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宝说的一点也不忧伤,反而让言欢儿觉得太过好笑。就在一边哈哈哈的笑着配合惠宝的“想当年”,笑得前俯后仰的。
惠宝又继续说到他妈是怎么的莫名其妙扔下他就跑了,又说到他姑姑从小是怎样的喜欢揍他,所以,他现在也怎么怎么滴经常揍那两小孩。
说的时候他是两眼放光,整个一苦大仇深的被压迫小孩,最后怎样艰苦着成长为一个牛叉2青年,痛痛快快地报了挨打之仇的。
惠宝说的简直像是在编相声,把言欢儿听的一愣一愣的,不由自主的就被他给带进了那种哑然失笑的欢乐里。
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言欢儿,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啊,你要配合我。”
言欢儿喝了口可乐,潇洒的一挥手说:“没问题。说吧,怎么配合?”
惠宝问:“知道相声不?我呀就给你来上一段,你得做那个捧哏的。”
言欢儿就问:“什么叫捧哏?”
惠宝就说:“我说了什么话,你得给我接着,问句,知道吧?你得问,假装不懂的问。”
言欢儿觉得和惠宝在一起说话太快乐了,兴致昂扬地应了一声说:“行,问句是吧?我听着就问。你说吧。哈哈哈。”
惠宝清了清嗓子,把鸡爪子一挥,就开说了——
“那一年啊,这火车上有俩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惠宝见言欢儿傻愣着在听,就自己接了下去,又说:“嗯,男的,和女的,这不常见的嘛。”
“可这俩人好玩。”惠宝开始角色分裂。
“怎么个好玩法?”惠宝甲。
“俩人在吵架。”惠宝乙。
“这不还是常见的嘛?”惠宝甲。
“是啊,可是你看看最后他们做了什么,就不常见了啊。”惠宝乙。
“那是得看看,看看他们做了什么。”惠宝甲。
言欢儿自此就没接上过一句,全让惠宝自己给说了。他说的是眉飞色舞,抑扬顿挫。言欢儿只好咧着一张嘴,听他继续逗乐。
没想到惠宝还真是一个宝,这么悲伤的一件事,能让他说的充满了欢乐。他可真是说自己的段子,让别人笑去吧。
“我妈说,那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你也有份。”惠宝终于做回了自己。
“我爸就说,那当然有份,没份的话,你早在我这儿就跌份了。”
“嗯,有道理。”惠宝又开始分裂。
“我妈又说了,那既然有份,凭什么就得我一人带孩子?”
“对啊,你爸也得帮着带。”言欢儿终于说出了一句。不由自主的就被惠宝给带进了段子里,挺高兴的样子。
“我爸就说了,那我每个月也问你要钱过日子,那我就在家里带孩子。”
“嗯,那你妈怎么说?”言欢儿忍不住问。
“我妈她不说话,直接把我往座位上一放,说回头我挣钱去,孩子不要了。”
“啊?这怎么行啊!”言欢儿惊讶道。
“可不,这俩人不常见吧?”惠宝问。
“是,是不常见。”言欢儿跟着。
“最不常见的就是,我爸也说,不要就不要,看谁忍得过去。”
言欢儿正想问:“那怎么可能啊?自己的小孩子。”
还没问出口呢,这话就让别人给接了过去了。
“哈哈哈,你小子说的真的假的?这是你亲爸亲妈吗?太可乐了。”上辅的人往下探了身体,打断了惠宝的“相声”,脸上在笑。
“哈哈,你妈把你给扔车上了,你爸还不得急坏了。”对面铺上的阿姨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两人没想到惠宝这一段小笑话,居然引得对面辅上的旅客都竖了耳朵在听,而且他们都被惠宝的自编段子给逗乐了。
“可不,这话我也问了我爸很多年了。最后证明,我是他亲儿子。”惠宝歪着嘴,笑呵呵的接着说。
并且还在那儿一一回应着:“没,我爸后来把我给找回来了,我没丢。可我妈后来丢了。”
得,又一包袱。
全车厢的人都笑喷。大家都没在意惠宝的妈妈是否真丢了,只在那儿打着趣的笑话惠宝这一段说的好。
对面的阿姨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说:“你爸你妈好玩,你这孩子也好玩,这样多好啊,多快乐的一孩子啊!”
惠宝一路上就是这样快乐着和言欢儿渐渐熟悉起来。到后来,言欢儿也可以和惠宝一起开开玩笑了。
惠宝一说,想当年啊,言欢儿就哈哈哈的笑着接上去说:“有一小孩儿……”
哈哈哈……大家都笑,惠宝笑的是更大声。
车厢里就这样因为惠宝的喋喋不休,一路上少了很多枯燥。
对面上铺的那位青年更是和惠宝交换了电话,两人约着以后有空一起滑滑板,就在海湾公园那儿,惠宝在这上头很有点玩兴。
就这样,言欢儿一路上和惠宝有时候斗斗嘴,有时候听惠宝天南地北的侃大山,再不就是闷头大睡,这三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结束了。
第二天下午到了滨海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言欢儿和惠宝从车站出来,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路灯正一盏一盏亮起来。
两人现在就站在马路边叫出租车。
一辆又一辆的车过去,就是不见空的。两人挥手都挥了大半天了,也没见一辆车给停下来。要不,好不容易见着一辆车停下来马上就被别人给抢了。
这下班的高峰时期,真是不如走路啊。如果不是学校真的太远,言欢儿都想走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