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种特工,你根本问不出什么来的,我懒得跟她费口舌,就算她开了口,我也不会相信,还不如靠自己的大脑。”
赵子晴似笑非笑地望着张成,戏谑道:“刘娴说得没错,你真的是个‘恶魔’!”
“是呀,我都觉得我是个恶魔,‘恶’到对自己都残忍,这么久的时间了,宁愿自己憋得难受,也让你们一个个至今这么完整,不行,我决定了,从今天起我就不再做这恶魔了,我要大开杀戒!”张成说完还下流地挺了挺腰肢。
张成手里的步话机又响了,惊喜的声音传来,只说是已经发现鬼子的侦察机在南昌城外盘旋,三个日本间谍已经当场击毙。
张成没有兴奋到两分钟,卫兵又来报告,前哨传来消息,日军昨晚已经进驻奉新,战车居然没有进城,连夜就向南昌方向推进了三十公里,才安营扎寨,他们是凌晨才发现日军的营地,现在日军已经继续向南昌推进,战车足有上百辆,步兵、炮兵人数不详。
“擦,真他妈的一群废物,鬼子战车这么大的轰鸣音,他们居然到现在才发现它们!走,跟我检查工事去!”张成说完就往外走,几个特战队员顿时如蒙大赦,梦中惊醒般连忙跟上。
张成现在哪里还有闲心管她们,日军这样急着向南昌推进,重兵压境,自然也是发觉了自己分兵以拒的目的,从战车的数量来看,几乎接近了两个战车联队,也就是说,日军进攻的重心已经开始向南昌偏移,后面的步兵估计不会少于一个师团,日军这是要集中优势兵力,将他一举击溃,至于高安那边,日军当前一定是以防为主,抱有观望的态势,因为一旦南昌进攻顺利,从内部击破了,外围的进攻就毫无意义。
下午四时许,日军三十辆八九式中型战车和六十辆九四式轻型战车,在南昌城外不到两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后勤人员开始忙碌地检修战车,给战车加油。
一三零重炮联队、七三山炮联队、七三野炮联队组成的炮兵旅团,开始在各自的阵地上架设大炮。
蝗虫般的日军,占据了整个山坡、大路、小路,一眼望不到边,此时他们正在匆忙地啃着干粮,吃着罐头,不难看出他们正在提前补充体力,一切都在做着战前的最后准备。
在大路旁边一个并不起眼的山坡上,一片帐篷已经悄然搭起,几个日军高级将领,正站在帐篷外对着南昌方向指手画脚,被簇拥在中间的,赫然正是日军第九师团师团长中川广少将。
因为第九师团和张成交手最多、也吃亏最大,中川广是却依然在张成手底下活着的日军将领。念彦王收到张成来南昌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中川广,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张成,虽然在前两次战役中第九师团损伤过半,但经过近两个月的休整,也基本恢复元气,原本作为机动部队的第九师团,立即就被念彦王调整为主攻部队。
中川广望着南昌上空漫天的滚滚浓烟,紧锁着眉头,从城墙外忽明忽暗的火堆中可以看出,这是地面上堆起了无数的湿柴草造成的效果,以至于整个南昌城都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扑朔迷离的错觉,也给人一种未知的恐惧感。
中川广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脸上那条蜈蚣样的伤疤,让他还有着隐隐的痛感,这是张成在银屏山给他留下的记忆,也是他从军二十多年最耻辱的记忆。他亲眼见证了张成的横空出世,甚至亲身经历了张成对皇军的种种杀戮。此时临危受命,他不知道是该感谢念彦王中将,给了他这个洗刷耻辱的机会,还是应该痛恨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又要面对这个杀神。
虽然间谍提供的情报显示,南昌已经是一座空城,张成部已经退出南昌,而且飞机空中侦察,也证实城内有上万人的部队撤往高安方向。但却不能确定张成就在这支部队里,同时情报显示,南昌守城的可是两个师,也就是说,城里可能还有一个师的部队。
如果守城的换成任何一个国军将领,别说是一个师,就算是一个军,中川广也不会有任何犹豫,直接挥兵进击。
南昌城上空厚重的烟云,让飞机都找不到目标,甚至看不清城里的任何动向,而城外,据尖兵报告,国军挖出了三条壕沟,前两条都是又窄又浅,根本就是个哄鬼的玩意,铲不了几铲土,战车就可以过去,第三条壕沟太靠近城墙,估计不到四百米,加上还有一道火堆布下的烟阵,尖兵不敢上前,但从两边的堆土可以看出,跟前面两条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烟云故布疑阵,壕沟暂缓皇军战车入城,与情报提供的消息如出一辙,一切好像都是为了掩饰部队撤离。而且从这又窄又浅的壕沟还可以看出,国军根本无心恋战,一切只是为了交差,粗制滥造而成。难道这一切都会是真的?中川广也禁不住狐疑。
“师团长阁下,你就下命令吧,我亲自带着战车旅团冲进城去,我就不相信这个张成还长了三头六臂,就算是他在城里埋伏了两个师的人马,我们这一百多辆战车碾上去,步兵师团随后压上,他们渣都不会剩。”战车旅团的旅团长,松下雄一大佐咬牙切齿地说道。
步兵联队长井上太郎也请战:“是呀,师团长,我们装备精良,雄兵在握,怕他干什么?可不能再等了,如果真是一座空城倒还好,只怕城里还有小股部队,这天一黑,可是会给皇军带来不必要的损失的。”
“嗯!井上君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