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在新野驻地为大本营,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耗下去,魏缭明面上多次带着军队试图想要强渡比水,不断的探寻渡河的绝佳之地,但都以失败而告终,实际上唐昧并不知道敌方真正的战略意图,魏缭的一切行为都是做给他唐昧看的假象而已,所谓兵不厌诈。
每次一次魏缭搞出动静,对岸的楚军便如临大敌,做好死守的架势,久而久之,联军似乎在比水受阻,不得不相互对垒相持。
就在卫楚之争陷入焦灼的之时,一个对卫国有利的消息从齐鲁大地传至天下四方。
齐国君主在这一年驾崩了,追谥其为宣王,齐宣王死后其子田地继位,便是齐湣王。齐国突发的变故传到了卫峥的耳朵里让他大喜过望,这下就不用担心齐国会在背后捡便宜了。
果不其然,齐宣王驾崩之后齐国立刻收敛了对外扩张的脚步,新王田地继位,但现在的齐国随着先王驾崩,没有什么威武的齐湣王根本镇不住孟尝君田文,齐国算是进入了孟尝君专权的时代了,至此让天下人以为齐国有孟尝君不知有齐王。
随着齐国内部的权力更替交接,这段时间齐国已然无力对外干预,对于卫国来说等于排除了一个潜在的隐患,无疑是巨好的有利消息。
宋国。
睢阳王都。
王宫之中但见一宫侍对宋康王戴偃拱手秉承:“启奏大王,卫国特使景玱求见。”
“景玱先生?噢,快快有请!”宋康王抬手而道,片刻之后便见持使节的景玱出现在了宋王面前:“外臣景玱,拜见大王。”
“哈哈哈,先生免礼免礼。”宋康王连连罢手笑道,大是客气,景玱在宋国已经好些时日了,这戴偃如此客气确是因为卫国前些时日带来的一份大礼,宋王没有想到卫峥这么“仗义”,竟是主动把当年的赔付连本带利的送来,此等宛乎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落到他宋王身上,不高兴才怪。
“先生此来有何要事?不妨直说。”宋王咧嘴笑道。
“大王可知,齐王驾崩了?”景玱带着别有深意的口吻而说。
“齐王……等等,田辟疆那老匹夫死了?”宋康王惊讶的说道。景玱也不拐弯抹角,当即抬手做了个挡嘴的姿势而小声的说:“大王,如今齐王驾崩,新王继位不久,齐国朝政不稳,当此良机实乃大王收复陶邑之天赐良机啊。”
“先生的意思是……”宋康王虎目迸发精光,注视着景玱,后者的双目非常配合的闪现出一丝阴险之色,轻声道:“大王此时出兵,定能打得齐国一个措手不及。”
“说的好!”宋康王毫无征兆的突然拍案,可是把景玱给好生吓了一跳,看到戴偃那兴奋之色,他附和着的同时内心却是在冷笑。宋国当朝君王如此无知,更不知天高地厚,竟是认为真的可以撼动底蕴深厚的强齐,殊不知这是在拔老虎的皮毛,宋有如此之主,不灭天理不容啊。
只见宋康王当即从王座而起,长笑一声便把目光落在了景玱身上:“先生不若做孤王帐下军师,随我一同收复陶邑、讨伐齐国,如何?”
景玱看到宋康王期待的目光却是连连抬手摇摆,直呼摇头的说道:“大王英明盖世神武也,何须景玱,收复小小陶邑,于王而言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吧。”
宋康王微愣,旋即哈哈一笑:“也是噢。”
景玱赔笑着拱手而道:“我王御驾亲征讨伐恶楚之前便托外臣送话大王:宋收复失地,开疆拓土之日,卫国定为宋王贺!”
“好好好!卫国不愧是我大宋兄弟之国啊,卫王更如此盛情,孤王便却之不恭了,哈哈……”宋康王一听哈哈长笑不断,高兴之极,一时之间突感当年伐卫实在有愧于卫峥了。
过了片刻,景玱试探性的问道:“大王准备何时起兵出征以收复失地?”
宋康王一听旋即正声而道:“来人,传令下去,即刻起兵,孤王要亲率我大宋王师讨伐恶齐!”
谋国伐交,皆国之大事也,宋王竟是如此轻率,但景玱心中却大喜不显露与神色,告别宋王之后便匆匆的结束出使宋国之行。
可怜宋康王竟然还不知道已经被人卖了,伐齐!这是要给宋国捅一个天大的娄子,埋下灭国之祸患啊。
半月之后,宋王戴偃亲自统领宋军浩浩荡荡的兵出睢阳,一简讨伐恶齐的檄文广布天下,宋康王也因此埋下了灭国之患却反而毫不知情。
齐国上下都不会想到宋王竟然敢向齐国公然宣战,对于一向保持中立的宋国,齐国根本就没有防范,也没有想过要重兵防范,但不知天高地厚的宋康王偏偏就敢这么做了,齐国在陶邑并没有多少守军,但宋康王统帅八万宋军伐来之际,陶邑没有任何悬念的被宋国占领。
消息传到齐国都临淄,齐廷上下大震,羸弱之宋竟敢虎口拔须,刚刚即位不久的齐湣王震怒之下命令大将匡章讨伐宋国,以血还血,却不料被孟尝君田文以先王驾崩不宜开战为由给压下来了,齐湣王无奈之下只好咽下了这口气,田文当然不会同意,此时此刻的孟尝君胜似齐国的无冕之王,对内不断的培植势力,不是齐王胜似齐主。
首战旗开得胜,齐国竟是选择了隐忍,这让宋王坚定齐国惧怕宋国,不过如此尔,攻占陶邑之后立刻调度兵马东进,开始攻击下邳,这可是齐国的疆土,还是功臣邹忌的封地。
卫楚两国正在大打出手,宋国也不安分开始对齐国发动战争,天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