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很整齐。
“很明显,他们收拾过了。”也难怪肯让他们上来搜。
柳嗣安道:“是收拾过了,我之前派人来搜的时候,现场就很干净了。”
“不过,他们收拾的越是干净,疑点也就越大。”柳嗣安道:“他们之前一口咬定说他是回家了,可是一个回家的人,怎么连自己随身的东西都没有收拾呢?这房间里面该有的东西一样也没有少,唯独少了一个人。”
叶寻道:“先看看。”
他说着,目光在屋内搜寻起来,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东西拿起了又放下,一刻也没有闲着。
“你说这间房间,会是杀人的现场吗?”叶寻问道。
柳嗣安也有些疑惑,“我之前已经看过了,如果这里是现场的话,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怪只怪那帮人已经收拾过了,什么线索都给毁了,现在实在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叶寻来到床榻边,他弯腰一伸手,那杯子给抖开了。
“床也很刻意的被收拾过了。”叶寻皱眉,“他的被褥都很整齐,他们能细心到这种程度,说明这间屋子基大面积的都被收拾过了。”
柳嗣安跟着应和道:“如此说来,这房间之前应该是很混乱,混乱到他们要收拾,也只能整片的收拾。”
叶寻眼前一亮,“所以这里即使不是杀人现场,那么之前也有发生过一些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
叶寻又是一伸手,拿起枕头。他闭上眼睛,用力的嗅了一嗅。
“香味?”
一个大男人的床上,而且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的床上,居然闻到了这股清香。
这始终透出一股违和感。因为这股香气,明显是女子头油的香气。
柳嗣安看见叶寻和一个枕头较起了劲儿,他不由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们整日呆在这床上,哪里也不能去,而附近有一些画舫,都是附近的青楼开的,他们要是呆得寂寞了,也会叫那些青楼女子过来作陪。所以这个枕头上曾经躺过一个女子,也就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实在是稀松平常得很。”
叶寻放下枕头,正要走出来。但是柳嗣安却接着道:“对了,这里有一样东西。”
他说着,拿出一把簪子。
是一把银簪,很普通的款式,大街上随处可见,可男可女的款式。
明明是这样子一根普通的簪子,但是叶寻看着却莫名的觉得有些眼熟。他眉头一皱,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之前在床上搜到的,我不太确定,这个是属于那个女子的,还是属于那个失踪的那人的。不过青楼女子一般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想来也不会用这么简单的簪子,估计也就是失踪的那个人的,我就当做线索收了起来。”
叶寻看着那把簪子好几眼,最后伸手接过,“就先放我这吧。”
他总觉得这把簪子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是它的样式实在是太普通了,叶寻一时之间也不是很确定。
叶寻把簪子收了起来,他的指尖不经意的抚摸上簪子的花纹,心中一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他离开那张床,又在屋内漫步走了几圈。
当他的目光落到桌子上放着的茶壶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好像瞥到了一点红点。叶寻走过去,提起茶壶看了起来。
在手柄和茶壶肚相接是地方,赫然有一点红点。
叶寻伸手,在那个红点上摸了摸,过了片刻的功夫,那点红点居然被他摸了下来。
“是血!”
柳嗣安惊道。
“看来那个失踪的人,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叶寻低声道:“如今只要找出他的尸体便成。这船上的船舱,你都找过了?”
“找过了。”柳嗣安道:“只不过都没有找见,我觉得最可能的,应该还是沉尸进河。即便要找,也该从河里找。”
叶寻站了起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出去再说。”
而那几个护卫还在楼下看押着那个老五,一帮人在对峙着,等他们两个下楼的时候,气氛才陡然一松。
“我们先走,没有任何发现。”
侍卫把刀一收,跟着下了船。
叶寻已经下船了,却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望了一眼,正好就看见老五在他们身后,对着他们吐了一口唾沫。
叶寻冷笑,感觉拳头有些痒了起来。但是考虑到现在还有正事要办,就没有跟他计较。
来日方长,现在还不是时候跟他计较。
叶寻和柳嗣安并没有回府,而是走在运河边。他们一边漫步走着,一边在谈话。
“河里激流不断,我现在也不知道,尸体都被冲刷到哪个角落去了,运河这么大,要找见尸体谈何容易。”柳嗣安不由得感叹一声。
现在河面上还有一些船只来往,但是柳嗣安看着,却是感觉有些烦躁起来。
“你说他们要抛尸的话,会选择哪一个地点?”
“这我如何会知道?”叶寻摇头道:“不过既然是杀人抛尸就要掩人耳目,他们肯定会在一些偏僻的角落里面偷偷的抛尸,总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干的这些事。”
“对了,鞋子是在哪里找到的?”叶寻突然问道。
“在下游。”柳嗣安指着一块而地方,“就是在那儿。当时鞋子是卡住了一些水草,所以才会被艄公捡到了,我们的人正好在走访,看见了就拿了回来。”
叶寻顺着柳