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季当先走去,樊哙赶紧快走两步,紧紧跟上,嘴里还嘀咕着:“走了这么远的路,早就饿了,正好吃顿好的!”
李彦和夏侯婴听了不禁莞尔。
卢绾听了,嘴一撇,低声揶揄的说道:“就知道吃!你家要卖的狗肉都被你吃光了,你还吃!”
樊哙听了也不生气,还得意洋洋的昂起头,颇为自豪的样子。
吕府后院。
一个二八妙龄女子一手扯着衣袖,一手拿着水瓢在木桶里舀了一瓢水,浇在了一棵刚刚栽上没有两天的银杏树上,动作优雅,高贵从容。
旁边,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催促道:“雉儿,你就别浇了,这些让下人去干就行,赶紧去换衣服吧!你父亲知道了又要着急!”
那被称作雉儿的女子,放下手中的水瓢,拉着长长的尾音撒娇道:“娘!我知道了,还用你亲自来叫我,让小环来叫我就行了!”
那华丽的夫人佯装生气道:“我还不知道你?要是不来,小环叫上你七遍八边,你都不带理人家的!”
那被称作雉儿的女子捂嘴轻笑,说道:“好!我去!”
说着,她爽快的当先而走,可是她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些客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他们!”
她身后的妇人耳朵极尖,一字不落的听入了耳中,心中微生薄怒,但流露出来的更多的却是宠溺。
“你个小妮子……”
说着,妇人就伸手去拧她的耳朵,可是那雉儿却笑嘻嘻的跑了。
只留下那妇人摇头苦笑。可是看着跑走的女儿的身影,紧接着就是发自内心的心疼。她心里很清楚夫君让她这个宝贝女儿换衣服准备出去迎接客人是为了什么!都是自己那个儿子惹得祸!
她知道自己的这个聪明的女儿什么都清楚,只是表面装的轻松,还调皮逗自己开心,她清楚的知道其实她的心里苦着呢!
吕府门外。
两个仆人把在门口,把刘季等人堵在了门口,他们见来人衣着普通,又没有带什么礼品,就神色倨傲的喝道:“来者何人?可带有贺礼?”
本来樊哙刚才被刘季拍了一巴掌,心中委屈,这时听到两个下人言语无礼,狗眼看人低,心中顿时大怒,一声大喝:“你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可是我们泗水亭的亭长!”
听了樊哙猛然一声大喝,吓了两个仆人一哆嗦,他们何时见过如此威猛雄壮的人。
不过他们想到主人和县令的关系,不由的胸口又是一挺,骄傲的说道:“不管你们是什么人,都要有贺礼,县令亲自派来了县府的主吏缘来帮忙,他规定,每个进府的人都必须至少贺礼一千钱,否则不能入府!”
樊哙又想上前理论,却被刘季挡住了!
“我当然有贺礼,只是贺礼太重,不方便携带,稍后就有专人送来。”
两个仆人听说贺礼太重,顿时就是眼睛一亮,这贺礼应该是不少呢!不由问道:“贺礼多少!”
刘季不动声色,高声喊道:“泗水亭亭长刘季贺礼一万钱!”
说着,刘季不等两个仆人有所反应就带着李彦他们进了吕府,只听身后两个仆人异口同声的机械的报礼:“泗水亭亭长刘季贺礼一万钱!”
正在接待客人的萧何听到有人送贺礼一万钱,赶紧跑了出来,在沛县谁有这么大的手笔?竟送一万钱的贺礼!他不得不亲自出来迎接,可是看到的却是刘季,不由指着刘季惊的目瞪口呆。
“你……”
刘季眼看就要露馅,一个箭步前去,伸手捂住了萧何的嘴巴。
“好你个萧何,你怎么制定了这么一个坑人的规定?这不是把我也挡在了门外么?我刘季去哪里弄这么多的钱?”
这时,刘季已经松开了萧何的嘴巴,他几句连续的反问让萧何这么聪敏的人讷讷不能言。
刘季左右看了看,又指着身后的李彦等人说道:“我不管,今天反正你得帮我,你看我带着这么多兄弟呢,不能让我丢了面子!”
萧何这才反应过来,瞪着刘季无奈的道:“你看看吕府这都来了这么多客人,如果我不规定贺礼的数量这吕府哪能坐的下这么多客人?”
刘季“呵呵”笑道:“还是萧大哥聪明,安排的这么周全!不过这难不住我刘季!”
这时,吕太公也过来了,听到有人贺万钱,他不能不出来,能有这么贵重的贺礼,肯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客人,他要把最尊贵的客人迎入内室。
吕太公一出来,看那一身穿着,再加上身上由内而外溢出来的世家气度,就知道是这家的主人。于是他的的过来吓坏了两个人,一个是刘季,另一个就是李彦。
李彦一看道吕太公就知道坏事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吕太公竟然就是自己路过山东单父的时候错人人家女儿的吕太公,刚才进门时听说是吕府就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他只是没有太在意,原来是问题出在了这里,于是他赶紧转过身去,佯装欣赏府内的景色。
刘季本是带着兄弟们混吃一顿好的,没有想到却招来了这府上的主人,这不是穿帮了么!于是他赶紧给萧何使眼色,让他帮忙掩护。
可是,萧何却是装作没有看见,向吕太公介绍道:“这是我的至交好友泗水亭亭长刘季,是这沛县有名的豪杰,在沛县如果有什么事找他肯定没有解决不了的!不过……”
说道这里,萧何又附耳对吕太公低语几句。
刘季了解萧何的为人,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