风云的儃中穴,李风云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震,一股浑厚的内力涌入,全身上下如坠入冰窖之中,阴冷难受之极。接着,有如实质般的阴冷真元迅速在他体内走了一个大周天。李风云身子一轻,被耶律明封住的那数个穴道,尽数被那股浑厚的内力冲开。
李风云被封住的穴道被冲开厚,那股庞大的阴冷真元并没有离开他的身体,而是收缩到了李风云的印堂穴中,形成一个漩涡,不停吸收着周围的灵气,壮大自己,其吸收灵气的速度并不亚于李风云丹田内的那颗金丹。
“萧齐瑞,你这是什么意思?”李风云又惊又怒。
萧齐瑞答道:“小手段而已!你这小子,不能不对你有所防备。本座输入到你体内的真元,平时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不过每月月圆之时,如若没有老夫输入真元给你,却能叫你痛不欲生。不过你不必担心,只要你老老实实为太后办事,本座也不会为难于你。”
李风云暗运真气,发现这个漩涡的确并不影响他真气的运行。如今他是萧齐瑞砧板上的肉,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了,只能任他切割了。
萧齐瑞又隔空朝着公孙无忧、苏语侬一指,只听“啪”、“啪”两声,如有法术一般,公孙无忧、苏语侬身上的绳索随之而断,两人的穴道也被解开。显然,萧齐瑞并没在他们两人手上动手脚。
活动了一下手脚,公孙无忧道:“幽灵鬼指,果然名不虚传。”
萧齐瑞盯着公孙无忧看了两眼,面露异色,道:“你是那只野狐狸的徒弟?”
公孙无忧笑了笑,答道:“萧国师,好眼光!”
萧齐瑞脸色一沉,道:“轩辕台不是向来宣称不干涉世间事吗,派你到李风云身边,是什么意思?”
公孙无忧奇道:“轩辕台的确从涉足世间恩怨,除非是有人惹到了轩辕台。可是,国师从哪里听来轩辕台从不干涉世间事?如若如此,还要轩辕台何用?”
萧齐瑞被噎得一时无语,又听公孙无忧解释道:“不过,国师放心,本公子来帮助李风云,完全是我自己的意思,与轩辕台无关,我也并非是轩辕台的人。”这句话他不能不说,如果外界误以为轩辕台支持李风云,那对轩辕台来说,无疑是一场灭顶之灾。
萧齐瑞松了一口气,这样才对,无论从哪方面看,李风云也不值得轩辕台鼎力相助。如果真的轩辕台转向李风云,那事情会变得十分棘手。光是轩辕台的那两大绝世高手,就不是他所能对付得了的。
“萧国师,你带他们离去吧,哀家累了!”述律平摆了摆手,道。
萧齐瑞回过身来,行了一个礼,道:“太后千万小心,耶律阮能隐忍二十年,此人心机非同小可。”
述律平冷哼了一声,道:“哀家的子孙,哀家又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他忌惮的是哀家,但在根基未稳之前,也不敢将哀家怎么样,最多不过是软禁起来。只要哀家还活着,在他手中,他就不会对哀家的孩儿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