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坐了起来,符悦看到了“自己”的脸,总算是明白坏事做不得,抿了抿唇,在陆泠的凝视下实在不想坦白刚才在被子下面的事情,急中生智,捂着心口柔柔道,“我刚才……做了个噩梦,可能情绪激动了点吧。”
“哦。”陆泠没说话,只是走了过来,把符悦掉到手肘的吊带调好。
符悦这才注意到,女神的身体是一片凌乱……
真·铁证如山。
符悦脸上发烫,知道再狡辩也没用了,小声说,“对不起。”
“没事。”陆泠很淡定,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地的枕头捡起来,并排放好,“睡吧,明天要早起。”
“嗯。”
符悦默默躺了回去,看着天花板印了蝴蝶图案的灯发呆,不一会儿,那盏灯灭了,眼前的黑暗使得耳中细微声响特别明显,她听着陆泠走回来,感受到被子轻轻掀起,再放下时多了一只温热的手在她心口徘徊。
“嗯!?”符悦懵逼:不是说睡了吗,怎么轮到陆泠干坏事了?
陆泠不停手,开口用的是难辨声色的气音,“别说话,我试试看能不能换回去。”
符悦乖乖听话,但心情十分微妙,几乎是僵着身体横在床上。
然后陆泠不用她阻止,自己收手,长叹一声,“灯关了看不见脸,但手感不同,一下子就感觉出来了。”
“……”
半晌,符悦才从羞耻感中走出来,嗔怪,“嘘!不许乱说话……”
“嗯。”陆泠翻了个身,“睡吧。”
符悦还能说什么呢,也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数了好几百绵羊,这才睡着。
第二天,五点多、天都没亮的时候,她们就睡不着,挣扎一会儿就先后起来了。洗漱好不过是半小时的事情,村长还没有起床,符悦准备回去躺着玩手机,陆泠却说,“我们做早餐吧。”
“啊?”符悦环顾四周,犹豫道,“不大好吧,这不是我们家哎……”
“没事,村长不介意的。”陆泠说。
符悦咬唇,“可是,我们俩的手艺都不怎么样哎。”
“……”陆泠也想起了这个悲惨的现实,沉默片刻才说,“把昨天剩下的芋头热了,再煮一锅粥,很简单的。”
“好吧。”
可是,符悦实在不习惯村长家的东西,捣鼓半天,也没把那个有些年头的电磁炉搞定,站在原地叉着腰瞪眼,不知道在跟谁生气。
陆泠刚打水回来,看到她原地不动,无奈,“你去玩手机吧。”
“一起吧。”符悦指着电磁炉,“这个坏了,难道你要生火啊?”
陆泠不语,只上去把插头狠狠地又弄紧了一些,电磁炉便奇迹般响起“滴”的轻响,通了电源。
先前一直在狂摁开关,符悦没想到这个法子,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的?”
“插座有时接触不良。”陆泠说着,把锅放上去。
符悦星星眼,“好厉害~”
陆泠轻笑一声,转过头……
符悦的痴汉笑消失了,嘀咕,“我不可能这么能干。”
“噗。”陆泠差点笑出声,把符悦往外推,“求你了,回去坐着躺着都行,别在这了。”
媳妇的话比天大。
符悦乖乖出了客厅,坐在木椅上玩手机。
粥刚熬好,村长就起来了,见到的正是“陆泠”大爷似的半躺玩手机,“符悦”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的样子。
“这么早!”村长惊讶。
符悦赶紧坐直了身体,朗声答,“早上好!”
字正腔圆,挺直腰杆,说一句早安都满脸严肃似乎在干什么大事。
简称,有点二。
一个高冷的人突然变成这个画风,村长一愣,而后看到陆泠从厨房里出来并拿着一锅粥,赶紧上前接过,不住说,“这怎么好意思呢……”
陆泠笑了笑,刚想说没关系,却见村长转身埋怨陆泠,“你也来帮忙啊。”
“……”
符悦和陆泠对视一眼,默契地弯起嘴角:
村长这是把陆泠当自己人啊。
吃完早饭,村长带着她们去一户人家,准备坐主人的摩托三轮车下山。
“路上小心。”
村长嘱咐着,把一些特产交到“陆泠”手上。
然而现在里子是符悦。
不同于陆泠,符悦看村长就是看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而且还有一点看岳母的微妙感,紧张得说不出话,瞥了一眼陆泠之后才傻傻点头。
这么僵硬的样子,村长也看得出来,想伸出来握陆泠的手堪堪放下。
陆泠在后头皱了眉头,
符悦心想不行,那么多年没见,昨天挺感人的重逢被自己弄成这样,在村长心里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说不知道怎么说,符悦一咬牙,把东西给陆泠之后,张开手臂抱了上去。
见面之后,陆泠仍是端着的样子,心里亲密,面上倒是表现得不明显,突然这么主动亲近,村长讶然一瞬,和蔼笑了,极其温柔地拍了拍陆泠的背,“还会再见的。”
符悦轻轻“嗯”了一声。
时间不早了,村长要上班,就拜托村民妥善把她们送到县城。
符悦和陆泠依依不舍挥手作别。
摩托车不大,还放着村民的一些东西,符悦和陆泠挤在里头,又看不到外头,挺郁闷的。昨晚下了一场雨,山路湿滑,那个村民开得慢悠悠的,和同伴用方言聊天。
他们越聊越开心,车子也就越来越晃悠。
随着车子速度因为下坡路增快,符悦心里升起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