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川广急忙拿起胸前的望远镜,只见无数的炮弹劈开迷雾,在南昌的城墙上开出一朵朵炫目的火光,在炮火的连续攻击下,城墙开始一段段垮塌,持续了三分钟的炮火中,始终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中川广有些相信情报的真实性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让炮兵停止发射,同时命令士兵将指挥部前移,他要更直观地见证这个可以载入史册的战绩,第九师团攻下南昌,而且吓得不可一世的张成仓惶逃窜。呵呵!想想都让中川广觉得痛快。
很快,战车旅团已经越过第二条壕沟,越来越宽阔的地域,已经让整个战车一字摆开,密密麻麻的皇军勇士紧随其后,南昌城内依然一片死寂,看来国军还真是撤得匆忙而彻底,不然也不会一路上连地雷都不埋一颗,让皇军一路如入无人之境。中川广有些等不及了,命令卫兵将他的指挥战车开出来,部队所有人员准备进城。
就在指挥车开过来,中川广准备上车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前面的装甲战车,远远地望去,好像炮管都要捅到城墙上了。只要越过最后一条壕沟,就算是城墙上还有抵抗的兵力,也已经来不及了,进入了坦克上机枪大炮的射程,这一路碾压过去,纵有千军万马也是白搭。
突然,数道强光从最后一条壕沟里窜出来,直接飞进了前进的坦克,随着坦克火光冲天之后,隆隆的爆炸声才传到中川广的耳朵里,他第一反应就是,壕沟里居然埋伏着一支携带战防炮的部队,但马上就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么近的距离,战防炮怎么能打出这么刁钻的角度?心里顿时开始直冒凉气,“间谍”第一份情报就提起过,张成可能携带了某种新式武器,该不是指的这个吧?
很快,他的恐惧得到了证实,几秒中的时间里,壕沟里顿时就有无数的炮弹发出,而且全部都是平射,直接就往坦克里钻,一旦被击中,坦克顿时就火光冲天,中川广肉眼都可以看到,那强劲的炮弹,居然直接就撕开了战车的护甲,甚至还将战车打得通透。
中川广手忙脚乱地将望远镜架在眼睛上,这才看见成百上千的国军士兵趴在壕沟的边缘地带,那炮弹居然是从国军士兵,扛在肩膀上的铁管子发射出来的,看那不间断地发射的炮弹,一发就足以摧毁一辆战车,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中川广居然恐怖地发现,没起火的战车居然就没看到几辆了,而且壕沟里还有无数的冲锋枪手,皇军士兵一片片地被割倒,一放下望远镜中川广就跳起脚嚎叫起来:“撤退!撤退!快快滴撤退!八嘎!八嘎!”
南昌城内,一栋高层建筑的屋顶,张成正从炮队镜里看着城外发生的一切,从炮队镜里收回目光,张成随即拿起步话机,通知所有的人立即撤退。他知道鬼子一旦撤出炮火的可控范围,密集的炮弹,必定会将特战队和突击营所处的壕沟犁成平地。
“我的乖乖耶!这什么武器呀?鬼子的上百辆战车居然就这几分钟给报销了!还有这冲锋枪居然可以打死四三百米远的敌人,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六师的副师长张大彪好像才从梦中惊醒了一般,不可置信地狂呼起来。
董叶阳一听顿时就瘪嘴,道:“就鬼子这薄皮肉馅的玩意,在我们的火箭筒面前,根本就不够看,就算鬼子三五辆战车排一起,一炮过去准保一穿就是一排窟窿。
董叶阳想得简单,只知道火箭筒可以击穿100毫米的钢板,自然就能打穿鬼子这6—12毫米的战车好几辆,所以这牛皮吹得有点过了。立即就遭到了张大彪的反驳,还摆出火箭筒的口径、弹丸的初速、一撮而就所产生的力度和穿过装甲之后所遗留的力度,种种数据来证明董叶阳说的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两个人顿时就争得面红耳赤。
张成甚至不看他们,却也侧着耳朵听着他们争吵,嘴角反而露出一丝笑容,至少可以看出这张大彪倒还有些头脑,在思维上可以弥补董叶阳的不足,这两“大”搭档,自己倒也能放心。
从炮队镜里,张成清晰地看着孙飞星、张三冬正率着特战队和突击营甩着膀子进城,城里的国军士兵蜂拥而上地将他们团团围住,场面混乱得都有些失控,吃够了鬼子坦克苦的国军将士,看到几百人就摧毁敌人的上百辆战车,其激动、兴奋的情绪可想而知,但这个主动却吓得张成面无人色,这城门口可还在鬼子重型榴弹炮的射程之内,这一通炮弹下来,摧毁鬼子的战车都没有什么伤亡,搞不好撤回来了倒要死伤一大片,张成拿起步话机狂呼,命令特战队赶紧疏散人群,撤离危险之地。
回头就对董叶阳和张大彪破口大骂,兵都带成这样了,这仗还怎么打下去,责令两人立即重整部队,如果不能达到令行禁止就拿他们开刀,军令如山是一支精锐部队的灵魂,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接下来的仗就根本不用打了,看似初战大捷,但这一切都还只是惊涛骇浪的开始。
两个人前脚离开,鬼子的大口径榴弹炮,立即隆隆地响起来,还好是从壕沟一路延伸炸过来的,多少还留了一点时间给部队分散撤离,但随即打进城的炮弹还是炸飞了不少的国军将士。
张成心痛得嘴角直抽抽,他没有想到部队的军事素养既然差到这种程度,事实上,南京保卫战之后,虽然有“精锐之师”之称的两个师,都是伤亡过半,补充进来的大半新兵,早就让“精锐”两个字名存实亡。
士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