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猛地高喊一聲:“集合!”
幾個警察一愣,集合做什麼?回去還早啊!
誰知道那個名叫“櫻花”的女子,她也一愣,隨後大驚失色,再看那個女警官不懷好意地笑起來了:“果然是你,田中吉和!露出馬腳了!“集合”、“吉和”音同字不同,被我蒙著了。真所謂“天網恢恢疏爾不漏”,哈哈哈哈……”她高興得大笑起來。
“櫻花”還是一臉迷惘,不解地望著她。
女警官除去墨鏡、帽子,露出一頭的秀髪,她正是老對頭、名偵探鮑銀燕!
真是冤家路窄,躲到妓院藏身還被她找到,天中吉和無路可逃,轉身就往樓上跑。
鮑丫頭緊追不舍,身後警察也蜂擁而上。“騰騰騰”追到三樓,只聽見“呯”的一聲,房門關上了。
於是急喚老鴇拿鑰匙開門,警察沖了進去,床上有田中吉和脫下的和服,她正準備翻窗逃走。
警察撲到窗戶跟前,還是被她搶先一步,騰身跳到對面二樓屋頂,身手敏捷,令人刮目相看。
有人要開槍射擊,被鮑丫頭阻止:“抓活的,她跑不了!”隨即從手槍套里掏出彈弓、鐵彈,敢情里面裝的不是槍!
單眼一瞄,對準她腿彎就是一彈,彈不虛發,只聽“哎呀”,女賊在屋頂上一個踉蹌,眼看要摔倒。
說時遲那時快,又是一顆鐵彈飛來,擊中另一條腿彎,她再也支持不住,“骨碌碌”地從尖頂屋脊上滾下去。這一跌落,摔得不輕,渾身幾乎散了架,無力再站起。
警察“通通通”地下樓,虎狼般地撲向她,銬了手銬推進來。
她還是桀驁不馴,犟頭倔腦:“一碼歸一碼,你憑什麼說人是我殺的?”
丫頭冷笑:“既然你沒有殺人,逃的什麼名堂?”
“因為你會誣陷,我不得不逃走!”
“一派胡言,你有殺人動機,她們三個沒有!”
“信口開河,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到底是我信口開河還是你隨意殺人,自有公認。諸位先聽我說個故事:
“longlongago,傳說在遠古時期,由於連年戰爭,東瀛的人口數量銳減,為了解決這一矛盾,執政者頒下詔書:凡是本國的女人,都必須隨時隨地無條件與任何男子交配,也就是說任何男人,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同任何女子交配。”
此話一說眾人無不愕然,rb人竟然這副德性,幹得出這般無恥之事!
“為了執行天皇的詔書,所有的rb女人都將被子和枕頭綁在腰間,以便隨時接受交配時使用。所有男人,都不分晝夜,穿著睡衣,以方便交配,這就是現在的rb和服。”
“這樣**以後,母親不知所生孩子的父親是誰,只好以交配地點為姓,於是松下、田中、井上、木村、三木、大島、小島、渡邊等姓氏便因地產生了!”
“哦!”
“啊?”
“怪不得哎!”
“這個不堪入耳的傳說,知道的人并不多,可是金胖子聽說過,就在吃花酒的時候隨口而出,多少帶有侮辱性,於是你一怒之下就殺了他,這就是殺人動機,在場的另外3人可以作證。”
“僅憑你的推理不能作數,有證據嗎?”她還是有恃無恐。
“有,當然有!金胖子死後這段時間里,你根本來不及轉移兇器,應該就在你身上!”
吉和上下一拍,非常坦然:“你搜呀、搜啊!搜不到怎麼說?”
“哼,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勞煩二位到她房里,把翻窗逃跑時脫下的和服拿來!”
警察把花花綠綠的和服取來。
“請搜查她和服的背包!”
她歇斯底里地大叫:“不準動!”
警察上去就是一巴掌:“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個死囚犯還耀武揚威,不知死活的東西!”
果不其然,在小包中找到一支針筒、一瓶藥水,證據確鑿,東洋女頓時啞口無言,其他人也瞠目結舌,神了!
她見眾人露出迷惘的眼神,笑著說:“道理很簡單,我的同行一來就把這兒像篦頭髪似的搜尋了一遍,結果一無所獲。”
“線索和證據極有可能藏在她身上腰間這個勞什子里,相對比較保險。為什麼呢?這件東西不準人亂碰。就是在一般家庭中,孩子都不可以弄亂姐妹或母親的和服,不然就可能因此而翻臉,這已經是不成文的規矩。”
“金胖子無理取鬧,不尊重旁人的人格,實屬無恥之徒!是錯而不是罪,更不至於死。你僅為了這一點就殘忍地將他殺害,足見你們rb人草菅人命,殺戮成性,中國人稱你們“鬼子”,不是沒有道理的!”
在場的人聽了她一席話,無不點頭贊同。
法醫提問:“鮑偵探,我有一事不明,你怎麼確定她所下的毒是河豚毒呢?這種毒不常見哪!”
“這個問題嘛,說來話長,詳情您請看浦東川沙警察分局的案底便知端的。兇手田中吉和就是那樁案子中唯一在逃的嫌疑犯,搶劫、盜竊,制毒、販毒,殺人,無惡不作,連我那3歲的兒子都差點死在她手。可以說她死有余辜!”
法醫聽了無限感慨:“這個女魔頭活在世上是個禍害,一日不除,周圍的人提心吊膽,趁早斃了為好。趕緊回局里結案,走吧!”
“走吧!”殺人案順利告破。
田中吉和由警察押著離開紅玉坊,今晚在監獄里過夜,等待她的是死刑,審判都用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