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门口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车流、人流声依然喧哗不已,白天的热情延续到夜晚来临,再不多会,这个城市才会渐渐安静下来。
拖着大小行李的,两人便去了上岛。不管怎么说,吃一份简餐还是可以的。
惠宝正在那儿絮絮叨叨地说着:“言欢儿,我觉得上岛的黑椒牛柳饭还是不错的,就是一份要25元,我能吃吗?会不会让你超支了?”
一路上,惠宝的快乐影响了言欢儿,所以,她在一次和惠宝闲聊的过程中,就把自己的生活表内容大大方方的告诉了惠宝。
惠宝有一瞬间的沉默,不过,后来却哈哈笑着把这种同情给掩盖了过去。
当时,他只说了一句:“那我以后想噌饭吃,岂不是很不好意思了?不过,言欢儿,这样吧,我以后就算好价格再吃你的,行不行?”
惠宝说这话时,一脸的笑嘻嘻,但就这样的说话,反而让言欢儿心里觉得暖暖的,所以,她也学会了说:“滚一边去。”
话语里却满是高兴的成分。
这就是两个人相处之间平等的感觉。
言欢儿虽然那时候还不太懂得平等对于她来说有多重要,但她下意识的,就已经在平等这样的层面上寻找自己的朋友了。
所以,在上岛门口听到惠宝这样说,言欢儿就白了他一眼,说:“不行,牛柳太贵了,我们吃鱼香肉丝吧,客随主便啊,就吃鱼香肉丝。”
惠宝挠了挠头,故意流着口水的样子说了声:“那好吧,就鱼香肉丝了,再加个炖蛋,我还在长身体呢。”
“哈哈哈”言欢儿忍不住被他逗乐,笑着和惠宝一前一后进了上岛的大门。
哎哟,临近上学,餐厅里的人一下子多了不少。与放假前在这儿的那餐相比,简直是两幅景像。
言欢儿和惠宝站大厅里就好好用眼神搜索了一阵,看哪里有空位。结果,满眼看去,都是人头。或低着头,或说着话,或笑着的,或沉默的,都在吃饭,闲聊。
上岛的消费不算便宜的,这些学生,都这么潇洒啊!还没开学呢,就想把生活费用掉一半吗?
两人看了好一会也没找着个空位,餐厅里还有其他人也站在那儿找座位呢。
言欢儿正想说去吃别的吧,惠宝眼尖,一眼就看到角落里有人站起来抹着嘴巴扔下餐巾纸,他就一个箭步奔了过去,嘴里急急叫着:“服务员,服务员,收拾一下桌子。”
角落里正在收拾另一桌的服务员大声应着,手脚麻利地收拾完一桌,很快便拿了抹布往这儿走。
言欢儿就这功夫,也慢腾腾地跟了过来,一手一只行李箱,走的她是磕磕跘跘,因为惠宝的行李箱超大,老磕着吃饭的人,这一路上她就尽说着对不起,不好意思了。
惠宝这家伙为了抢位置,连行李箱也扔下了。
等服务员收拾好台面,两人总算能坐下来了。瞧着还有人在找座位,言欢儿就指着惠宝笑了。
所以说,生活里处处充满了竞争,连吃个饭都得比谁有眼力劲,谁的腿长,谁跑的快,谁能当机立断。
以上各项都做不到的,那就怨不得别人,只好慢慢等着了。
言欢儿就直接点了两份鱼香肉丝,外加一个炖蛋。
等餐的时候,惠宝就在那儿四处张望,希望能找着一个狐朋狗友,不是为了噌饭,至少宣扬一下,他惠宝和滨大女神一起吃饭啦。
言欢儿可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见惠宝不停的把头转来转去,就好奇地问了一声:“惠宝,你在找什么人哪?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惠宝转着头仍旧四处张望,一边回着:“久别重逢啊,我就想着宿舍里谁和我久别重逢呢!打电话多没意思。”
说到这里,惠宝还真的看到一个熟人了,就在那儿叫着:“宋语,宋语,你也今天回来啊?”
大厅里虽说人声嗡嗡,但惠宝这一句话可是清晰响亮,言欢儿忍不住有些尴尬,这公众场合,惠宝的声音也太大了点吧。
可虽然如此,言欢儿还是顺着他的视钱瞧了过去,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有点耳熟。
就见到一个小平头模样的男孩,在座位上笑着和惠宝挥了挥手,没有起立也没有回应,只是笑了笑。
惠宝还在那儿大着嗓门道:“哎,晚上老地方,第四房间,等你啊。”
宋语在那头只是挥了挥手,便放下了,继续吃饭,倒好像很不耐烦似的。
言欢儿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舒服了。
就白了一眼惠宝说:“餐厅,餐厅,不要太热情了,人家已经和你打完招呼啦。”
惠宝仍是笑嘻嘻地道:“这家伙,从来面冷心热的,喏,你关心的那个张小月,不就是被他给救的,大晚上的,可是人家背着张小月去的医院。”
言欢儿听了,这才又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加深了一点印像。
然后,言欢儿和惠宝的餐来了,两人开吃。
惠宝也不管言欢儿同不同意,把炖蛋的一半硬是倒在了言欢儿的米饭上,美其名曰:“这才是真正的蛋浇饭,这是我发明的吃法,就样吃饭米粒子更顺滑,更香甜,你拌一下啊,试试。”
言欢儿便笑嘻嘻地接受了他的建议。
惠宝是在关心她,虽然用这样幼稚的法子。但言欢儿内心里还是觉得这种法子,她还是挺感动的。
便下了决心,下回请惠宝吃饭,一定请他吃黑椒牛柳饭,外加一个炖蛋。
两人正吃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