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秀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王廷已经离开了,她坐起来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很快她叫进来丫头在自己的跟前伺候着,由着她们给拧帕子挽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一阵无法言语的难过和空洞,不管放多少东西进去都不能填满那个巨大的空洞,她总觉得有些心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一个人用早饭,只是没想到的是,那个离开的人却在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了,看着她温柔的笑道:“我本来想去铺子里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放不下,所以我就回来了,正巧遇到你在吃早饭,我什么也没吃刚好饿了,就陪着一块吃罢。”
钱秀的脸上这才闪现出一抹抹淡淡的笑意,她笑得时候露出两颗可爱的牙齿,像是外面的那道光一样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她让人添了碗筷,亲自给他成汤,笑道:“外面很冷罢?来喝点汤暖暖身子,你起的太早了,不累吗?”
钱秀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言让他的眼底里闪现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等意识到的时候才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只当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强作镇定地同他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但是王廷却是不准备放过她,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和你在一起我从来不会觉得累,而且那样的事情十分有趣的很,如果可以我倒是想日日春歌,再不起身才好。”
钱秀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怒道:“你怎么总是说这些不正经的话,吃东西都堵不住嘴,你要是在这么来,往后你就别让我看见你。”
其实说的都是些俏皮的话,真要是不见了,这心里又得空落落的,人就是这么怪的,见不到就惦念着,见着了反倒是不停地耍嘴皮子,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可是人就是乐此不疲的这样做着,不过好在她身边跟着的是王廷,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能看得明白,这样自己的人生突然省力了很多。
两人说说笑笑一阵中吃完了早饭,王廷看着外面的说道:“虽然天气冷,但还是去外面转转的好,等一阵儿我们就出去罢,我以前总想着能和你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谁成想居然真的成真了。如果你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不妨和我一起去铺子里把,若是觉得有趣那你就在里面跟着做事情就是了,我便是不说也有人知道你是老板娘。”
钱秀忍不住笑得肩膀直颤:“这有什么用?要是让人家知道我不过是跟在你身边的一个没什么名分的人,天天对着人们探究的眼神我可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暂时没有那个心思,你也知道,我还得顾着我的弟弟,现在每天我都要去陪陪他的,我想着要不要将他带到我身边来养。”
王廷的眉头微微蹿起,忍不住说道:“你要是这样,那我往后可要怎么办?你知道我现在对你可真是半分都离不得了,我现在很喜欢可以同你同眠的感觉,所以这事我不能答应的,你白天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给了他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你要是连晚上都想剥夺了,那我可真是不能答应的。”
外面的寒风猎猎,他们走在外面脸上都吹得疼了,但是还是走在外面有说有笑的,大抵真是应了那句狭路相逢的话,所以钱秀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张氏,显然张氏是听到他们之间的话了,脸上闪现出一抹淡淡的嘲讽和鄙夷,钱秀只当没有看见一样,嘴里还是称道了一声夫人,她可没办法像钱云那样对着这个人叫出一声母亲,而且在她看来,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以乱说,但是这娘却不是能随意乱认的,要是给别人听到了只会当成一个笑话罢了,毕竟谁能对着自己的仇人喊出那个字来?
张氏原本是收拾着东西要回娘家的,现在看到钱秀,胸口总觉得一阵不舒坦,当即说道:“天气冷,二小姐还是回屋里去罢,当心给冻坏了,毕竟咱们这家里还是得你管着不是?”
张氏的这话说到底还是专门来嘲讽人的,但是钱秀的脸上却是淡淡的半点都没有受到刺激,在她看来张氏也不过是一条被逼急了想跳墙的狗可以,她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当真是把什么都给看明白了,所以现在什么都不说,但是心里也明白张氏图谋的是什么,她们钱家又不是谁都糊涂,能把这偌大的家业送给一个外人来管着?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她也没客气直接开口道:“那是,钱家的东西我可得给我的弟弟给收好了,总不能让人惦念着不是?钱家的东西改了别人的姓,我们谁都对不起钱家的祖宗,您说呢?好歹您也是钱家的媳妇,有时候还是得多想想,免得让人家看了咱们钱家的笑话。不过您也别想着凡事都和我比,这还真没什么可比的,我总归是个年纪轻的,您说您能和我比什么呢?”
张氏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的不好看,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钱秀转身就离开了,她心里真是恨透了这个人,钱云是自己该巴结的,可是眼前的这个确实让她心窝子难受,她很不的想办法让她从这个世上永远的离开才甘心,这样不知分寸更没什么脸皮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做什么?
钱秀看着她离开,忍不住笑得欢快起来,对着王廷说道:“你看道了吗?这就是我那位祖母的眼光,把外面的狼都给招揽进来了,人家贪图的就是钱家以后的家产,我们这位夫人已经为他的孩子们占据了一份家业,现在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