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吾家的千里驹回来了,快快快,快让叔公看看,叔公记得你离家远行之时,还是一个不满三尺的孩童,十多年没见,居然长成如此偏偏少年郎了。早知道你要来,叔公说什么也要带着人出城去迎接你呀!”知道眼前这个少年郎君,就是段简之后,段铁心中一阵狂喜再也压抑不住的迸发而出。
不要以为只有亲人之间才会出现真情,对于段铁这种唯利是图的小人来说,面对能够给他们带来好处的人,他们会对他比亲人还要亲,更不要说,段简在他的心目中原本就是自家人,虽然心中还有些疑惑,为何段简会悄然出现在孟,州城,可这点疑惑很快就被那中狂喜跟压制了。
“岂敢劳动叔公大驾,再说了,今日又是叔公的大喜之日,侄孙贸然而来以算失礼了,怎能咱让叔公出城迎接侄孙一个晚辈呢。”段简笑着说道。
听到段简语气中的客气和尊敬,段铁心中更加觉得傲然了,走了几步,拉住段简的胳膊,笑道“侄孙说的是哪里话,我段家有今日的风光,还不都是你们父子二人的功劳,别说是出城迎接了,就算是在辛苦也是应该的,来来来,今日是叔公的大喜之日,侄孙也恰好赶来,正是我段家双喜临门之日,今日侄孙一定多喝几杯,尝尝这家乡的饭菜是否还何你的胃口。”
说完这番话后,段铁拉着段简的胳膊就要将他向大堂上拉去,可惜,让段铁感到疑惑的是,拉了几次,段简却纹丝未动,一开始段铁觉得是自己年老体衰,出手无力,可当他失足了力气,却发现段简还是站在原地的时候,心中一惊,一股不好的预感涌出。
像是感受不到段铁在拉扯自己一样,段简在说完刚才那番话之后,就抬头看着周围那修建的异常奢侈,华丽的宅院,半天之后才说道。
“家乡的饭菜,侄孙是永远忘不了的,因为他永远不变,可这家乡却让侄孙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就像是叔公这家,侄孙记得,这应该是苏员外的祖宅吧,怎么现在变成叔公的家宅了。”段简语气平静的问道。
一开始,周围之人还以为段简与段铁亲人相逢,分外兴奋,但是,当段简问出这番话之后,周围之人心中却都充满了疑惑。
对于段铁如何得到这座宅院的,孟,州城中不知道的恐怕还真没有几个,当初为了这座宅院,段铁可谓是用尽了心机和手段,才逼迫苏员外将这座祖宅低价‘卖’给了他,这件事虽然整个孟,州城中人都知道,却因为惧怕段铁的威势,不敢讨论,没想到,今天这个问题却被段简给问出来了,一时间,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好奇的神情,想看看段铁会如何回答。
除了大多数人之外,其中少数精明的人,却发现了别的线索,脸上露出了惊讶和激动的神情,死死的看着段简。
“啊,哈哈哈哈,贤侄呀,关于这座宅子,咱们改日再谈,到时候伯父给你细说,今天乃是阿爷的大喜之日,眼看这吉时就要过了,咱们还是先办喜事要紧,要不然其不让诸位乡邻看了笑话。”看着被段简问的哑口无言的段铁,一个大腹便便的老者从旁边窜出来,笑着劝说道,此人正是段铁的独子,段明。
“啊,对,对对,先成亲要紧,别的事情,改日有的是时间解释。”顺着段明的话,段铁接着说道。
如果是旁人的话,可能也就就此了结了,但是对于段简来说,此时才刚刚进入主题,他今日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大义灭亲,则能轻易放过段铁等人。
“三伯言之有理,可是,在小侄看来,这吉时错过了以后还有机会,可民心要是错过了,可就出大事了,再说了,这吉时错过了也好,对这个小娘子来说,也算一件好事。”段简淡淡的说道。
即使段铁在傻,此时也看出来了,段简这次前来肯定不是来贺喜的,在联想到刚才王炳南这个县令对待他的态度,段铁心底冒出一个让他难以相信的念头。
“好侄孙,你…..你这是何意,我们可是一家人,你难道真的想……”随着心底那个念头越来越明确,段铁颤抖的说道。
可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段简接着说道“我是何意,好叫叔公知道,我此次前来,乃是为了挽救我段家之危难,不至于因为某些人那些自私自利的想法,而连累整个段家抄家灭族,现在叔公知道侄孙的来意了吧!”
仿佛被段简这番话给刺激到了一样,段铁猛的推开搀扶他的段明,对着段简怒斥道“你….你,你简直混账,我段家现在正是风光无限之时,怎么会有为难,黄口小儿,以为在外面胡混了几年,当了官,就可以口无遮拦的胡言乱语吗,告诉你,这里是孟,州城,这里是段家,某乃是段家族长,你如果再敢胡言乱语的话,休怪某不顾情面,将你逐出家族了。”
听到段铁此话,段简心中原本的杀意变得更加的浓烈了,要知道,在古代,即使到了清朝末年,被家族给逐出家族,也是对人最大的侮辱,更加不用说在家族势力庞大的唐朝了,如果段简真的被段铁给逐出家族的话,即使他在外面的名声再大,也难免被人给诟病,甚至于,朝廷也会因此而不得不舍弃段简,要不然就会引起公愤。
“哈哈哈,图穷匕见了,刚才叔公还说了,段家有今日的风光都是我父子二人的功劳,现在却想要将某逐出家族,不知道叔公以后以何面目继续担任族长呢。”看着状若疯狂的段铁,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