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见过叔父大人,今日知道是叔父大人大喜之日,小侄原本想早些来的,没想到却收到了一封不凡贤侄从长安城寄来的信,一时耽搁了,还请叔父大人见谅。”
段言虽然有些木讷,却并不是傻,只是不喜欢多事而已,在加上他生性懦弱,碰到事情都是以躲避为主。就像是对于段铁的所作所为,段言可谓的心知肚明,他也知道,这样下去的话,对于整个段家和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事,可因为懦弱,他并不敢向段铁劝谏,只能跟鸵鸟一样,装作不知道,一个人躲在家中读书而已,幸好,因为段墨的关系,他家中并不缺乏吃穿用度,久而久之的,段言也就懒得理会这些了。
“哦,原来是我那好侄孙来信了,不知道他在信中说了什么,可有说什么时候返回家乡来探亲吗?”段铁一听是段简的来信了,原本装出的激动,瞬间变成真的了。
段家能够有今天,那是靠了王家的支持,可王家的支持毕竟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维持不了多次时间,等到王炳坤之后,下一任家主,怎么还会记得段家,所以,段简这个段家最有出息的子弟,就成了段铁维护家族传承的唯一希望。
在加上段简这半年来的名头确实响亮,段铁就将这主意打到了段简身上。
听到段铁发问,段言答道“回禀叔父大人,不凡侄儿说在不久前他已经和王家的婉君小娘子成亲了,同时,朝廷已经任命他为杭州钱塘县县令,不日就将上任,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前来家乡省亲。”
“啊,好,好,好,太好了,九郎,你马上写信给某那好侄孙,让他前去杭州之时,一定要前来家乡看看,到时候老朽一定风风光光的迎接他。”段铁兴奋的说道。
“郎君,花轿马上就要到了,您是不是准备一下迎接花轿了。”就在段铁和段言交谈之时,一个仆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就在段铁整理衣冠,准备迎接新娘子的时候,却并没有想到,意外将在不久后发生。
“不凡贤侄,你真的准备这么做,这么做虽然可以快速的解决麻烦,却也给人留下了许多把柄,将来真的有人对付你的话,可就麻烦了,再说了,这样做的话,对你的名声也不太好,再怎么样,那些人也是你的亲人,要不就由某来动手算了。”距离宋家坊不远的地方,一辆马车正停在这里,因为天色昏黄,看起来有些不起眼。
听到王炳南的话,段简摇了摇头道“多谢炳南叔父的好意了,只是,小侄已经决定了,这件事就由小侄亲自来处理,即使会落下骂名,小侄也一往无前,再说了,和整个孟,州城的千万百姓比起来,小侄一人的荣辱又算的了什么,不拔掉这个祸害,小侄对不起家乡的父老乡亲。”
“如此…..哎,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看到段简主意已定,王炳南知道在劝说的话也是白费口舌,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头终于落山了,而这个时候,迎接新娘子的马车,也到了段家门前,就看到一个穿着一身彩绿的窈窕少女,缓缓从马车上面走下来,看到那窈窕的身影,原本老态龙钟的段铁,像是吃了灵丹妙药一样,一把甩开搀扶他的奴婢,大步走到少女身边,将她给背了起来。
可惜,还没走两步,身形一晃,差点就要将少女给摔下来,幸好被身边的人给扶住了,如此勉强的,段铁才艰难的将新娘子给背到了大堂中。
虽然喘着粗气,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断了一样,可当段铁看到新娘子那俏丽的容颜和窈窕的身形之时,还是忘记了疲累,兴奋的大笑起来,想着待会就能够和如此美娇娘共度春宵的时候,就听到门外一声大喊。
“明府驾到。”
如果是别人的话,敢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行礼,段铁不让人将他打得半死,然后拉出去喂狗,都算便宜他了,可当这个人是县令王炳南的时候,即使段铁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暂停行礼,走到门外,迎接王炳南的到来。
“草民见过王明府,明府能够亲自前来观礼,实在是草民和整个段家之福气,王明府还请快快入座,待会草民在带新人向明府敬酒。”走到门外,看到向自己走来的王炳南,段铁一边行礼,一边慌忙讨好道。
可惜,让段铁有些疑惑的是,平时见了自己,分外客气的王明府,今天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的笑容,反倒带着几丝寒意和杀气。
“段老太爷客气了,某今日前来并不是前来观礼的,而是替人引路的。”王炳南看着眼前这个老态龙钟的段铁,暗暗叹息道。
“哦,不知道是何人,居然能够劳动王明府的大驾,替他引路,莫非是哪位上差不成,如果是的话,那更是草民的荣幸了。”虽然感到疑惑,可段铁还是说道。
“哈哈哈哈,叔公大人不必如此,侄孙因为离家时日太长,所以有些记不得路了,只能请求王明府替小侄引路了,只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刚好赶上叔公娶亲,说起来侄孙正好向叔公讨杯喜酒喝。”一阵笑声之后,众人就看到,在王炳南身后,走出一位十多岁的小郎君。
看着这个小郎君,众人虽然并不清楚他的身份,可从他刚才的那番话中,一些聪明人就猜出来了,这个小郎君正是最近一段时间,名满天下的段简,段不凡,也是段家最大的靠山,正是因为有了他的存在,段家才能够从昔日一届寒门,变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