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直接过去吧!”她轻声道。

“是!”司机颔了颔首,加大脚下的油门往工作室开去。

.....................

十几分钟后,车在工作室的大门前停下来。

门童训练有素地小跑着过来开门,站在门前迎宾的服务员也跟着迎了上来,见到是方锦年,忙满脸堆笑地上前打招呼,“景太太,您来了,景先生在二楼贵宾室等您,我带您过去。”

服务员做了个请的手势,方锦年朝她微微弯唇,露出一抹温柔的浅笑,“谢谢!”

服务员在前面领路,方锦年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这里,她来过不少次,对这间工作室,算是比较了解的了,所以,对眼前那些华丽又惹眼的礼服,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兴奋和喜爱,面上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神情。

不少服务员见到她,都会上前打招呼,方锦年微笑着和她们一一示意。

上了二楼,服务员推开一间包厢的房门,对她说,“景太太,景先生在这里面。”

方锦年点了点头,暗自深吸一口气,便提步往里面走。

房间很大,一进门就能将房间里的整个布局看得清清楚楚,此刻,景南城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一本杂志,他正垂首凝着,从方锦年的角度看过去,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能看到他那张绷紧的侧颜,隐隐带着一丝怒气。

方锦年朝他走过去,在他身边站定,他像是没有任何察觉一般,只将目光凝注在自己手上的那本杂志上。

方锦年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

终于!

景南城有了反应,他啪地一声,重重地将手上的杂志合上,扔到一旁,冷锐的眸子,掀起来,瞥向一旁一直沉默地站着的女人身上,“要是方董事长知道自己生了个这么有能耐的女儿,估计,他会含笑九泉吧。”

景南城冷笑一声,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利爪,能伸进方锦年的心里,将她的心脏狠狠揉碎。

方锦年面色平静,根本不为他这些羞辱的话语所动,她看着他,眼神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满满地鄙夷和瞧不起,“景南城适可而止,不然,在别人眼里,你只会像只跳梁小丑一样滑稽又可笑。”

方锦年的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这些年,在这个男人永无止境地羞辱和讽刺下,她早已对这些话语产生了免疫。

因为她知道,她越是感到愤怒,他便越是开心,越是有成就感,从而乐此不疲地折磨她,以前,她还会和他呛几句,现在不会了,她只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当成空气,直接无视。

他越是不想让她好过,她便越不会称他的心,就算再苦,再累,在他面前,她永远都像一个打不垮的女战士。

果然,她刚才这几句话,让景南城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铁青难看起来。

他瞪着她,目光如炬,那尖利的视线,像是要在她身上剜出一个洞来。

“方锦年,你牙尖嘴利的本事,倒是越来越长进了。”景南城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方锦年却是无谓地耸了耸肩,“你要这么觉得的话,我权当你是赞美,如果你叫我过来,只是为了奚落我几句,我听到了,那我走了。”

说着,方锦年转身要离开。

“方锦年,你站住!”景南城怒吼一声,整个人霍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方锦年没有停脚,只当没听到他的话,大步往门外走。

景南城寒眸一紧,长腿几步迈过去,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臂,稍一用力,便直接将她整个人朝自己的胸膛拉了过来。

方锦年被他这突来的动作,惊了下,反应过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甩开他的手,可她哪是景南城的对手。

她还未来得及反抗,他像是看穿她的心思那般,另一只大掌扣着她柔软的腰肢,猛地一旋,便将她整个人压到了一旁挂着礼服的衣架上。

动作不轻,只听到嘭地一声,一排礼服刷刷地全掉了下来。

“景南城,你放开我!”方锦年抬手去推他,对于他这样的靠近,她感到十分不适和排斥。

“方锦年,你这么有持无恐,是这几年,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得意忘形,以为我真不敢把你怎么样是吗?”景南城捏住她的下颌,挑起她那张因愤怒而变得酡红的小脸,让她看向自己的眼睛。

他的眸光是那样地森寒,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那般,只是一眼,仿佛便能将人卷进那汪寒潭里。

方锦年心下颤动得厉害,可面上却强撑着平静,“景南城,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这五年,他对她的伤害还不够多吗?

五年前,因为孩子,因为对他还有感情,她委曲求全,处处忍让,可最后换来的结果呢?

除了把她往更深的深渊里推进,把她的尊严一次又一次地无情的践踏在脚底下,还有什么......

早在五年前手术室的门外,她便对他彻底死了心。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自己还能活着从那张门里出来,从此,她和景南城便是一辈子的陌路人。

“方锦年,你这是在挑衅我吗?”景南城眯了眯没有温度的眸子,冷冷地质问。

“挑衅你又怎样,不挑衅你又怎样,结果会有改变吗?”

不会,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在他景南城眼里,都是错的,或者说,她的存在,对景南城而言就是一种耻辱,奇耻大辱。

只有她死了,他对她的恨才会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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