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抱魏羡渊这劲儿,萧祁玉笑了笑:“看来两位最近相处得不错。”
“那是。”魏羡渊颔首:“毕竟未央安分守己,没给我惹出什么乱子。”
对面惹出了乱子的祁玉公主抓了抓顾秦淮的手,后者温柔地笑道:“就算你惹出乱子,我也会替你收拾。”
萧祁玉一听,感觉整个人都要化了似的,依偎在他身边,眼里全是满足之意。
说这种情话,魏羡渊显然不是顾秦淮的对手,打了个寒颤拎起未央就走。
未央不服气地龇牙,抄着手气鼓鼓地道:“萧祁玉是不是傻啊?知不知道男人说话越好听做事越是不牢靠?”
魏羡渊斜眼:“他那话要是对你说的呢?”
未央想了想,脸上的表情瞬间化开,双手捧心:“那他真是太温柔了!”
随手将她往后头一扔,魏羡渊冷哼一声:“五十步笑百步,都是傻子你装什么聪明!”
毫不气馁地爬起来追上去,未央竖着耳朵看着他:“你又生气了!”
“我生气怎么了?”魏羡渊瞪她:“准你蠢不准我生气?”
“可你答应过今天不生我气的!”未央在旁边一跳一跳地道:“你食言了!”
“……”魏羡渊捂额,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没好气地道:“谁要跟你玩这种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幼稚游戏,走了,闹洞房!”
“哎哎!”未央挑眉:“你不是急着要离开这儿吗?”
先前急是不想遇见顾秦淮,现在既然遇都遇见了,那他还急着离开个什么?魏羡渊抱着胳膊看着她:“你不想闹洞房?”
“想啊想啊!”未央连忙跟上他:“可是你食言了,就不补偿我点什么吗?”
“你又想要什么?”魏羡渊挑眉。
未央认真地想了想,道:“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吧,等以后我想起来了要什么,再告诉你。”
“麻烦。”魏羡渊很是嫌弃,伸手扯了手上的一根细绳下来,捆在她手腕上。
未央疑惑地看着那绳子:“你做什么?”
“不是要我答应你条件吗?”魏羡渊没好气地道:“这个就是信物,以后拿来兑现就行。”
嘴上说她麻烦,结果却还是答应了啊,未央偷笑,见他又大步走了,连忙跟上去。
魏羡鱼对今天的婚事什么感觉也没有,麻木地看着一群人闹洞房然后离开,又看着沈庭挑开自己的盖头,心里一片平静。
沈庭看了她一会儿,有点尴尬地问:“你饿吗?”
“饿了,一天没吃东西。”魏羡鱼道:“我想吃鱼。”
“有的。”沈庭连忙拉她到桌边:“你娘家人说你喜欢吃鱼,我备着了。”
“多谢。”客气地颔首,羡鱼坐下,优雅地进食。
洞房花烛夜,花烛都亮着呢,沈庭却只管眼巴巴地看着面前这姑娘,没敢开口要她圆房。
吃饱了的魏羡鱼左右看了看,问:“你睡哪儿啊?”
沈庭也跟着左右看了看,呆呆地回答:“软榻就行。”
答完了才觉得有点奇怪,他为什么要睡软榻啊?
“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客气了。”魏羡鱼笑了笑,脱了头上的饰物就上大床去:“今日累得够呛,估摸着要休息两日才能恢复元气了。”
沈庭茫然地走到软榻边坐下:“我们……不圆房吗?”
“圆房?”魏羡鱼挑眉:“我听人说你不太喜欢女人。”
是不太喜欢别的女人,可是……
“你娶我,是因为我会铸剑吧?”魏羡鱼接着道:“既然如此,还圆什么房啊,明日我带你看我的宝贝。”
一听这话,沈庭暂时就忘却了不圆房的不妥,高兴地应下:“好!”
于是两个人就很和谐地各自睡了,睡着的时候羡鱼还在想,未央果然没有骗她,嫁过来的日子也挺轻松,跟以前没什么不同,还可以光明正大地藏剑了。
第二天一早,沈庭睁开眼,就见面前寒光一闪。
“好剑!”立马清醒了,他看向魏羡鱼手里的青色长剑,眼里喜悦不已:“这是你的宝贝?”
“对,我最喜欢的一把剑,叫青蛇。”魏羡鱼得意地道:“当初铸造得最辛苦的就是它,顽石难化,但真成剑了,又锋利无比。”
胡乱洗了脸更了衣,沈庭小心翼翼地接过青蛇剑细看,片刻之猴由衷赞叹:“你真是个有灵气的铸剑师。”
“过奖过奖。”魏羡鱼问:“你随身的剑要不要换一把?我有空帮你选上好的原铁重铸。”
“可以吗?”沈庭眼睛一亮。
“我现在不是你的妻子了吗?”魏羡鱼大方地摆手:“妻子给夫君做把剑有什么不可以的?”
“太好了!”沈庭高兴地起身,一不小心手里的青蛇就划破了手指。
“哎呀!”魏羡鱼连忙跳起来:“落红落红!正好,别浪费了,快来擦这里!”
看着她递到自己面前的落红帕,沈庭哭笑不得,却还是如她的意抹了血上去。
于是,他们两人,也就算是夫妻了。
顾秦淮一直密切关注沈庭的动向,生怕他被魏羡鱼迷惑。但出去打听的人都回来说“没看见沈大人出门”、“没听说沈大人与新夫人如何了”、“他们好像一直在院子里,不知道在做什么”之类的话,听得顾秦淮很是茫然。
“你放心好了。”萧祁玉道:“沈庭不是会被美色所迷之人,再说了,那魏羡鱼也不是什么天姿国色。”
“这桩婚事实在不该成的。”顾秦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