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竹家的媳婦哼哼冷笑:“你們以為能帶走我嗎?若不是回來取錢拿衣服,休想逮得住本小姐!”
朱警官下令:“被抓了還大言不慚,早在老太太算計當中,銬起來,別讓她逃走!”
冷不防“嘭”的一聲,不知哪里噴出一股濃煙,搶人鼻眼,女匪頓時不見,警察驚得目瞪口呆。幸虧她沒有暗中出手,不然死傷了還不知道是咋回事?
想不到她文文雅雅的一個女子,竟然會忍者功夫,眾目睽睽之下從容脫身,實在始料未及。
這些情況告知鮑母後,她也感覺事情有些棘手:“丫頭,看來這個女魔頭不是等閑之輩,下邊的戲越演越熱鬧了,你要小心點!”
“娘,這才具有挑戰性,難得和高手交鋒,正是磨練的機會!”
“說得好!以你的判斷,她身無分文,連套換身衣服都沒有,能到哪里去安身呢?”
“這倒是問題的關鍵,人海茫茫,找到她談何容易?我想只能以不變應萬變,積極做好迎戰的準備!”
鮑母點點頭:“眼下也只好如此!”
於是娘倆就耐心等待田中吉和的挑釁,哪知坐等右燈均無半點信息,仿佛人間蒸發一般,難道她隻身逃回rb去了?想想又不可能,她絕不會善罷甘休。
沒多久事態有了新的變化,鑒於當前戰局形勢非常緊張,共軍打過長江,解放sh是早晚的事,申城租界里各國列強清楚地看到這一點,有關組織機構、僑民陸續開始疏散,說得好聽的叫“撤離”,其實就是逃走。
湯姆和尼娜最近都得離開,國統府警察局管轄的范圍一下子大了許多,人口又密集,各色各樣的案子一點都沒有少,經辦人手還是那麼幾個,實在是應接不暇。
於是鮑丫頭就收到羅警長的聘書,請她擔任刑偵處編外偵探,她婉言謝絕。理由很簡單,公公婆婆都是搞地下黨的,她怎可替國民黨警察局幹事?并且心里的想法還不能透露。
鮑母勸說,她不是也曾經為租界警察局幹過偵探工作嗎?只要心中裝的是老百姓,為善良的民眾服務,有何不可?
“娘,時代不同了!您辦的案子都是與暗藏的敵特有關,破獲、打擊的對象也全是日寇。兩年來肅清得差不多了,我何苦在黎明前為即將倒臺的蔣家王朝賣命呢?”
“話雖不錯,但是你只參與刑事犯罪案子,不幹涉政治案件,抓壞人壞事,站得穩立得正,也是為公眾服務,不信去問問你公婆!”
老李和李大姐也贊同,她只好勉強答應。
接手的第一樁案子就是四馬路紅燈區里的**案,接連死了2個嫖客,她連說晦氣。
在辦公室審查了案件記錄後,正要去案發現場調查,又接到一件兇案報警,同樣在四馬路晶蘊里的紅玉坊。
死者是這里的常客金胖子,花酒喝到一半時就趴下了。本來還以為他不勝酒力而醉倒,哪知搖搖不醒,推推不動,嘴角流血,一試鼻息半點全無,沒氣了。
這一來把周圍的人嚇得魂不附體,手足無措。好端端的飲酒取樂,左擁右抱,談笑風生,怎麼說死就死了!
什麼叫花酒呢?多半是指在青樓或者是普通酒館擺下酒席,請幾個歌伎陪座,觥籌交錯之間調侃調笑,活躍氣氛。
喝酒過程中,與歌伎打情罵俏,或者行淫穢酒令來助興取樂,喝完酒之後再昏天黑地,則另外消費。
通常把酒宴的前後活動統稱為“喝花酒”,其實就是逛妓院,找**相陪,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泡妞”。都是有幾個臭錢、道德低下的無聊之徒!
金老板開了一片不小的五金行,頗有家財,任意揮霍。平生專愛此道,常來常往這些烏煙瘴氣的場所,不想今天一命嗚呼,也是他應得的下場。
但是在堂子里喝花酒暴斃,震動不小,一傳十,十傳百,“紅燈區”里一片嘩然。警察局接到報警,立馬派有關人員到現場勘查。因為同類的慘案5天中已是第3起了,并且毫無線索可尋,奇了怪了!
更奇怪的是警方這次派出幾名警員、法醫,由一位穿軍裝、戴墨鏡的女警官率隊,前呼後擁的到了妓院。
幾個警察封鎖現場,法醫驗尸,有條不紊。
她則下車伊始:“誰是這里的老鴇啊?”
“長官,是我!”一個打扮得妖形怪狀的半老徐娘應聲而出。
“你去把一同吃花酒的有關人叫來,分別隔離,不準串聯,我要問話。少一個拿你是問!”
鴇兒一吐舌頭:“乖乖弄的咚,蠻接棍的!”她上樓去安排了。
女警官又悄悄地問法醫:“能確定是中劇毒死亡?”
法醫肯定地說:“絕對不會錯!至於中的什麼毒還要看化驗結果。”
“很好!麻煩你立即取樣化驗,我急等結論出來!”
金胖子邀了桃花、荷花、菊花、櫻花四個姑娘吃花酒,女警官同書記員一口氣審問了桃、荷、菊三人,詳細地問及方方面面,大小細節,然后讓她們畫押,不準離開,隨時等候傳喚。
最後審問櫻花,案情基本上一清二楚,就等法醫化驗結果了。
不一會,法醫興沖沖地來了,女警官滿面笑容迎接他:“結果出來了吧?”
“幸不辱命,出來了!想不到是罕見的……”
“河豚魚毒!”
“啊!你真神了!怎麼知道的?這麼說兇手是誰,你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