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轻背着从“自家”洗劫的一堆值钱财物,一溜烟的跑了,在街上看到了不少自己曾经的校友,以及一帮地狱老师,甚至还有一个仰慕过的学长,可他们无一不例外的都穿着岛国服装,各自忙着自己的生活。
葛轻现在是女扮男装,她们家族处于下级贵族的最末端,所以衣衫并不用像有身份的“上达部”(三品以上)以及“殿上人”(六至四品)那样讲究,而且她们家族的这个阶级是不允许撑伞的!哪怕刮风下雨……但由于有一定的财富,所以也能够使用牛车,毕竟雇佣牛童和饲养牛儿也需要大量的金钱呢。
话题又扯远了,葛轻摸摸头上极其不舒服的发簪,没办法,由于举行过成人礼,所以她也算是成年的“男子”,必须要压高发簪,并用软帽遮好,孩童的时候就不必忌讳这些,但也得束发。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啊,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葛轻随便找了一处茶寮坐下,点了一盘小丸子,就着有些苦涩的清茶大吃特吃,心想裴易他们应该也被卷进这个世界里面来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像她一样有自己的记忆,到底是在怎么穿越来的呢?
“喂喂喂,听说了吗?”竹帘后面的几个欧巴桑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葛轻的耳朵立刻尖了起来,侧过脑袋偷听。
欧巴桑甲:“据说现在夜里啊,若是有年轻男子在花街旁的河水那边乱晃的话,就会被溺之女杀掉!”
欧巴桑乙:“哎呀真的吗?溺之女是什么人啊?”
欧巴桑甲:“不知道,据说她唱的和歌可以蛊惑人心,只有落单的男子才会看见她,看来我要提醒一下我家男人了。”
欧巴桑乙:“那您不用担心啊,您家相公长的根本不像人,也许她会以为是同类呢……”
感觉话题越来越偏离实际了,葛轻只好留下一些散钱离开,边走边想:溺之女啊……如果真的是什么超能力事件的话,也许可以从中得知什么线索,说不定还可以离开这个世界。
葛轻走了之后,那两个欧巴桑还在叽叽喳喳。。。
欧巴桑乙:“话说您是从哪里得知溺之女的事情的啊?”
欧巴桑甲:“是一个年轻的异国青年说的呀,让我想想,他的名字好像是叫……卡提尔。”
花街的道路并不难找,要知道孔子曾经曰过:若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界,有三个地方是必须要知道的——那就是饭店、厕所和妓院。(注:此为作者胡扯,孔子没有曰过这种鬼迷心窍的破玩意儿)
古时的河水非常清澈,岸边还有垂柳在随风飘拂。至少在平民的眼里是这样的,但是在葛轻这种有八分之一魔女血统的人看来,就不是那么赏心悦目了,河水的上方徘徊着污浊的黑色气体,树木干枯的只剩下半死不活的树干,浓的令人作呕的尸臭味弥漫着花街的河畔。
葛轻捂着口鼻,小心翼翼的凑近这河流,发现岸边坐着一个呆呆的青年,他身穿有些破烂的白色外褂,衣衫不整,隐约可以看见里面脏兮兮的中衣,感觉是个自暴自弃的闲人,可他外面却罩着一件陈旧却非常干净的火红色羽织外套!那抹红色如同火焰燃烧一般的温暖,在这有些凉意的日里给人一种极佳的视觉享受。
周围也有一些无所事事的人在围观,葛轻便也凑过去,发现这个青年居然在画画!画画,这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但是这青年画的却是葛轻眼中所见的、那瘴气重重的污水河!
身边那些没有灵能力的人都皱着眉头低语,讨论着为何这个青年会将清澈的河水画成这个样子,但同时也为他那高超的画技所叹服。
不论身边的人说什么,青年都只是瞪大他空洞的眼眶,一言不发的蘸着花草汁液调和成的颜料,一笔一笔的画着。
莫非那个青年也有灵能力?!葛轻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个青年每画一笔,这里的瘴气就浓厚一分。
青年微微抬起瘦削的脸庞,人偶般的眼球往侧边转动了一下,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一瓶深红色的液体,开始往自己的颜料里倒——
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
青年开始画一个女人,一个只有半张脑袋浮出水面的女子,她有着令人躁动的容颜,一丝不挂,海藻般蓬乱的黑发稍稍遮掩住了身体的关键部位,但却让人更加难耐。
污水河里也出现了和青年画中一模一样的女子,这次河边看画的人全部都看见了她,女人纷纷用袖口捂着脸尖叫,男人则是在恐惧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想看清女子水底下妙曼的身体。
就在这时,青年低语一声:“画完,了。”
水中的女人猛的站起来!露出全是骨骼和烂肉的身体,她的脸只有上半部分是完好的,下半张脸几乎没有,脖子以下部分简直惨不忍睹,我说大姐你秀****我没什么说的,但这是文明社会,拜托你不要这么重口味好不好?吝啬这么点钱财有意思吗,看看你,叫你秋季不保湿,毁容了吧!
严格来说,这位是保湿过了头,都泡烂了……
女人的头发就像是有意识一般,飞快的弹出,其发根的长度简直长的是不可思议,人们纷纷被头发缠住身体无法动弹,然后头发便将其一点点的往河里拖拽。
唯独那个青年安然无恙,他正在安静的收拾自己的画具。
果然是那个男的搞的鬼吗?虽说擒贼先擒王,但是眼前这货不搞定的话那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